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沒有要囚禁你,我只是想讓你過得優閒一點,你可以去做你喜歡的事,譬如:去育幼院,或者……去賽車場。」他幫她脫下前一分鐘才穿上的外套,順便給了她一些建議。
聽了他那麼說,她才稍稍釋懷。她還以為當了他的情婦之後,她哪裡都不能去,就只能乖乖待在這金屋中。
「菊嫂把晚餐準備好了,我們下去吃吧!」他輕擁答她的肩頭,戀戀不捨的撫摸著她雪白的肌膚。「你……真的還是處女?」
他真的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她冷艷的外表,還有還算豪放的作風,怎……怎還會是處女?
他驚訝之餘,心中有一絲竊喜,但竊喜之餘,心頭卻籠罩著更大的煩憂。
他讓一個處女來當他的情婦,雖然她也是半自願的,但他這麼有良心的人,心中免不了會有一絲的罪惡感。
現在他是很喜歡她沒錯,但不保證日後他一定會娶她,而且她這麼有個性的人,也許隨時會走人。
怪了!
他和許多美女交往過,從來不會想的這麼深入、也不會有這麼多煩惱。
最可憐的是,他連吻都還沒吻過她,他就想到了一大堆的問題。
她也是頭一個,他和女人相處超過二十四小時以上,還沒上過床的女人。
她注定是上天派來克他的。
「需要我到醫院一趟,請醫生開出我是處女的證明單嗎?」
她知道他沒有其他意思,但一個小時內,他已經問了她第五次關於她是處女的事,她真的不想再回答了。
「那倒不用!」他癟著嘴。「雖然我很不想問,但我還是非得問不可。」
她一雙大眼直直的望定他,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
「仇戀……我……我要告訴你,你可以不必因為我捐了五佰萬給育幼院,而……勉強來當我的情婦,畢竟……你還是處女。」
她聽懂他的意思了。「你以為我是那種會讓自己受委屈的人嗎?」
她的話讓他浮動的心頭,安定了下來。
「很好!我就知道,你是一個有自己想法的女人!」他微笑的摟住她的腰。「我們吃飯去!」
* * *
當別之傑告訴師爺於清言,他要檢驗自己有沒有得到愛滋病時,於清言愣了半晌,復而憋住笑意,強烈的抖動肩頭。
「這很好笑嗎?」禁慾了一整天,別之傑的情緒顯得有些暴躁。
「不,不是,我只是……嗯……沒事。」
「幫我安排一下,我要馬上做檢驗。」
「堂主,你……要不要考慮接受匿名篩檢?現在有一種『濾紙干血法』,可以用郵寄的。」於清言敲著鍵盤,快速的在網路上搜尋到愛滋病的檢驗方式。「這兒有電話……O2-3212519……」
有了網路可是方便多了,以前他都是剪報搜尋各類資料,剪剪貼貼的,總是費事。
別之傑站在他身後,低吼著:「馬上給我安排台大內科的莊醫師!」
郵寄檢驗?!那等到檢驗結果出來,他早就因為禁慾太久而暴斃了。
「是、是!」
於清言懊惱的想著,日後他們堂裡的日子好不好過,全都繫在那冷艷的情婦身上了。
* * *
「仇偉成,你給我進來!」
一個穿著體面的婦人,在一堆蜜粉堆砌的臉上,有著掩不住的狂怒。
一個瘦高的年輕男孩,走進了董事長辦公室,門才關上,便挨了婦人一巴掌。
「媽,您為什麼打我?」
「你還敢問我為什麼?」婦人白淨的臉龐抽搐著。「你收斂一點,行不行?」
「媽……您又怎麼了?」仇偉成不耐煩的癱坐在沙發椅上。「您不讓我去PUB玩,我也沒去了,您還要我怎麼樣?」
那日被那大塊頭狠接一頓,害他再也不敢去那間PUB了,但這口鳥氣,他一定會報的。全都是仇戀那女人太雞婆,壞了他的好事。
「你是沒去PUB,可是你給我玩到公司來。」婦人憤怒的握拳。
「不是你要我來學習的嗎?」仇偉成悠哉的把腿伸到桌子上,閒閒的抖動著。
婦人手一揮,把他的腳拍掉。「給我成樣一點!你連公司小妹都拐,現在人家父母要告你了!」聞言,仇偉成立刻緊張的坐起。「他們憑什麼告我?那……那可是她自願的!」
「自願?!誰說了算?」婦人怒氣騰騰的。
「媽……」仇偉成拉著母親的衣袖。「這事你要幫我擺平。」
「等到你會煩惱,牢門早就為你而開了。」婦人--董貞,她回頭瞪著兒子。「你的腦子到底都裝了什麼?成天就只會想女人。」
「還不是因為我有個風流老爸。」仇偉成喃喃的嘀咕著。「娶了兩個老婆,還忙著在外藏嬌。」
「你給我住口!誰說你爸娶了兩個老婆?」董貞盛氣凌人,下巴高昂著。「我才是他惟一的老婆!」「媽,人都死了,你還在乎那個名分做什麼?我看您和那個魏叔叔、還有林董、劉董的交情也都不錯。」仇偉成撇撇嘴。
「你……你懂什麼?如果不是我去應酬他們,我們公司還能有今天這局面?」董自滿腹無奈的道:「你不想讀書,就給我好好的待在公司學習!這間公司以後就全交給你了!」
「老爸的遺囑上,不是寫著公司一半的股權是仇戀的嗎?萬一她回來和我搶……」
「沒有她的份!」董貞斷然的道。「這間公司是我的,她沒有權利來拿!」
她早買通律師,讓律師把死老頭的遺囑改過,她還保留給仇戀一佰萬,算是很大方了。
「媽,您知道嗎?她……她找人打了我。」
仇偉成知道,自己的母親視仇戀她們母女為眼中釘,他現在手頭上沒錢,要找人修理她,也只能空想。
不過,把這事告訴老媽,她一定會幫他出氣的。
「什麼時候的事?」董貞瞪圓了眼,那女人,竟敢打她的兒子?!
「就……那天我和朋友去PUB喝酒,誰知道她剛好是那間PUB的酒保,她一看到我,就拿著一杯酒往我身上潑……還……還當眾羞辱我。」仇偉成裝著一臉委屈,編著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