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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娘答得理直氣壯。「在他面前脫衣服啊!」
「咦?!」她聽得可是瞻顫心驚。「那多不好意思。」
「還有更不好意思的。」柳青娘興高采烈地笑道:「假如你脫了衣服他還忍得住的話,就要採取更激烈的舉動。」
「還有更不好意思、更激烈的?」紅英的小臉一片慘白。天啊!在風冥面前脫光衣服己經夠羞人了,居然還有更激烈的!原本清白的小臉瞬時又紅成一片。
柳青娘挑了挑眉,唇邊的笑更加邪氣。「你要採取主動,先脫了他的衣衫緊緊拖住他,要是他還沒反應,你就得吻他、舔他甚至摸他……」
「等一下!」她緊張兮兮的喊停,眼中有著少見的困惑。「吻我知道,就是親他的嘴,那舔他、摸他又是什麼意思?」
柳青娘故意用曖昧的語氣嚇唬她。「吻不只是親他的嘴,你可以吻遍、舔遍、摸遍他的全身任何一個部位。」
「他的全身?」紅英捂著耳朵尖嚷,羞得連優美的耳頸都紅了。「不行!我做不出來。」
天啊!她光是想像就已經全身發熱發軟了,那裡還能實行。
嗚……青姊是故意整她嗎?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她能不能問別人啊?可是,娘親早死,這等事又豈能開口問綾姊,而且,同是黃花閨女的綾姊也不見得知道啊!
看到她萌生了懼意,柳青娘「好心」地安慰她:「也不一定要全身,若是一些比較敏感的地方也行。」
鳳眸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敏感?」雖然她不大瞭解哪些地方比較敏感,可是那範圍應該比全身少吧!
「就是會讓他興奮的地方。」柳青娘戲謔一笑,十分清楚單純的她在想些什麼。
紅英皺起眉,她不知道柳青娘在說些什麼,只能傻傻問道:「是哪裡啊?」
柳青娘笑得又壞又浪,眼中閃著可怕的詭芒,她用手指著自己的身子「示範」道:「像耳朵、頸子、胸口,還有……」白皙的手煽情地覆向自己的下身。「這裡。」
紅英目瞪口呆地望著唱作俱佳的她,機伶伶打了個冷顫。開始懷疑自己是倒楣地問錯了人,還是幸運地問對了人。
柳青娘見她一副嚇呆了的模樣,以為她不瞭解自己的意思,柔聲問道:「紅妹子,你懂姊姊的意思嗎?」
「咦?」紅英尚未從失神狀態清醒,只能傻傻望著她。
柳青娘攢起二道彎彎的新月眉,二話不說地轉身,開始從角落櫃子最深處翻出好幾本書。「哪,拿去好好研究。」她將書扔給紅英,在空中拋出一個完美的弧度。「這些就是教材。」
「這什麼啊?」紅英俐落地接下一本本在空中亂飛的書,好奇地打開其中一頁,才回復不久的臉兒馬上又火辣辣地紅了起來。
老天!圖中是兩具交纏的男女。他們赤身裸體,互擁著彼此,圖畫畫得相當寫實,人物的表情、體態都栩栩如生。
柳青娘平靜淡笑道:「春宮圖。」
紅英忍不住一拍桌,起身時力道之強還翻倒了身下的竹凳,拔高的嗓音帶著顫抖。「你給我這些幹什麼!」
「你不是要學嗎?這些就是教材。」柳青娘也不動氣,她輕盈踱步至紅英身邊,纖細的手指指著圖畫中的男女交合之處。「你仔細瞧瞧,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
紅英順著她的手指瞧去,不禁臉紅心跳。柳青娘笑瞅著她那羞澀的模樣。「紅妹子,姊姊知道你怕羞,這些畫冊你拿回去自己好好研究,照書中的去做就出不了錯。」
紅英趕緊將書收好,訥訥笑道:「謝謝青姊,我大概知道了。」
柳青娘突然摀住口輕呼一聲。「啊呀!紅妹子,你是個黃花閨女,和男子歡好時一定會疼痛,你可要忍著些,這瓶是溫香軟玉膏,專治瘀血,另一瓶是養坤露,要擦在……」柳青娘輕笑附著她耳畔細語幾句。
「不會吧!」紅英臉色一變,又紅又白。「擦在那兒!」
「當然囉,這樣才好得快。好妹子,該教的姊姊都教了,至於該不該做,那就是你的問題了。好好的想一想,那傻木頭值不值得你這麼做。」
紅英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當然值得。」她早認定風冥是她此生唯一的伴侶。
柳青娘淺笑,語氣有些許調侃。「好!有氣魄,這才是紅妹子的個性!既然決定要做,可不許失敗喔。」
紅英可一點都笑不出來。她只能在心裡暗暗祈求,綁住風冥不用使到這手段。倒不是拘於禮教如何,只是,她真怕啊!
柳青娘突地止住了笑,杏眸是紅英未曾見過的陰狠。她正想開口。柳青娘卻望著她一笑。「妹子,姊姊似乎來了朋友,有勞你先回棲霞山莊,姊姊晚點會將風冥的藏身之處交予你。」
柳青娘的笑很淡,卻又說不出的深沉,那樣的笑,紅英也未曾見過,充滿著讓人屏息的無形壓力。柳青娘的聲音很輕很柔,可不給人反駁餘地,她只能點點頭,一語不發地走出柳林。
她和客棧中的阿朗打了個招呼便翻身上馬,急急向棲霞山莊馳去。一進山莊,素綾立時便迎了上來,遞了一枚青綠色的蠟丸給她。「是用信鴿送的。」
紅英接過蠟丸,急忙剝開,讀著裡頭的訊息。裡頭的字,比風冥留給她的更少,只有四字:以死相逼。
她秀眉微蹙,卻又立即舒展,紅唇泛起了一絲笑意。好聰明的青姊!好狠心的辦法!不過,的確也比什麼都有用。
在紅英拆了蠟丸後不過一個時辰,整個江南都傳遍了一個天大的消息。
之前,最熱門的閒嗑牙話題是楚左二家的婚約,當家俊公子和貴族俏千金,男方是溫文儒雅、武功高強,女方美艷無雙、精明能幹,想當然是超強無敵夢幻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