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方勁也追出了公園,並朝她們的方向開了一槍,子彈射中了車子。
毫不遲疑,杏兒拉著蝶依跳進了車子,跟著車子急馳而去。
方勁拚命地朝車子開槍,直到再也看不見車子的蹤影,他只能懊惱地咒罵,真蠢!他竟然疏忽掉蝶依身旁的傭人,雷昊會讓這個傭人跟在蝶依身旁,她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不過,不管他怎麼責怪自己,已經來不及了。
而坐上車子的蝶依和杏兒,在看到開車的人是傅任翔,緊繃的心情終於鬆懈了下來。
「任翔,怎麼這麼巧,你怎麼剛好出現在這裡?」杏兒好奇地問道。
「昊哥說他不在的這幾天,要我暗中保護方小姐,所以我一路跟了出來。」
「還是老哥有先見之明,要不然這一次我們真的玩完了!」這才想到蝶依剛才跌了一跤,杏兒轉而問道:「蝶依嫂子,你的腳有沒有怎麼樣?」
「沒事,只是有點擦破皮,回去抹個紅藥水就好了。」「還好沒事,要不然,我一定會被我哥罵死,明知道那個汪怡不懷好心,我還讓你去赴約,差一點把命給送掉了。」
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蝶依心都還一陣疼痛,如果她父親地下有知,他一定會很難過,如果不是他那麼懂得投資理財,賺了一輩子也花不完的錢,今天的悲劇也許就不會發生。貧窮在是悲哀,錢太多了又何償會快樂呢?
看到蝶依眼底流露了淡淡的哀愁,杏兒輕輕地握住她的手,安慰道:「蝶依嫂子,不要難過了。」
充滿感激地看著杏兒,蝶依緊緊地握著杏兒的手,無言地表示她的謝意。
車子就在沉默當中向前奔馳而去。
☆ ☆ ☆
今晚的夜空雖然美得燦爛,可是蝶依卻一點欣賞的心情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親人竟是個喪盡天良的惡徒,販賣毒品殘害別人的生命,心情真是無比的沉重。
「你就不能好好地照顧自己嗎?」雷昊無聲無息地走到蝶依的身旁,將手上的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外頭的風這麼大,也不知道穿件外套,這樣子是很容易著涼的。」
迅速回過身,蝶依驚訝地看著雷昊,「你不是說要好幾天才會回來嗎?」
「不放心你,就回來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有什麼好不放心的。」雖然話這麼說,但是對他關心的舉動,蝶依心裡還是感動萬千,說他這個人粗魯野蠻,可是對她的關愛卻又異常的體貼細膩。
「每次我一不在你身邊,你總會出事,你教我怎麼放心得下?」雷昊像是在指責,卻又萬分心疼。
投入雷昊的懷裡,蝶依輕聲道:「對不起。」
「我不要聽你說對不起,我要你好好地照顧自己,不要讓我為你提心吊膽。」
「我會的,為了你我會好好的照顧自己。」
沉靜了半晌,雷昊解釋道:「汪怡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她充其量只是過去的床伴。我知道你一定不喜歡我這麼說,可是事實如此,男人可以為性而性,跟一個女人上床,不一定要有感情。」
蝶依靜靜地,一句話也沒說。
「不高興?」雷昊擔心地看著她,他從來不覺得男歡女愛有什麼不對,可是這刻面對蝶依,他竟然希望自己過去沒有那麼隨便的男女關係。
好一會兒,蝶依才緩緩地道:「你們男人最沒原則了!」雖然她不喜歡他這種對性愛的態度,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話讓她心裡的不舒坦一掃而空。
對蝶依的批評,雷昊只是默然地接受,緊接著又道:「以後有什麼事情直接問我,不要擱在心裡,像這次,如果你一開始就問我,你今天就不會跑去見一個早被我忘了一乾二淨的女人,還差一點賠上了命。」
「人家已經答應杏兒不說了嘛!」她無辜地為自己辯道。
「杏兒的話,你少聽一點,那丫頭賊頭賊腦,就喜歡用旁門左道的方式打探人家的隱私,她的話可信度不到一半。」
「她沒那麼糟糕啦!」
「已經夠多人在袒護她了,你不要跟著插上一腳,你要在乎的人是我,不是那個丫頭!」
對雷昊做了個鬼臉,蝶依抗議地撇了撇嘴,也不再多說什麼。
無奈地搖了搖頭,雷昊轉而問道:「你早知道想殺你的人是方紀峰和方勁,為什麼不告訴我?」聽到杏兒跟他描述今天下午的情況,他就想到,其實當初蝶依會漏夜逃到台北,就是因為聽到了什麼,知道要殺她的人是方紀峰和方勁,所以才不得不離家北上。
「我……我怕你會為了我對他們不利。」
「他們都想殺你,你還袒護他們?」雷昊真的不知道自己該罵她愚蠢,還是該誇她心地太好了。
「不管怎麼說,他們總是我最親的親人,而且那天晚上,如果不是蓉聽到叔叔和堂哥的對話,趕忙給我通風報信,教我連夜逃到台北,我也許在隔天前往掃墓的路上就被殺了,今天也就不會站在這裡,所以,我把這件事放在心底。」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的,這麼說起來,他還真的應該感謝方蓉。
「好吧!就算你曾經有袒護的理由,可是現在呢?」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不過,我一定要把毒品的事告訴蓉,讓她通知叔叔,千萬不要讓『方企業』淪為犯罪的工具,『方氏企業』是我爸爸一手創立的心血,不是走私毒品的管道。」
「我同意你打電話通知方蓉有關毒品的事,至於方紀峰和方勁,就交給我。」
「不,你不要管這件事。」
「怎麼,你到現在還想袒護他們?」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我只是想找個更好的解決方式。」挑了挑眉,雷昊質問道:「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什麼更好的方式?」
「這……」抿著雙唇,蝶依陷入沉思。
看到她苦思的模樣,雷昊真是不捨,如果他明白地告訴蝶依,即使他不動方勁,劉元山也不會放過方勁,蝶依一定又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