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迷呀迷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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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兜風呀!」文鳳殊淡淡一笑,發動了車子。

  「喂!你還真……真的要去兜風呀?」她以為他是開玩笑的。

  「當然了!」車子已經開動,他靜靜的說:「我想帶你去看看巴黎的夜景。五年前在那座小山上,當你為我用葉子吹奏曲子的時候,我就作了決定,早晚有一天,一定要帶你來看巴黎的夜景。」

  瞬間,她隱隱約約有些感動。這一刻的文鳳殊,讓她覺得熟悉極了,就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將車子停在一處大橋下,文鳳殊和蘇青荷分別下了車。

  「你這條圍巾……好像有些眼熟?」文鳳殊打量著蘇青荷的穿著,對她的圍巾極感興趣,湊到她身前,瞇起眼睛認真地看了一下。

  蘇青荷的臉倏地火紅一片,三兩下將圍巾扯下采,硬塞給他,「這是你的。五年前在小山上你給我的,我一直沒有機會還你。」

  「你戴著很好看,就戴著吧!」他又將圍巾重新繞在她的脖子上,低聲說道:「這樣你就會永遠記得我們當年的一切。」

  他的手指修長而溫暖,滑過她的臉頰,碰到她的頸骨,讓她微微一顫。趕緊抓下他的手,卻竟外地看到在他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間,有一道長長的傷疤。

  「怎麼弄的?」她急促地問,捧起他的手——這雙手在記憶中是完美無缺的,如今卻添上一條可怖的傷痕。

  「沒什麼!五年前剛回巴黎的時候,遇到幾個小流氓打劫,被割傷了一刀。」他答得漫不經心。

  「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她替他心疼,見不得他身上有一絲的不完美。「傷口好像很深?對你沒什麼影響吧?」

  他勾起嘴角,「醫生說,我這輩子都拿不了畫筆了。」

  「什麼!?」她驚呼出聲,引來了過往行人的側目,但她全然不顧,鬱悶和焦慮一起湧上心頭,她握住他的手,顫抖著嘴唇說:「怎……怎麼會這樣呢?」

  難怪這五年都沒有聽說他辦畫展,也難怪他會放下他最心愛的維納斯,每天都去忙於將別人塑造成維納斯的樣子。

  「沒有治癒的可能了嗎?」她抱著一絲希望問。

  「若能治癒早就治了!」他搖搖頭,淡淡一笑,然後用那隻手用力握住她的,「看,其實這隻手並沒有完全廢掉。而且,我現在可以利用電腦繪圖。雖然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做那些精細的臨摹,不過,這就是人生,不是嗎?總要在生活面前做一些妥協,才能繼續活下去……」他話沒說完,忽然看到她的眼中滾落出兩行淚水,心頭一緊,問道:「怎麼了?」

  她搖搖頭,「上天對你太殘忍了!你天生就是個畫者,畫者怎麼可能不畫畫?」

  「我現在有在畫啊!不過是為了大多數人而畫,這也沒什麼不好。」他仰著臉看向星空,伸手一指,「你看,天上那顆最大、最亮的星星,像不像你現在的眼淚?」

  「去你的!」她捶了一下他的胸口,「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那你要我怎樣?痛哭流涕嗎?若我真有眼淚,也在五年前流光了!」他淡淡的聲音像夏日午後微冷的風,從橋下的水面飄來,讓她有些困惑,卻不知該從何問起。

  很快,他的神情又恢復如常,拉起她的手,笑道:「走!我們去看艾菲爾鐵塔,那也是巴黎著名的夜景之一!」他牽著她的手,在巴黎的大街上飛奔。奔跑間,她偷偷打量著他的側面,看見他眼中神采飛揚的光芒和清朗的笑容,正如五年前。

  她再度眩惑了……

  第八章

  「小荷,你昨晚去哪裡了?我到處找你。」

  鄭君偉一大早就在飯店門口等著蘇青荷。好不容易看到她出現,立刻將她拉上了車。

  蘇青荷蹙眉甩脫他的手,「別拉拉扯扯的!」

  「怎麼了?」鄭君偉不悅!但表情變得很快,瞬間又恢復了一貫的微笑,「我們昨晚不是已經訂婚了嗎?」

  「你還敢提昨晚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帳呢!」蘇青荷瞪著他,「為什麼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這麼做?」

  「有沒有經過你的允許,有差別嗎?反正你都已經答應嫁給我了。」鄭君偉吻了一下她的手背,「我們去哪裡吃飯?」

  蘇青荷將手用力抽回,總覺得鄭君偉剛才的那一吻,讓她渾身不舒服!

  「隨便。」她了無興致地看向窗外,立刻,發現了什麼似的,她瞇起眼睛——

  那對從飯店一起走出的俊男美女,竟然是文鳳殊和辛麗雅?

  「這傢伙……」她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又嚥下了後半句話。

  難道昨晚他送自己回來之後,立刻又另外約了美女去賞月嗎?

  「誰啊?」鄧君偉順著她的聲音偏過頭一看,瞭然的說:「哦!是梅德裡啊!聽說他家和辛麗雅家是世家,兩個人交往密切,近期有可能會訂婚。」

  「訂婚?」蘇青荷被自己的驚叫聲嚇了一跳,見鄭君偉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她,匆忙掩飾說:「怎麼好像以前沒聽說過?」

  「你不是一向對上流社會的八卦消息不感興趣嗎?來這裡之

  前,你還說不知道誰是梅德裡伯爵呢!怎麼可能聽說他們的緋聞?好了,別管別人了,我們先去吃飯。」

  車子向前駛去,蘇青荷回頭望,正好文鳳殊也看向這邊,兩人的眼神如火花碰撞,一觸即分。

  文鳳殊目送蘇青荷乘坐的車子絕塵而去,唇角的微笑還隱隱未褪。

  「雅蘭?」辛麗雅輕喚文鳳殊的法語名字,「不是要去看伯父嗎?」

  「是的。」文鳳殊回過頭來,「辛麗雅,這次又要麻煩你了。」

  辛麗雅風情萬種地微笑,「這有什麼呢?誰要我們從小就是好朋友,你的事,我當然要幫忙了。只是,你害我失去了那麼多次和白馬王子相處的機會,以後你一定要賠我哦!」

  文鳳殊笑而不答。除了他和辛麗雅,沒有人知道他們在人前編織著的,是怎樣一個狡猾的謊言。而這個謊言所要欺騙的對象,正是他即將去見的那個人——他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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