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願意嗎?明明是你不顧我的意願,一再擾亂我們原本單純的關係,卻要我面臨兩難的考驗,真是太不公平了!」
「沒什麼公不公平,愛情遊戲中只有輸贏,沒有公平。」
說得真好!范希漓真想為他的冷靜喝采。
「那麼就當我一開始就錯了,請你放了我吧!」如果兩人之中需要有人認輸,這場愛情遊戲才能落幕,那麼她寧願自己是結束的那一個。
他的火氣又上來了。「說了半天,你就這麼等不及要逃開我?」
「沒錯--唔……」
下一秒鐘,他熾熱的唇迅速地吻上她。
范希漓瞪大眼睛,因驚訝而微啟的唇片馬上被攻城掠地,京令忻趁著她開口想阻止時,猶如火般的舌尖立刻竄入與她嬉舞,她無法拒絕地被迫接受,難以言喻的親暱氣息,噯昧地瀰漫在兩人週身。
「不……不要……」
「我偏要。」京令忻難得任性地緊擁住她,在窒息的前一刻分神宣告,然後指尖取而代之地,在她身上燃起一處又一處的炙熱火焰,渾身酥麻的感官刺激迷醉了她,臉龐、肌膚迅速泛起嫣紅光澤,像是浴火後的鳳凰,展現最嬌嫩的美麗。
「不……快放開……放開我……」
怎麼辦?她以為自己的態度非常堅定,但一出口的拒絕卻有如嬌吟呢喃,根本毫無可信度……
「你的聲音在發抖。」京令忻低低笑了。這個不認輸的女人啊,明明緊張成這樣,還佯裝自己不為所動?他狂猛的吻放慢了速度,另一手溫柔地解開她的髮夾,褐髮如長瀑般傾瀉,在他指梢沾上淡淡的香氣。
「你好香。」就是這個香氣,纏繞他多少個日夜不得安眠。
「我……我……」她喘息著,該想什麼、該說什麼,腦海完全空白,只剩下他激情的眸光和無法忽略的碰觸。
「不要急,慢慢想,我會仔細聽你說……」京令忻附在她耳畔,輕巧地將一顆顆盤扣咬開,露出大片凝雪肌膚,他情下自禁地傾身,以最虔誠的心膜拜她每一寸
迷人的肌膚,雙手沒有空閒地往她背後探索,找到那懸扣輕輕解開。
在他的擁吻及愛撫之下,范希漓情下臼禁地發出激情難耐的喘息呻吟。
「你……我根本沒機會說……」范希漓無法承受地低吟,她此時的燥熱是如此熟悉,因那一夜,她也是難以自抑地將一切理智拋到腦後,隨著他的身下起舞……
「因為這時候,嘴巴通常不是用來說的。」他親吻綻放的蓓蕾,?出她渾身戰慄,情慾的火光點燃她急速的心跳,大手描繪著渾圓的胸線從上而下,略過雪紡紗裙下的那塊迷魂幽谷,順勢停在原本細緻、此時卻紅痕遍佈的腳踝上。「瞧,弄傷了自己,何苦?」心疼地撫摸紅痕。
他沒有多想,脫下自己的襯衫,仔細地為她擦拭傷口,從他手中傳來的熱度,不停地透過布科撩撥敏感而脆弱的神經--
好煽情。
她抓住他的手,「我沒事……你……別那樣做……」
「你沒事,換我有事了。」他笑得邪氣,翻身將她嬌柔的身子鎖在身下,快速地褪除自己的衣物,「既然你已經好多了,不妨來為我減輕疼痛……」隨著他)句
一句的同時,他以極誘惑的姿態一寸一寸地推高她的裙擺。
「京令忻……你……你……」
「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范希漓。」將她的雙腿微微地撐開,順著內側徐緩而下。
「京…京令忻……」她催眠般地喚出他的名,手攀附他的頸項,支撐由下竄升的虛軟嬌顫,雙腿更是緊緊夾住他,無形地鼓舞他的下一步動作。
泉湧的愛火奔湧而出,他低吼一聲,握住她的纖腰迅速衝進她的體內,兩人熾熱的身體緊靠密合下留空隙,愈來愈快的律動下停進發出汗水,融合成一點一滴愛慾的香氛。
她出於下意識地仰起身承接他狂野的沖黥,喘息中意亂情迷,他與她,此時正在共舞男女之間最激狂的慾望篇章,以最原始的慾火旋舞著、旋舞著……在攀上極樂高峰的瞬間,他們都選擇暫時忘掉兩人之間曾經存在著的--
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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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度逃了!
范希漓在凌晨時分,趁著他累極熟睡之際,逃出了京令忻的房子,因為她害怕,害怕自己再留下來,會違背自己的理智,投向他罪惡的懷抱。
這是不應該的!
就算暫時把他的「政策性婚姻」拋在腦後,他也將是小薇--她最好朋友的未婚夫,她怎能繼續做出悖倫的事?
夠了!即使無法遠遠地逃開他,她也該抽手了,別再讓他的舉止言行勾走她最?以為傲的冶靜,背叛她的心。
在大門打開的那一剎那,門前已停駐了一輛雙門跑車,那是接到她電話而趕來的湛承御,他打開車門,向她走來。
范希漓滿腹的委屈無法傾訴,緩緩地流下淚來,「承御,對不起,這個時候,我也只能找你了……」
「我隨時都在。」湛承御的眼神沒有責難,只是用著一貫疼寵她的口吻,像位兄長擁住她單薄的肩膀。
湛承御眼角不經意地瞥過落地窗微敞的玻璃,若有所思的目光盯著那一處不放。
「我們走吧!」須臾,他輕輕開口,聲音隱隱帶著笑意,可惜沉溺傷感的范希漓並未察覺。
「好。」上了車,她深吸了一口氣,夜裡寒涼似水的空氣襲上她的身,她雙手環抱,感覺冶透寒心的涼意是來自心底。
然而,當跑車驅離時,她並沒有發現,有一雙冶銳陰鵝的目光,如影隨形不曾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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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范希漓再也沒有見到他,或許是因為他忍受不了同一個女人兩次的逃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