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綺蘿四肢都被綁住,她每一鞭都逃不了,眼淚撲簌簌地滾落下來,心中吶喊著冷靳析的名字。
「你不是狐仙嗎?不是很會灌迷湯,把靳析迷得團團轉的嗎?那變個戲法逃給我瞧瞧啊。」李媛媛咬牙切齒地鞭打著,臉上是恐怖的猙獰模樣。「我就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住手……」綺蘿虛弱地喊著,全身被鞭打的疼痛幾乎讓她就要昏厥過去。
李媛媛打得氣力用盡,氣喘吁吁,這才放下鞭子休息。此時的綺蘿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衣服上血跡斑斑,慘不忍睹。
「什麼嘛!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不過才吃了我幾下鞭子而已就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李媛媛不屑地嗤哼了聲。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子對我?」綺蘿的小臉慘白,泛白的嘴滲出血絲。「我跟你又無怨無仇……」
「你待在靳析的身旁就是跟我有仇!因為他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李媛媛激動地說著,心中的那股怨氣又浮上來。她惡狠狠地瞪住綺蘿,「他從來就沒有像今天那樣冷淡的對待過我,從來就沒有!一切都是因為你!敢跟我搶男人,就要有本事。」
李媛媛怒火中燒,拿起鞭子又要抽打綺蘿之時,她身旁的奶娘及時拉住了她。
「奶娘,你幹什麼拉住我?我今天要是不將她打死難消我心頭之恨。」
「媛媛,不能把她給打死,她還有利用的價值。」奶娘一臉陰險地說道:「媛媛,千萬不可貿然行事。」
「奶娘,她能有什麼利用價值?都被我打成這副要死不活的德行了。」李媛媛不以為然的道。
「既然她都被你打得皮綻肉開了,不如潑她桶鹽水,那白膩滑嫩的肌膚不就會留下斑駁難看的疤痕?到時候冷靳析大人還會要她嗎?他肯定是會乖乖地回到你身旁了。」奶娘臉上堆滿了邪惡的笑容。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
李媛媛聽了奶娘的計謀,不禁拍手叫好。
「現在就派人將重傷的她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回去,隔天一早你再去探望她,這樣還能輕而易舉地博得冷靳析大人對你的好感。」
「不!」綺蘿不可置信地聽著她們的對話。
「奶娘,你真是太聰明了。」李媛媛開心地抱住她的奶娘,隨即喝令:「來人啊,給我拿桶鹽水來!」
侍衛領命,迅速提來一大桶的鹽水。
綺蘿驚懼地睜大雙眸,看著眼前心如蛇蠍般的兩人,無助地喊:「不!不可以!你不可以這麼做!」
「哼!這恐怕由不得你了。」李媛媛下令,不帶任何情感地說道:「來人,給我潑!」
「啊——」
一陣淒厲的叫喊聲響起,綺蘿身上的傷口像是被腐蝕般地疼痛,痛得失去知覺,一陣昏天暗地,昏厥了過去。
在她閉上雙眼的那一剎那,她仍然能模糊地看見李媛媛和她的奶娘那猙獰邪惡的面孔在眼前張狂的笑著。
「喂!」李媛媛輕踢了昏倒在地綺蘿一下,但是面無血色的她卻一動也不動。「哼!就算你真的是狐仙,也沒什麼了不起。」
「媛媛,別再耽擱時間了,該派人把她送回去了。」奶娘在一旁提醒著,其實她很明白李媛媛心中所想的事。「我知道你很不想將她送回冷靳析大人的身旁,可是為了你的幸福,你就忍耐點吧。」
「放她回去我真的是很不甘願。」李媛媛忿忿地道。
「媛媛,別壞了大事,奶娘可是為了你好。」
「好吧,也只能這樣子了。」
李媛媛喚來方纔那兩名劫來綺蘿的黑衣人說:「把她給帶回原來的地方,記住那句老話,小心別被冷靳析給發現了。」
「是。」
兩名黑衣人頷首領命,扛起綺蘿滿是傷痕的身軀,走出地牢,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媛媛你放心吧,只要照著我的計劃做,應該是不會出什麼亂子的。」奶娘拍了拍李媛媛的肩膀說道。
她們兩人正靜靜地等著天亮,準備開始這場惡毒的計劃。
第六章
冷靳析昨夜輾轉難眠,天才剛露出魚肚白,他一早就跑到綺蘿的房裡,當他推開門的那一剎那,看見氣若游絲,面無血色,渾身是傷痕的綺蘿躺在床上時,整個人仿若遭雷擊般的震撼,腦際轟隆隆的響,心臟幾乎就要停止跳動。
「綺蘿,你怎麼了?醒醒啊,我是靳析!」冷靳析走到床側,緊緊抱住綺蘿虛弱的嬌柔身子。
見她毫無回應,他撕開沾滿血跡的衣服,驚愕地看見她的身子有著明顯的外傷,是鞭子的痕跡,每鞭都打得皮開肉綻,而且傷口已經嚴重的惡化。他的心頓時就像被人刺了一刀般的痛。
「天哪!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快來人啊!」冷靳析驚慌失措地叫著,失去了應有的冷靜。
這是他第一次為了一個女子這麼憤怒,現在的他只有滿腔的怒火和對綺蘿不捨的憐惜。
「你放心吧,我會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藥,無論如何,我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
※※※
冷靳析喚來宮裡醫術最好的太醫來替綺蘿診治,用的全是上等珍貴的藥材。冷靳析更派人把守在綺蘿的門外,以防不幸事件再次發生。
一時之間,整間府邸的人忙進忙出的,亂成一團。
在綺蘿尚未清醒之前,冷靳析的情緒一直是緊繃著,眉頭深鎖。直到太醫對他說明綺蘿已經沒事了,細心照料的話應該不會留下疤痕,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原本懸得老高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正當他要舉步往綺蘿的房裡走去探望她的傷勢之時,李媛媛從他背後喚住了他。
「靳析!」
「找我有事嗎?」冷靳析一顆心全繫在綺蘿的身上,並無心理會李媛媛的到來。
「我聽人說綺蘿病了,是真的嗎?」李媛媛心虛地照著昨夜和奶娘商討的計劃說著。
冷靳析兩泓深潭似的眸倏地瞇成危險的一道線,就像是已洞悉李媛媛的心事。「你怎麼會知道?是誰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