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認都是她的錯,這樣可以了吧!
他根本不是這個意思,這個女人是想氣死他嗎?「除了道歉,你對我沒別句話好說了嗎?」
「我不覺得有什麼好說的!」范希漓甩開他的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退開的打算,忍著腳痛繞道而行。
在他決定將事業擺在人生最頂端時,她就該有自知之明,該捨即捨,該放即放,妄想下屬於自己的東西不是她的作風。
「你今晚在會場似乎沒有這麼冷漠。」整晚就像只花蝴蝶,穿梭在眾多賓客之間。「願意對陌生人展現美麗,卻連一句話的時間都吝於給我?」
她停住腳步。「你在暗喻什麼?請你說清楚。」
「還是你對有婦之夫已經沒興趣了,才轉移目標向其他金龜婿下手?」京令忻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他向來不是這麼意氣用事的人,認識她之後,自己的理智已經日漸脫離控制,行為簡直像極是非不明的渾蛋。
「你竟敢這麼說?」他憑什麼這樣污蠛她?范希漓黑眸閃爍憤怒,「京令忻先生,如果你是要數落我今晚「盡責」的表現,恕我無法奉陪。」轉身要走。
「別走!」他拉住她,眸光中閃爍陣陣的嫉妒與懸戀的迷思。
「放開我!」
「你的腳還腫著,留下來休息。」京令忻一時進發的情緒漸漸緩了下來,握住她的手。
「我討厭你!」范希漓咬著下唇,「別把莫須有的罪名算到我頭上,還有,你並沒有資格過問我的事,畢竟,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
「我承認口不擇言是我的錯,但是別再試圖激怒我。你不會明白,你無視我存在的舉動,有多讓人生氣!」
源源不斷的熱力藉著手心的碰觸透至心裡,她應該甩開它,並不屑一顧地轉身就定,但無法解釋的,她並沒有這麼做。
走到今天,她累了,平時在腦子裡叫囂的理智,此時已經沒有力量去反抗任何舉動,近距離的相對,傾聽他的呼吸,她忍不住往他靠近。
京令忻領受她難得的溫馴,再度將她抱回沙發,拿來一盒藥膏,抬起她受傷的腳踝,脫去高跟鞋,輕輕置放在自己腿上。
這樣的肌膚觸覺太親暱了。「我可以自己來。」
「經過方纔的掙扎,你還有多餘力氣抗拒我?」京令忻壓下她的腳。「你不該逞強的,即使你不想求助於我,至少可以向警衛求援。」
他的手勁適中,不但舒緩了她腳踝的刺痛,指楷更似魔力般,揉捏按摩之處,奇異地漫開了舒服的感覺。
「但--身為伴娘及招待,我總下能在一大堆賓客面前嚷叫,這畢竟是你的婚禮……」連日來夜晚輾轉難眠的她,閉起眼昏昏欲睡。好舒服,如果稍稍休息一下,應該沒關係吧?
「范希漓,」京令忻將她的名喚得輕柔有如愛撫,他的手掌持續有力地揉捏。
「你的表現,讓我幾乎以為你故意向我挑釁。」
「你想太多了。」范希漓聽出了他話中的涵義,她睜開眼盯著他。「不是我不敢,而是我不屑用這種手段向男人證明自己的重要性,要與不要,都應該是操縱在我自己的手中。」
她傾身想縮回腳,並拉開他揉捏的手,卻反倒被他扯入懷中。
京令忻無奈地歎道:「我發現只要談到我們之間,你就會張起滿身的刺。」
她何嘗願意?他可知她得花費多大的力氣,來與內心真正的吶喊抗衡?
「是啊,那你何不試著放開我?」鼻子酸酸的,眼前模糊了,她激動地喊著。
京令忻捧起她的瞼,用姆指抹去她眼角的淚水。 「容易受傷又自尊心強,愛上你的男人,得要有十足的忍耐力。」
「即使如此,又與你何干?」她想起了前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以及兩人相遇之後的種種,撇過頭去,緊閉眼睛不肯看他。
「那怎麼行?』他的嗓音帶有些許的蠱惑力量。「我都忍耐那麼久了……」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用這麼溫柔的嗓音,這算什麼嘛!看她為了他痛苦不堪很快樂嗎?
「你……」淚水洗滌過的雙眸晶瑩似水,范希漓搖著頭,「下要再給我任何虛無的幻想,我知道你的目標,也明白你猶如困獸的心,你渴望成功並沒有錯,錯的是我……」愛上廠一個下該愛的男人,收下同屬於自己的心。
京令圻心疼地捧住她梨花帶雨的瞼龐,「不,錯放了你,將會是我人生最大的遺憾。」
她閉起眼,「你沒有理由說出這樣的話--」
聽到他的告白,她心中不無狂喜,但即使如此,兩人的阻礙仍存在。
他吻住她,以最熾熱的唇辦溫柔地吻去她的心傷難過,「我也有七情六慾,我也會動心,」兩人陷入沙發裡,「我的內心世界甚至已經剖析在你面前,如果你還想要理由-那麼,我愛你-這個理由夠不夠?」
像是古老的語言將埋藏深處的情感重新開啟,京令忻抓住了內心的渴望與真正的感覺,他承認深受吸?,明知道她將會是影響他計畫的變數,他仍舍下得放開手,也許這輩子再也找下到這樣一個契合他身心的女子,如果她成為生命中的過客,他將無法忍受。
「你怎能這麼輕易把愛說出口?」范希漓緊咬著下唇,眼中迅速地堆起水霧。
「你說愛我,那麼今天的婚禮是怎麼回事?」
京令圻的嗓音藏著痛苫。「這一切只是權宜之計,我愛的人是你,和娶梅薇沒有牴觸--」他與梅薇結婚只為了歐培山莊,當一切底定之後,梅蔽的真愛是誰根
本與他無關,他也下會去千涉,對大家來說,這不是最好的結果了嗎?為什麼她就是不懂呢?
「所以,我們又回到原點了。」她伸手撥開他垂落額前的髮絲,望進他的眼。「對於無法給愛的人,隨口說出的愛,只會在對方的心上加諸更沉重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