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曉風的心墜到深淵,情緒在瞬間凝結如冰。
人來人往的街頭,哪裡還有他的身影。
他竟連一刻也沒耽擱的走了?
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曉風怔住了,只感覺身邊路人來來去去,臉上淚痕早已風乾,心卻在傷痕纍纍後遺落在這寒風凜冽的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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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遊魂般地蕩回家,曉風撲倒在床上,緊緊閉上眼睛,什麼也不想理。
現在就算是世界末日也不關她的事。
有人敲門,她懶得去開。終於,過了很久,敲門聲消失了。
又過了很久,房門開合的聲音響起。是晴雪回來了吧?
「曉風!曉風,你在不在?」
怎麼會是東方燁?聽見他有些焦灼的聲音傳來,她忙掀起棉被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
「曉風?」
這次他的聲音在身邊響起,感覺他在床邊坐了下來,
然後聽見晴雪關切的聲音。「曉風沒事吧?」
「沒事,我勸勸她就行了。」
「嗯,那你們慢慢聊。」
晴雪離開了,東方燁拍拍她裹得緊緊的棉被。
「怎麼?預備做只鴕鳥,一輩子躲在棉被裡不出來見人?」
但棉被底下的人兒依然毫無動靜。
東方燁只好繼續勸說:「曉風,乖,別這樣。我也是為你的身體著想,才不准你喝可樂。你想想,要是你因為喝了可樂又胃痛,那該怎麼辦?」
埋在棉被裡的人兒仍是沒有反應,像是打定主意不與棉被「纏綿」至死,絕不罷休。
「好吧,曉風,既然你不想出來,那我留在這裡也沒意思,我走了。」隔著棉被輕拍她俏臀,東方燁半真半假地說。
聽到他要離開,厚厚的棉被陡地掀開,曉風跪坐床上,憋氣太久而漲紅的臉龐上是顯而易見的委屈,她朝他開火:
「要走就走好了,誰希罕?」她氣呼呼地嚷著,使勁推擠著坐在床沿的他,硬要趕人離開。
但她那小小的力氣根本撼動不了身高體壯的東方燁,他聳聳肩,攤開雙手笑道:「真的趕我走?」
「快走,別在這裡礙著人家的眼睛!」噘起小嘴,曉風氣得轉過身不理他。
東方燁從身後攬住她,手上拿著東西在她眼前一晃。「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回過頭,笑容在她臉上綻放。
是一罐罐裝可口可樂!
欣喜地搶過他手上的可樂,斜睨他一眼。
「不是說不讓我喝嗎?怎麼又買了?」
「大小姐發火,小的哪敢不從?」
「少來了你!四少爺你可是億萬身價的科技新貴,小女子我才是戰戰兢兢,整天如履薄冰的,深怕惹你少爺一個不高興!」皺起鼻子,她做出一副怕怕的表情。
「有嗎?我怎麼覺得你大小姐比較難伺候,像剛才在街上,一句不說便走掉了,害我追都追不上。」
「什麼追不上,你有追過嗎?我雖然很生氣地想離開,可也很刻意地放慢了腳步在等你,誰知道你根本就沒追上來。」說起這個,曉風心中仍是委屈。
「當然不能追了,不知道哪位古人說過,女人是不能寵的。你一跑,我馬上就追,那不是很沒面子?」
「喔,面子重要,我就無足輕重,傷心死也活該無人問津了,是不是?」越說越難過,曉風委屈地紅了眼眶。
東方燁忙手忙腳亂安慰佳人。「曉風,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當時還在氣頭上,我說什麼你也聽不進去,所以我想等你氣稍微消一點再安慰你,我沒有不管你的意思。」
「可惡!都是你,害人家傷心的要死,邊走邊哭,路人全看著我,丟臉死了,我長這麼大還沒這麼丟臉過。」
握住她輕捶他胸口的小手,東方燁笑著逗她:「但到最後還不是你最威風?害我緊張地帶著你指定的可樂登門求和,我長這麼大也從來沒這麼丟臉過。
一人一次當扯平,別生氣了好不好?人家說生氣會長皺紋的。」
「我才沒那麼小氣呢!」垂下頭,曉風笑了。
燁說得對,向來驕傲的他從來沒對任何人低頭過,可最後他仍是帶著妥協,來到她的身邊。
念頭一轉,曉風想起這場小風波的導火線。「對了,我的可樂。」
拿起可樂,拉開拉環,還沒來得及喝下第一口,東方燁已搶過。
曉風詫異地問:「怎麼?你又反悔啦?」
「沒有。」
「那你怎麼?」
「太冷了,會傷胃。」說著,他灌下一大口可樂。
曉風不解他的舉動,怔怔地跪坐床上,但看到他越來越近、逐漸在眼前放大的臉孔時,她驀然明白了他的目的。
俏臉倏地泛紅,羞澀目光飄移不定,不知該落向何處。
東方燁邪笑,明亮的眸子頓時燦如辰星。
兩唇相貼,本該刺激的可樂在經過他的口後變得醇軟,彷似還有著他的味道,像酒,芳香、醉人。
東方燁侵襲的唇舌隨著流竄的「可樂」四下探索,遊遍她口腔的每一處,溫柔觸碰間帶著醉人的甜蜜。
曉風的臉被這特別的Kiss給醺上一層紅暈,她好像醉倒了,醉倒在一口可樂下。
深吻止歇在她的呼吸困難問,東方燁有些戀戀不捨。
「還要不要再來一口?」他笑看滿臉酡紅,羞澀不已的曉風,笑得促狹又可惡。
她忙拒絕。「夠了夠了。」
「真的夠了?我二哥經常對我耳提面命,女人說夠了,只是欲拒還迎的手段,其實再多也不夠,曉風你說呢?」
「我才不是你說的那種口是心非的女人!」驕傲宣告的同時,一個小小的拳頭捶上東方燁肩頭。
一聲慘叫後,他應聲倒下,重重跌到床下。
曉風以為他在裝蒜,沒有理他。
「小姐,你想謀殺?」揉著肩頭,東方燁皺眉控訴。
「誰叫你亂說話?這個教訓是告訴你什麼叫禍從口出!」
曉風故意教訓他,但看他忍痛的樣子,仍是忍不住擔心,伸手把他拉起來,輕揉他肩頭,關切地問:「怎麼樣?還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