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而言,在商場上的戰績遠比一切重要,他可以犧牲所有來換取。
包括婚姻。
「想在男人身上找尋真心,真的……那麼難嗎?」望著眼前男人的絕情冷硬,突來的一股衝動,台范希漓的心掠過一絲渴望--
她想看這張冷臉崩裂的情緒。
心隨意轉,范希漓沒有多想地馬上付諸行動,在他尚未察覺到她火熱眸光前,仰首飲盡杯中酒液,然後迅速拉下他的頭,將酒注入他嘴裡,迷濛的雙眸蘊藏著挑戰意味。
京令忻深遠的瞳中燃起一簇小小火苗「別輕易下帖宣戰,男人的理智,是你玩不起的。」
范希漓深吸了口氣,站穩身子,挑釁地睨他。
「既然是玩,沒什麼玩得起玩不起,手中的籌碼就是,我們都是陌生人。」
「這算是邀請?」
「難不成你不敢?」范希漓挑釁地看著他。
「有何不敢?」京令忻接下她的挑戰,抓起她的手稍一用力,將她柔弱無骨的身子緊緊擁住。 「與其去奢望不存在的真心,倒不如一夜偷歡,哪怕只有一晌,在人生中或許更燦爛絢麗,教人無法忘記!」
邪氣曖昧的氣氛剎時將彼此的體溫提高了好幾度,潮紅的臉龐正嬌媚地散發熱情,心思從來沒有紊亂成這樣的范希漓推開他,踉蹌了下。 「天……我一定是醉了 ……」
「小心!」京令忻眼明乎快地扶住她。
「放開我……」昏亂的腦袋戰鼓隆隆,吆喝著她拋開理智,攻城掠地。
「你在害怕?」京令忻一眼洞悉她的軟弱。
「我才沒有……我只是……想換個地方。」她言不及義地胡言亂語。
京令忻冷涼的胸膛也漸漸熾熱。
他附在她耳畔,低聲道:「過了今晚,你我就不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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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破曉的時刻,范希漓悚然驚醒。
「哦……我的老天!」因宿醉而頭痛欲裂的她呻吟了聲。
腰上溫熱的長臂動了下……觸動了范希漓某條警覺的神經。
她、她、她在哪兒?
驀地瞪大的眼睛盯著這個簡潔到不可思議的房間--偌大的落地窗後,稀疏的光線微微透過飛揚的窗簾灑落身上,舒服地教人不想起床。
但背後那下可忽略的溫熱及男性氣息,讓她感覺……不太妙。
范希漓緩緩地轉過頭--
一張深刻有形的俊美臉龐躍入眼簾。
她倒抽了一口氣,昨晚荒唐的一切迅速回到腦海。
記憶中,高熱的體溫燃燒著彼此,純白的被褥在交纏的身軀下,糾皺成一朵朵白色花海……
「我的老天……我究竟做了什麼傻事……」
她,竟然與一個陌生男子發生一夜情?!眼角下經意瞄到散落一地的衣物,可想而知昨晚兩人激烈的慘況。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語,完全想下出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勇氣,別說初次見面的陌生人,就連前男友,她也下容許對方作出親吻之外的親密舉動。
而昨晚,酒精的催化加上被人背叛的難堪,讓酒量一向不錯的她意外地醉到神智不清,瞧她,已經酒後亂性了!
而這個男人……鐫刻般的面容透露出他的強勢性格,昨晚那雙眸更是具有十足的侵略氣息,他應該不是個輕易卸下心房的人,怎麼也隨著神智不清啦?
「噢,我的老天……」
意外的插曲既然已成事實,再惋惜也下濟於事,她得徹徹底底地忘了這件事!
輕輕地挪開橫亙腰際的長臂,她拾起地上的長褲及被撕裂的上衣……
她忍住頭痛,任靠近門邊的角落發現了獨立的更衣室,纖細的腳踝輕輕挪移,在擺放整齊的衣架上隨意挑了件純白襯衫套上,來不及理會過長的下擺及袖子,她躡手躡腳地走進洗手間,簡單梳洗昨夜縱慾的痕跡。
拉高衣領遮住頸子上的紅紫吻痕,也許,她多請幾天假好了,經過昨晚的事,她清楚的發現自己並沒有想像中的自制,一位專業的公關怎麼可以任情緒進發,喜怒不形於但是最基本的自我要求啊!
她得好好冷靜幾天!
打開房門,范希漓聽見身後傳來的低低聲響,她反射性地回頭,好在他只是翻個身而已,然而,他強健古銅色的胸膛裸露在絲被之外,強而有力的肌肉線條又讓她憶起昨夜……
空氣中依稀瀰漫著情慾初綻的曖昧氛圍。
而她,落荒而逃。
第二章
氣氛凝重的辦公室內,三個男人各踞-方,京令忻位居主位,前方是揚威集團的老董事長京遠,左方沙發上則是京令圻同父異母的弟弟兼執行總裁特助--京淮風。
相對於父親的怒容滿面,京令忻僅是冷冷地抬上一眼,「特助,我記得今天行程上並無任何約會。」
「是沒有,但……」京淮風聳聳肩,對於三兩天就上演一次的父子情仇早已見怪不怪。
雖然,他知道這兩人之所以不合,百分之九十九是為了自己,不過,目前時機尚未成熟,也還不是他出場的絕佳場合,就讓這兩隻老虎再鬥鬥吧!
「淮風,別這麼沒出息!」京遠的語氣裡充滿了恨鐵下成鋼的憤慨。這個二兒子,是他手中的一塊肉啊,要不是為了他,何必大老遠把他從英國拉回來,就怕晚了一步,整個揚威集團會落人野心十足的大兒子手裡。
「唉,我只是個小小的特助啊!」京淮風說得可委屈了。
京令圻冷冷地道:「以一個剛出校門的年輕人,你的身份已經高過-般人許多。」對於京淮風太過無害的笑容,他只覺得反感,這個血液裡有一半與自己相同的兄弟,絕對不如他表面上那樣單純。
「唉,兄弟一場,說這話真是傷我的心啊!」京淮風眼神閃了閃,恢復平時痞樣。「好吧好吧,基於對職務的負責,弟弟我總可以問問,昨天總裁大哥消失大半天的去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