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纏心麻煩精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7 頁

 

  「好。」現在的她好像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而就在此時,醫院的另一隅,離開程修真辦公室的荻野鷹昂,一路搭乘電梯直下醫學大樓。

  要獲得平靜,只有遠離腦袋需要再「矯正」的楚漾才有辦法。

  也許是腳步走得急,他在醫院入口處不小心與人擦撞。

  「抱歉。」他連忙扶住教他撞上的中年婦人。

  「沒關係,是我自己不小心。」淡淡一笑,楚含惜覺得眼前這個眉宇不凡、相貌堂堂的年輕人滿有禮貌的。

  「不是要你別擔心水丫頭,這會兒你連走路都心不在焉起來。」楚含惜的丈夫談尚毅輕扶著她,低低叨念。

  水丫頭?好奇怪的稱呼。彎身替中年婦人撿拾掉落皮包的荻野鷹昂,下意識這麼想。

  「我兩天沒聽見那丫頭的聲音,很想念她。」

  「你又來了,丫頭接起工作十天半個月沒消沒息是常有的事,大哥大嫂都放心的環遊世界去,你這個姑姑在擔什麼心……呃,不好意思,謝謝。」終於發現自己妻子的皮包還教好心的年輕人拿在手上,談尚毅伸手接過,感激的道過謝,這才扶著妻子往醫院裡頭走。

  楚含惜隨丈夫跨步時,很自然的回身朝荻野鷹昂點了一下頭,打從心底覺得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很順眼。

  荻野鷹昂倒也大方的頷首回禮,這種完全在不經意中發生,淡然又無負擔的點頭之交,其實感覺還滿好的。

  帶著轉好的心情邁出醫院,他現在要到空闊的海邊,兜、風、去。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雖然程修真說恢復記憶的事慢慢來,不要勉強自己去想,可是此時正獨自走在路上的楚漾,還是忍不住努力翻攪記憶夾層,希望能記起什麼。

  今天她和程修真在程月桂那兒聊得很開心,程月桂也親自教她煮咖啡的技巧,然而就在看著開水煮沸冒泡時,她的腦子很突然的就閃進「水丫頭」三涸字。

  水丫頭?那是誰?

  她站在咖啡壺前發愣許久,甚至頭部已想得隱隱作痛,還是想不起來水丫頭這個乍然冒出來的詞,和她有什麼關係?

  不想她頭疼的掙扎樣嚇到姨婆,她沒再和揪抓不出半點頭緒的空白記憶纏鬥。可是現在,星光微亮,有著錯落路樹的小路上只有她一個人,她可以好好的想。

  只是才一會兒,她額際又隱約開始抽痛。但她撫著額頭頂住腳步,仍不放棄的闔眼用力思索,水丫頭?楚漾?有關聯嗎?她到底是誰?住哪裡……

  「小姐,瞧你汗流的,一個人走夜路害怕嗎?我很樂意陪你。」

  「哇啊──」

  一聲慘叫傅來,小路另一側的荻野鷹昂簡直傻住眼。

  他正開著他叔叔的車子準備回家,不意瞧見有一步沒一步走著的楚漾,正在考慮是要當作沒看見地呼嘯而過,遠離可能因她而起的任何麻煩,還是有君子風度的順道載她回去時,就見她狀似不舒服的撫額停站住。

  想她那顆被車撞過的小腦袋大概又出狀況,他才想停下車,一位形貌猥瑣的男人已接近她,邪笑的就伸手往她臉上摸去。

  該死的混帳色痞!他目光倏凜的就要衝下車,怎料楚漾劈頭就以一記過肩摔,將那個想輕薄她的男人摔在地上!

  她竟然會空手道?剛剛那記摔人動作,還真是漂亮俐落極了!

  「臭娘們,想不到你學過防身術!」半點便宜都沒佔到就被摔飛出去的男人忍痛站起來,猙獰的臉上多了狠厲之色,伸手往褲袋後一探一亮,手上立即多出把寒芒逼眼的尖利匕首。

  什麼?防身術?按著抽疼的額頭,楚漾意識有些不清的往後退。

  這個人是誰,她剛剛是不是做了什麼?她的腦子裡怎麼好像有許多模糊的影像在繞轉?

  「敢摔我,你就得付出雙倍的代價!剛剛是我不注意才著你的道,你當真以為我這個流氓會怕你的花拳繡腿?」

  流氓?花拳繡腿?

  「用力踢過來,那些壞蛋流氓可不怕對他們沒有威脅性的花拳繡腿,再使點勁……」

  突來的一串話在腦裡迴繞,可是楚漾想不起來這是誰說的,只隱約感覺腦裡有道矇矓的人影晃動。

  「到底是誰,為什麼就是想不起來?」愈想翻開記憶頭愈疼,後退的腳步也跟著踉蹌,一個不注意腳下絆到石子,跌倒在地的同時,她的頭撞到一旁的樹幹。

  「哼,人不舒服還逞強?你這只鮮嫩可口的小羊,我吃定……」

  「咚!」的一聲,色膽包天的男人什麼狀況都沒搞懂,連話都來不及說完,人已昏趴在地上。

  「這樣就昏啦?本來想再送你一腿的,啐!」

  冷睨眼被他一記手刀就劈昏的男人,荻野鷹昂沒忘記上前探看坐在地上揉著後腦勺的楚漾。

  「你沒事吧?」唔,為什麼自從認識她後,他得常常問這句?

  張眨的大眼瞧見了熟悉的臉龐。「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在家照顧小白?」

  他半邊眉挑得老高,「我應該在家照顧那隻狗傢伙嗎?你這個女人,我在問你什麼你跟我扯什麼?」

  「我以為你從醫院離開後會回家,小白有人照顧,所以我才跟小叔在姨婆那裡待到晚上,結果你怎麼在這裡?你問我什麼?」

  天!為何跟這個溝通困難的傢伙說話,非得跟著她隨時亂轉彎的節拍走?

  「為什麼不讓小叔送你回來,剛剛很危險你知道嗎?」他連另一邊眉毛也挑起來,指著昏死地上的男人問,不想隨著她的問話回答。

  「小叔還要到醫院,所以我自己回來。」她今天才知道,程修真不但是腦科主治醫生,而且還是慈心綜合醫院的副院長,很忙。

  瞥向他剛才修長手指指的方向,她不解的問:「這個人怎麼在這裡睡覺?」

  睡覺?荻野鷹昂險些吐血。

  「小姐,剛才發生的事你都不記得了嗎?」她沒瞧見那個混蛋手邊的刀子?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