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讓曉珞睜大眼晴的是,那女人竟把舌頭伸進男人嘴裡……這就是熱戀嗎?她邊走路邊著迷的看著吻得難分難捨的那一對。
「小心! 」
當聽到那聲低沉的警告,已經來不及了,她居然直直撞上一個高大的男人,更糟的是,她手上的珍珠奶茶一個沒拿穩,已打翻在男人身上。
瞬時,還在熱吻的那一對立刻被曉珞拋到腦後,她睜大眼睛,睡意也全跑光了,只剩下頭皮發麻的感覺。
她走路不專心走偏了,居然撞上站在一旁的男人?!當然,要是沒撞上他,現在自己肯定就撞上樹了。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覺得自己好運道的時候,因為,那個男人正橫眉豎眼的瞪著她!
曉珞差點要停止呼吸,這個男人身材粗壯、濃眉大眼,眼神非常凶狠,渾身正散發出一股威脅感。
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男人,他只是冷冷的瞪著她,同時用一隻大手緩慢的把粘在褲管上的珍珠揮掉。
「啊,對不起。」曉珞慢半拍的道歉,低頭望向男人慘不忍睹的西裝褲。
珍珠奶茶灑得他西裝褲濕了一大片,褲子服貼在大腿上,顯露出粗壯強健的肌肉線條。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曉珞非常誠心的道歉,男人卻依舊是冷冷的表情,一雙深幽的黑眸也仍舊不帶溫度的瞪視她。
這樣冷硬的眼神,曉珞從未見過,她忍不住低下頭,又見到那一大片污漬,溜光一閃,連忙從背包裡掏出面紙,開始在男人腿上擦拭。
袁穆堯皺著眉頭,他簡直無法相信,逐站在行道樹前面,都會被這冒失的小鬼給撞上。
她是個小鬼沒錯,穿著高中制服,身材嬌小。但現在,這個小鬼正在做什麼?穆堯低頭一看,差點想殺人。
那粗糙的面紙把他上好的西裝褲抹得慘不忍睹,面紙的白色纖維與濕透的西裝褲,結合成一片難看至極的污漬,這個小鬼真是有本事,徹底毀了一件他常穿的西裝褲!
他冷眼看著她,她的小手專心的擦著,還有越擦越上面的趨勢,這小鬼難道迷糊到沒有一點「男女有別」的自覺嗎?
他終於忍不住低吼:「住手!」
曉珞停下動作,不解的看著他。他看起來更生氣了,臉上肌肉不斷跳動,眼神也轉為凌厲。
第一次被人這樣厲瞪,說不怕是騙人的,再次低下頭,這次發出一聲不小的驚呼,她沮喪著臉,知道這男人為什麼越來越火了。
他的西裝褲已經變得慘兮兮,看起來是報銷了。
「對不起。」曉珞的聲音可憐不已。
她長得非常清秀、眼睛大大的、肌膚柔嫩、鼻子小巧俏皮、唇則小而紅潤,留著一頭柔細的長髮……
穆堯覺得自己瘋了,居然去注意這個女孩的長相。
但是奇怪的是,他明明沒見過她,卻覺得有股熟悉感,好像不是第一次見面似的……
「怎麼了?」一個男聲魯莽的插進來,見到慘遭蹂躪的西裝褲,吹了聲口哨,「這是你弄的?」轉向曉珞。
是那個剛剛在熱吻的男人!
曉珞點頭,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看著那個「受害者」,見到他老兄還是一副冷冷的表情。
「全毀了。」行簡評論,調侃的望著多年老友,「我還以為你開竅了,跟這個……嗯,高中妹妹搭訕起來。」然後皺起眉頭又轉向曉珞,目光帶著不贊同,「現在時間不早了,你怎麼還穿著制服在街上晃?剛補習回來嗎?」
曉珞想開口解釋她已經大四,可是那一直不說話的「苦主」卻冷硬的插進話——
「走了。」他冷冷的說,轉身就走。
「等一下等一下,你要把這個小妹妹丟在這裡?」
行簡一把拉住他,曉珞覺得他好有勇氣,居然敢這樣做。
「不然要怎樣?送她回家?」穆堯不耐的說,橫了行簡一眼,「要不是你跟那女人當眾表演活春宮,這些事根本不會發生。」
「欽,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啊,小姐要求,我怎麼好意思拒絕嘛。」行簡聳聳肩。「不過,穆堯,剛剛那個紅衣女人到底是誰?」
曉珞瞪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
「我怎麼知道?你這個當事者都不知道了。」穆堯冷冷的說,橫他一眼,又邁開步伐,腿上的濕膩感讓他很不舒服。
「你不可能不認識那個女人吧?」曉珞睜大眼睛,忍不住問。
行簡笑了起來,眼前的小女孩長得相當清秀,小臉上滿是好奇。「她認識我就好了,我認不認識她,無所謂的。」他忍不住摸摸她的頭。
「可是你叫她寶貝啊。」曉珞又問。剛剛不是吻得火熱嗎?她想著,但這句話不好意思問出口。
高行簡故作神秘的俏聲說:「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叫每個女人『寶貝』,因為我向來記不住她們的名字。」
穆堯不耐的回頭瞥了一眼,見到她一臉癡迷的望著行簡,不禁在心裡冷哼一聲:女人就是這樣,不管是女人或是女孩,總是沒辦法抗拒得了行簡俊美的外表。
雖然深知好友對女人不可抵擋的吸引力,穆堯仍然有點動怒,這小鬼顯然已經把她造成的意外忘得一乾二淨了。
這就是所謂的「花花公子」吧?曉珞望著行簡無辜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並不覺得他讓人討厭。然後她想起該對那男人說些什麼,連忙追上去。「先生,我賠你。」
行簡詫異的想著女孩剛剛的笑容,他很久沒在女人身上見到那樣純真無邪的笑容了,可話說回來,她只是個女孩。行簡對自己更正。
但那抹笑容卻讓他有種驚艷感。而且,她居然不怕穆堯那張死人臉?!他笑著,趕上他們。
「穆堯,你就讓她『陪』你嘛。」他故意加重音調,調侃老友。
「不必。」穆堯瞪他一眼,腳步沒有停歇。
「我一定要賠你。」曉珞抓住穆堯的手臂,堅決的說:「這是我的錯,我應該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