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氣那個。」他終於說了。「我生氣的是,妳居然一再把我推給別的女人。從最早以前的劉醫師,到後來妳的大學同學,甚至是蘇佩佳……妳如果真的在乎我,就不可能這麼大方,忙著把我推給別人!我沒辦法忍受妳跟妳學長太接近,那天看到他對妳拉拉扯扯的,我甚至想動手揍他!可是妳……妳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安排我去追別的女人、叫我跟別人吃飯、跳舞……」
田可慈聽得耳根子陣陣發辣,她羞愧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用唇堵住那抱怨控訴著的薄唇。
又是一個長長的、纏綿的熱吻,甜蜜得讓人幾乎窒息。半晌,牛世平用盡所有的自制力,才能離開那太引人犯罪的小嘴。
他氣息不穩地恨聲說:「妳哪裡學來這一招的?不讓我把話講完?」
「對不起,對不起。」田可慈小聲道歉,媚眼含醉,流露出少見的羞態與心虛。「我只是……我不是故意……其實我到後來才發現我很介意嘛……」
「真的嗎?妳真的覺得抱歉嗎?真的會介意嗎?」牛世平不確定地追問:「以後不會再這樣了嗎?不再猛把我推給別的女人了嗎?」
「不會,不會,就算蘇佩佳來威脅、硬搶,我都不會了。」她啄了一下他的唇,乖乖保證。
午世平輕笑起來。「她應該沒有閒情跟時間來搶。她跟沈至康要訂婚了,妳不知道嗎?」
田可慈聞言一楞。「你說真的?」
「真的。」他笑著放開她。
他下車繞過另一側,幫她開車門,拉整個人呆住的田可慈下車。
一直到進了田可慈位於公寓三樓的住處,她還是很震驚的模樣。牛世平攤攤手,有點無奈地問:「妳為什麼這麼驚訝?」
「學長跟她……」田可慈抬起頭,困惑得不得了。「為什麼?蘇佩佳明明對你很有興趣,這學長也知道啊,為什麼他們還能回去在一起?她這樣的女人,為什麼學長會……」
「妳學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牛世平圈住她的纖腰,把她拉近,低下頭,溫言對懷裡困惑不已的人兒說:「人會三心二意,這很正常啊。」
她的眼眸中有著憂慮,靜靜看著那正洋溢著寵溺微笑的英俊臉龐。
「妳在擔心?擔心有一天我們也會變成那樣?」看著她點頭,牛世平又笑了。他吻了吻她的鼻尖。「別擔心這種事。妳不是蘇佩佳,我也不是妳學長。我們都比他們好。」
「你比我學長好這我知道。不過,你真的這麼有信心,我一定比蘇佩佳好嗎?」多年來最深沉、隱諱的恐懼,終於訴諸於口。田可慈小小聲說:「她一直都比我厲害,比我漂亮,比我有女人味,比我……」
「她有一點一定比不上妳。」牛世平溫柔地打斷懷中小女人的煩惱絮語。
「是什麼?」
「妳比她……被愛得多一點。」
最後的幾個字被吻進她柔軟甜蜜的唇裡,野火燎原般的熱烈,一直火辣辣地燒起來,兩人之間的溫度愈來愈高,他的吻愈來愈燙,就如他開始不規矩的大手--
「你……你在幹什麼?」她全身像是被點燃了無數的小小火焰,燒得她輕輕喘息,無助地在他火熱的吻與略粗的指掌間融化。
「這叫……趁火打劫。」他低啞性感的嗓音在她耳際說著。一面啃著那小小白玉般的耳垂,一面趁機脫去她的背心。
冰肌玉骨,擁在懷中的感覺那樣誘人,牛世平歎息著,還不忘調笑:
「我的中文有進步吧?成語用得怎麼樣?」
他在她耳畔不斷細語,說盡了甜言蜜語,甚至細訴起狂野勾人的挑逗--
「你哪裡學來這些話?」田可慈已經羞得全身都泛起美麗的粉紅,一張瓜子臉更是好像要燒起來一樣。
嬌軟的她被攔腰抱起,往臥室走的途中,牛世平嘴角勾起有些詭異的笑,俯在她耳邊輕輕說:「我都是看妳寫的那些書學來的。」
「你!」田可慈一聽,立刻嚇得全身僵硬。「你怎麼會知道!你為什麼會看!你居然……」
她根本還沒有問完,也還沒得到答案,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那張平日伶俐不饒人的小嘴,現在,只發出輕柔嬌喘,和斷續的微弱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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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牛世平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裡裡外外,從心靈到身體,都被徹底洗滌過一樣,舒爽傭懶,感覺好得無法以言語形容。
張牙舞爪的人兒,此刻在他的懷中柔順酣睡。
他低頭凝視那張瓜子臉。
俏俏的尖下巴,菱唇鳳眼,眼尾還微微上揚,嫵媚中帶著古典美。這樣的臉蛋,卻配上直爽大膽、俐落巴辣的個性。
矛盾中帶著協調,散發出特殊而迷人的氣氛。讓他的心從一開始就毫無辦法地淪陷了。從此黏上了她,再也無法分開。
忍不住輕輕吻了吻她的額角,又摟得更緊些。
昨夜激烈的纏綿歡愛顯然累壞了她,心上人不再抗拒、溫柔接納他所有的熱情與狂野,那種相屬的狂喜,讓牛世平一再失控,不斷深深需索。
她是那麼甜美,跟平常的模樣大異其趣,卻那麼誘人,讓他……
「誰說妳沒有女人味。」他低低地笑了,薄唇又熨上光滑柔嫩的臉蛋,在她粉頰上恣意游移。
這樣輕微的親暱動作還是吵醒了她。慵懶鳳眼睜開,眨了眨,辨清自己正被摟在堅硬胸口、親密相依時,她的粉臉又是一紅。
然後,她完全清醒了,一個念頭立刻蹦入腦海,她的眼開始燃燒怒火。
「你放開我!可惡!」田可慈掙扎著離開那溫柔卻堅硬的懷抱,捲起被單裹住裸著的雪白嬌軀,氣呼呼的要下床。
「妳幹什麼?要去哪裡?」牛世平笑得好得意,眼底有著純男性的滿足與愉悅,讓田可慈看了臉兒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