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是我的。」曉珞十分困惑的回答,不解的看著他臉上緊繃的肌肉線條,「為什麼這樣問?」然後,她倒抽一口氣,生氣的瞪著他,「難不成你以為我是小偷?」她好生氣!他可以不喜歡她,但是不能侮辱她的人格。「這玉珮一直戴在我身上,院長媽媽說的。」
穆堯滿意的點頭,仔細望著她的五官。是他的錯覺嗎?他竟然開始覺得,曉珞長得跟路伯母有點相像?!
「你的脖子後面有沒有一個星形胎記?」穆堯又問。如果她真的是路嘉琦,上天真是對她開了一個惡劣的玩笑。路家是房地產業的龍頭,家財萬貫,比起袁氏毫不遜色,若曉珞真是嘉琦,她莫名多受了二十年的苦。
「我不知道。」曉珞越來越覺得莫名其妙,這是什麼奇怪的問題?她又看不到自己脖子後面。
穆堯站起來,在她驚訝的來不及退開前,伸臂環住丁她的肩膀,一手撥開長髮和T恤,在她的頸後尋找著。
這太親密了!曉珞不安的掙扎,「放開我!」
即使已經有預感,可當穆堯親眼見到那個小小的、藏在她頸後與右肩之間的胎記時,還是不免有些驚訝與茫然。
溫曉珞居然是路嘉琦,小孤女居然是大財團的獨生女!
「放開我啦。」曉珞扭動著,他濃重的男性氣息包圍著她,讓她情不自禁的臉紅起來,想起那天在樓頂上的熱吻……
穆堯盯著那塊小小的紅色胎記,在白嫩的肌膚襯托下更加明顯。他鼻端飄進她的髮香,有些恍惚,然後才發覺自己正以非常親密的姿勢禁錮著她,甚至……透過寬大的T恤,依稀可見到胸前白嫩的隆起。
剎時,他失了神,只要再低下頭—點,就可以吻上她細緻的頸間……
曉珞慌亂極了,空氣中似乎有種怪異的張力,她心慌意亂,忍不住踩了他—腳,在他吃驚的鬆手時,順利逃出他的箝制。
腳上傳來的痛讓穆堯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望著她。「你居然敢踩我?」
要不是自己現在神經緊張,他那誇張的表情—定會讓曉珞笑出來。那模樣看起來像是她剛放火燒了他家一樣。
她只是「輕輕」踩了—腳吧?曉珞有些不安,瞪向皺眉的他,決定不示弱,錯的可不是她。「誰叫你要那樣。」
穆堯回過神,暗罵自己簡直是瘋了,他從來沒有這麼失控過,要不是她踩了他,很可能他已經順從自己的渴望,吻住她香澤白曾的頸間柔膚……
不!真是見鬼!
他自認不是耽溺肉慾的男人,但這個小不點似的女孩,居然讓他差點忘了正事?腦中一時之間只有想吻她的渴望,簡直是莫名其妙!
從遇上她之後,他整個人就是莫名其妙!
「你頸後有個小小的胎記。」他終於告訴她。
曉珞—臉不解,「所以?」
穆堯歎息,「去換件衣服。」
「做什麼?」她還是—頭霧水。
「因為我要帶你去見你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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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曉珞坐在車上已問了穆堯幾千幾百個問題,而穆堯總是簡單扼要的回答她。
曉珞還是不太能理解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她可能找到爸媽嗎?因為那塊玉珮,還有她的胎記?她越想越緊張,萬三逗一切只是一場誤會呢?穆堯剛剛也說過,還要做DNA監定才能完全確定,如果她只是剛好戴著玉珮、剛好有胎記呢?
聽穆堯說路家夫婦非常慈徉,而且非常富有,這二十年來都在找她。會嗎?他們就是她的爸爸媽媽?現在要去見的,就是她的親生父母?
曉珞慌張起來,遲疑的望著穆堯,怯怯的說:「我……我穿得太糟了,而且現在時間已經晚了,要不要……要不要明天再說?」
她好怕—切都是虛幻的,萬一見到他們之後,發現其實自己並不是他們的孩子,仍然是個孤女呢?她突然鴕鳥的希望能夠多拖點時間,美夢能作—天是一天。
「他們不會在乎你穿什麼。」穆堯熟練的操控方向盤,轉彎。
「可是我……我累了,我想他們應該也累了,所以我們是不是應該……」地胡亂找著借口。
「曉珞。」穆堯突然喚道,一隻大手握住她緊張扭絞著裙子的小手。
「嗯?」曉珞更心慌意亂了,她低頭瞪著兩人明顯對比的膚色,忘了想說什麼。
「鎮定一點。」穆堯說了這四個字之後,握了下她的手,然後才放開。
曉珞望著他,突然感覺到一股暖意。不管他承不承認,他的確是在安慰地。深呼吸—口,儘管心跳悴然,她卻已經不再退縮,今天可能就會找到自己的爸媽,她不應該害怕的。
沉默的過了五分鐘,穆堯在紅燈空檔時望她一眼,見到她小臉紅撲撲的,大眼閃著期待興奮的光芒。
感覺到他的視線,她回頭甜甜的對他露出一個笑容。
這個毫無防備的笑,讓穆堯的心又開始不安。如果她真是路嘉琦,她的生活圈將會與他的重要,他能夠忍受常常見到她嗎?能夠讓她……接近自己嗎?
「曉珞。」
「嗯?」曉珞應道,有種荒謬的快樂感覺。她歪著頭望他,訝異自己怎麼光是坐在他身邊,就覺得有股滿足感?
「不管你是不是路家的女兒,我說過的話,並沒有因此而改變。」穆堯淡淡的說。
曉珞呆了半晌,有一時不能意會他是什麼意思,但是一見到他冰冷的表情,她明白了。他說的是不想看到她的事吧?想起他曾經指責自己是想攀上枝頭,現在若證實她是路家的女兒,她就搖身一變成了富家小姐……這一點,在可能見到親生父母的喜悅中,她不曾想到。
沒錯,若她真是路家女兒,穆堯就沒有相同理由再來指責她,但他現在居然就急著把話說在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