首頁 > 纏心麻煩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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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廚房可說是歸女孩子掌理的另一個天地,她居然有本事沒兩下就將它搞得烏煙瘴氣,不是腦子撞得行為異常是什麼?

  結果為了避免她將小叔的廚房燒掉,他只得要她在一旁坐著,由他掌廚填祭她的五臟廟。

  一想起這他心裡就不暢快!他竟然被逼著為那個毫不相干的女人下廚?!

  「姨婆的水果茶有這麼難喝嗎?瞧你喝得橫眉又豎眼的。」

  程月桂的聲音截回他的思緒,荻野鷹昂微整心神,搖搖頭道:「不是,只是想到一個令人想開罵的傢伙。」看來他實在選錯日子回台灣,早一天或遲一天,不就能避開那個超級大麻煩?

  程月桂聽得狐疑又迷糊,這孩子怎麼一會兒「麻煩的傢伙」,一會兒「令人想開罵的傢伙」,他是跟人結了仟麼仇嗎?

  莫非……「你指的該不會是你奶奶,我姊姊吧?」

  他臭臉一擺,「姨婆,我們說過不談奶奶的,在日本她成天在我耳邊念這個嘮叨那個,我好不容易耳根可以清靜,你又提?」

  「好、好,不提,你們祖孫倆,一樣倔。」

  「哼!誰跟那老太婆一樣。」他別開臉嘀咕。

  程月桂一笑,「是不一樣,姊姊是荻野老當家,你是荻野少當家。」

  「姨婆!」

  他根本是被老太婆裝病所欺,才接下「龍掠組」少掌事的!

  「知道,姨婆不再提就是。不過你既然來了,可不可以幫姨婆一個忙?」

  「什麼忙?」他停住添倒水果茶的動作。

  「來花卉農場喝咖啡的人很多,姨婆想多請兩個服務生,今天有幾位應徵者,姨婆想綜合你們年輕人的眼光,從中挑兩個,幫姨婆看看吧。」

  也不等荻野鷹昂表示意見,程月桂已叫領班傳喚等在休息室的四位應徵者,雙手各端著預備好的咖啡出來,開始進行儀態甄試。

  荻野鷹昂興趣缺缺的抬眼瞟去,什麼年輕人的眼光?姨婆是老闆,要征幫手當然是她自己挑……呃,等一下,右邊第二個應徵者──

  赫!這愈走愈近的人不正是她!

  「你怎麼會在這裡?」他想也沒想的出聲。

  嗯,這有點熟的聲音?楚漾下意識地將注意力從雙手的咖啡杯往上移──

  「啊,是你!」很正常的驚呼。

  然後緊接著的,是一陣很不正常的「鏗鏘匡啷」陶瓷碎裂聲……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楚漾被拉出了咖啡屋,不過她在意的不是為什麼被拉往屋外,而是──

  「怎麼辦?我摔破兩個咖啡杯、兩個咖啡杯盤,你可不可以先幫我賠?」

  「你還好意思說?你差點砸到姨婆的腳。」

  荻野鷹昂將她拉到一座無人的假山前才放開她,實在不敢相信有人手上端著咖啡,要驚呼時竟然還呆呆地伸手指他,盤子杯子不掉才怪!沒想到這個天才竟又用另一隻端托盤的手去接掉落的杯盤,狼狽的情形可想而知。

  「我不知道這裡的老闆是你姨婆呀。」是剛剛在屋裡聽他喊才曉得。

  「就算你早知道,你還是會像剛才那樣險些砸到姨婆。」

  「因為你突然出現啊。」她驚訝嘛。

  「跟你說話實在要有很大的忍耐力!」他暗暗咬牙的爬了下頭髮。

  聽她說得彷彿全是他的錯!也不想想分明是她自己反應差,人家其他三個應徵者手上的杯盤怎麼就沒半點事?

  避免被氣到得內傷,還是換個問題。「你怎麼會來這裡?」他出門前家裡安安靜靜,以為她還在睡、想不到她竟比他先到這裡。

  「現在我用、穿、吃、住的,全是你和小叔提供支付,有個工作,我才有錢還你們,所以我要小白乖乖待在家裡看家,就照著報紙的廣告到這裡應徵,只是沒想到你也在這裡,然後……這個工作大概沒指望了。」

  聽她兜繞這一圈,就是硬認為是他的出現砸了她的應徵甄試?「就算我不在這裡,你也過不了關,哪有服務生將注意力全集中在手上杯子的?光憑這一點你就不合格。」

  她剛才甄試時的神情,緊張得像要去打仗!

  「哇!你說得好專業,你當過服務生?」她兩顆圓溜大眼裡滿是崇拜。

  天,再跟她扯下去,他八成會嘔血!

  「喂,」楚漾趕忙揪住轉身欲走的他。「你去哪兒,你還沒答應幫我賠……慘了,你姨婆要過來找我算帳了。」

  頭皮發麻的躲到他身後,她小手仍揪著他的衣擺。怎麼辦?她會不會是第一個為了四個咖啡杯盤而吃上官司的人?

  荻野鷹昂著實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她的反應。也罷,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幫這個老是出岔子的小女人收拾善後。「姨婆,打破的那些杯盤我會賠。」

  「真的?」像怕他反悔一樣,楚漾連忙探出小腦袋,「姨婆,你聽到了哦,他說那些打破的杯盤他會賠。」開心著這樣她就不會被告,她跟著喊程月桂「姨婆」喊得自然。

  俊挺濃眉一凝,荻野鷹昂開始後悔起自己的大方,瞧她這急於撇清的態度,她當真以為她會摔破杯盤的錯全在他?

  「你……」

  「謝謝。」

  才轉頭想數念人,他猛地教她出其不意咧綻的清甜笑靨怔住,這麻煩傢伙笑起來不難看嘛!

  「阿昂,這位小姐是?」程月桂終於插得上話問出她的疑問。之前阿昂也沒說什麼,拉著這女孩就出來,見他們在屋外說話的樣子似乎很熟稔。

  「楚漾。昨天我和小叔在路上認識的。」

  「在路上認識?」

  楚漾從荻野鷹昂身後走出來,為臉現疑惑的程月桂作補充說明,「在大馬路上,我被他開車撞到,然後失去記憶,小叔讓我暫時住他那裡。」

  「你確定你沒說錯?」荻野鷹昂瞇起眼,聲音明顯沉降許多。

  她密長如扇的睫毛眨了幾眨,「有嗎?我是失去記憶,現在住的也是小叔家不是嗎?」

  該死的不是嗎?這小女人怎麼就是有本事落掉最重要的環節,硬要栽他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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