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我就會正式對伯父提出和你結婚的請求。」
「不要!千萬不要!」她緊張兮兮的阻止他。如果他真的這麼做,澄佟一定會傷心死的!
都怪她不好,明明知道他是澄佟從N百年前就喜歡的人,她卻為他動了心,才會發生昨晚的事。
「難道,」他黑眸深湛地盯著她看,懶洋洋的問:「你又不想對我負責任了?」
她苦著俏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晚一點再說。」
「不可以。」
俊美容顏綻出笑,他獨裁的攬住她的頸子,吻上她的唇。
他已經等得夠久,絕對不能再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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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自己家的超市大門口,朱綠佟做了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
第一次回家會感覺到緊張,背上恍如有千斤重擔,因為她心中有愧,她對不起澄佟。
相較於她的緊張,陪在她身旁的江琥珀就顯得篤定多了。
「我們回來了,伯父。」
見她遲遲不願踏進家門一步,他索性拉著她進門,阿力則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跟在後頭,直接上了二樓客廳。
沒有人,樓上一個人都沒有。
「太好了……」朱綠佟鬆了口氣。沒有人在家,她可以不必緊張了。
「我在這裡等伯父回來。」江琥珀從容不迫的坐下。
阿力將禮物全數放好便識趣地下去了。
「不行!」她馬上硬拉著他起來,一逕把他往樓梯口推。「你先回去,我自己跟他們說,如果你堅持留在這裡等他們,我就離家出走,永遠不再回來,我說到做到,你最好相信我的話,我……」
「我走了,明天來接你上班。」他轉身吻了吻她的唇,勾唇微徽一笑,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優雅下樓,上了黑色轎車。
她張口結舌的站在樓梯口。他那麼乾跪爽快的走掉,她反而不習慣,本以為要說服他很久哩。
送走江琥珀後,她備受煎熬的苦思對策,沒想到才十幾分鐘,全家人就都回來了。
「大姊,你回來了啊!」朱震佟歡呼一聲。看到滿桌禮物,他知道一定是江琥珀送的,忙不迭就開始拆禮物,尋找他的那一份。
「你們去哪裡了?」該怎麼講好呢……哦!老天,她死了、她完蛋了,她連澄佟的眼睛都不敢看。
「吃火鍋。」身著白色套頭毛衣的朱澄佟,溫雅地笑了笑。「天氣冷,小弟想吃火鍋,自己準備又麻煩,我們就乾脆一起去巷口轉角的那問涮涮鍋吃小火鍋,味道還真不錯呢。」
「好不好玩啊,小綠兒?」朱顯讓泡了杯茶,興匆匆的問大女兒。
朱澄佟好笑的插嘴。「爸,大姊是跟學長去談公事的,又不是去玩的。」
朱顯讓笑呵呵地一個拍額。「對呵!瞧我,都老糊塗了,這點小事都記不得,還想開分店哩。」
「哇!老爸,你看!」朱震佟興奮的拿起一件皮衣展示。「這件皮衣好帥氣,大小剛剛好,一定是江大哥買給我的!」
全家人閒話家常,朱綠佟掙扎了半天,還是無法順利把要說的話說出口。
「我……我累了,先去洗澡了。」隨便找了藉口,她溜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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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躺在床上,朱綠佟還是很煩惱。
江琥珀沒有跟她聯絡,大概是料準了她根本不敢說,所以氣定神閒的等著明天他自己來說。
由他說更糟,那傢伙一定會說得很直接,到時候澄佟會難過死,乾跪她也不要他好了,誰都得不到,這樣就兩全其美了。
「姊……你睡了嗎?我可不可以進去?」
朱澄佟的聲音如蚊蚋般的從門外傳來,朱綠佟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去開門。
「姊,你還沒睡啊?」朱澄佟穿著睡衣、抱著枕頭,微微地笑。「我今天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當然好?」
她五味雜陳的把瘦小的妹妹攬進房,關了燈,姊妹倆蓋著被子,一起躺在床上。
「姊……有件事……有件事我想問你。」朱澄佟絞著被子,在姊姊好奇的眸光中支吾了半天,才羞澀的說:「如果有個男生強吻你,那麼是不是代表著,他很喜歡你?」
「你……你為什麼這麼問?」夜燈昏暗,可是朱綠佟整張臉卻轟地全漲紅了。
她的心卜通卜通的眺著。難道澄佟知道了江琥珀以前常強吻她的事?
「就是……」朱澄佟扭捏地說:「就是……我學校有個男同學前兩天騎機車送我回家,卻在回程的路上,出車禍受了重傷,昨天晚上我在醫院照顧他,看他傷得鼻青臉腫,我難過的哭了,他卻突然吻我……」
這下,朱綠佟的精神全來了。
她霍地從床上坐起,扭開電燈,要問清楚哪個人渣敢偷吻她妹妹,準備打斷那人的狗腿。
「他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你們認識多久了?」她用很嚴厲的語氣,像法官般的詢問。
朱澄佟嬌羞地回答,「他叫黃一隆,住在淡水,我們……從大一就認識了,他一直對我很好,可是因為我……心裡有琥珀學長,沒辦法放開自己,直到他為我受傷,還有……那一吻,我才像觸了電,對他有感覺……姊,我這樣算是戀愛了嗎?」
朱綠佟越聽越迷糊。
不是有登徒子欺負她妹妹嗎?
怎麼聽起來像是一段漫長的苦戀終於開花結果的感覺?
澄佟現在對那個黃一隆有感覺,還被他吻去了,那江琥珀怎麼辦?他在澄佟的心裡算什麼?
朱綠佟撇了撇唇。「那你前兩天打電話給江琥珀哭什麼?」
這下子,她變成為江琥珀打抱不平了。
「就是……黃一隆受傷,我六神無主請琥珀學長幫忙,最後是靠琥珀學長的關係,將他送進了M醫院急救才撿回一條命。」
這個理由算是成立,不過……「那我們去韓國的前一天,你又為什麼在廚房裡趴在江琥珀懷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