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攬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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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頁

 

  冷靳析聽到一聲女人的叫聲,撥開濃密的草叢才發現一身身受重傷的女子倒在地上。

  他不禁在心裡疑惑著,他明明射到的應該是一隻白色的狐狸,怎麼會射到一個女人?

  更何況這裡是皇族的狩獵場,周圍地勢險峻,除非是皇室之人,否則外人是難以進入此地的。

  莫非……她是狐仙?

  看著眼前來路不明的人,冷靳析小心翼翼地走近,用腳輕踢已昏迷不醒的女子。

  「喂!醒醒,別裝死,快起來,我有話要問你。」

  但綺蘿仍然是躺在地上動也不動。

  冷靳析見她毫無瓜,蹲下身來,撥開她柔軟的髮絲,在驚見她清靈秀麗的臉龐時,不禁失了心魂。

  這世上竟有如此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見她一身荊釵布裙,仍絲毫不減她的美麗半分,反而另有一番風情。

  她打哪兒來?

  又為何會身受重傷?

  她窮竟是怎樣的一名謎樣女子?

  冷靳析不假思索地打橫抱起重傷的她,躍上馬背。碰到這樣的怪事,他也沒了打獵的興致了。

  ※※※

  「二皇子回來了,二皇子回來了!」其他的人遠遠地看到冷靳析策馬奔回便高聲地歡呼

  著。

  因為他總是不失大家所望,永遠都是第一個獵到而折返回來的。

  而大皇子也接著在冷靳析身後帶回一頭中箭的梅花鹿,策馬奔馳而回。兩人僅有一步之差。

  「二皇弟,我可是獵到了一隻梅花鹿回來,你獵到了什麼?」大皇子喜滋滋地問著冷靳析。

  「一個女人。」冷靳析冷冷地回答,眾人聞之全部瞠目結舌。

  怎麼在皇族的狩獵場裡會出現一個女人?

  「什麼?一個女人?」

  「別那樣訝異地看著我,我也很疑惑,明明要獵的是一隻白色的狐狸,怎麼中箭的會是一名女子。」

  「會是狐仙嗎?」大皇子試探性的邊問著,邊走近馬背一瞧,這才看清了綺蘿的容貌。

  「若她真是狐仙,那還真是個美艷的狐仙啊,冷靳析,你真是艷福不淺。」

  「別鬧了,我得帶她去聞傷,再不替她將餵了毒的箭取出,恐怕她的一條小命就沒了。」冷靳析坐上馬背,對著這次狩獵的裁判官說道:「這次該算是大皇子贏了我。」

  「啊有這回事?皇弟,這次要是算我贏了,我也不服氣。」

  「你也只有這次機會贏我而已,不服氣就算了。」冷靳析抱著受重傷的綺蘿,掉頭就要離去。

  「喂,你等等我,我跟你回去。」大皇子也尾隨而去。

  現場只留下愕然不已的眾人。

  ※※※

  冷靳析請來太醫替昏迷不醒的綺蘿看完診、上了藥之後,便暫時先將她安置在府中,一切等她清醒再說。

  冷靳析走到大廳時,只見大皇子正坐在椅子上悠閒地喝著茶。

  「怎麼樣,她可醒了嗎?」大皇子問道。

  「還沒,看來離她醒來可能還有一段時間,她受的傷實在太重了。有外傷也有內傷,又中了我一支毒箭;若不是我及時封住她的穴道,防止毒液流向五臟六腑,她現在恐怕早就毒發身亡了。」

  「這麼嚴重啊?」

  「的確,她是傷得不輕。」

  「你不認為救回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是很危險的一件事嗎?萬一她是個敵國派來臥底的怎麼辦?那你將她留在府中還替她療傷,不是養虎為患嗎?」

  說著,大皇子放下手中的瓷杯,正色地道:「靳析,我覺得你太貿然行事了。」

  「是嗎?但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冷靳析深邃的眸中讓人讀不出心思。

  「你一向都是鐵石心腸的人,怎麼這會兒跟我說著見死不救的大道理?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冷靳析只是看著大皇子,並沒有回答。

  「我說靳析啊!若她真是一名普通的女子,怎麼會身受重傷呢?又怎麼會出現在只有皇族能進出的狩獵場中呢?你不覺得這其中有太多疑點了嗎?除非她真的是狐仙。」

  聞言,冷靳析頗不以為然。

  「荒謬至極,我從不想念這種鬼怪之說。」

  「靳析,不要嫌我囉嗦,你可千萬要提高警覺啊!」

  「我會的。多謝皇兄關心。」冷靳析又何嘗不想知道那女子的真實身份呢?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說,我一定會幫你的。」

  「放心吧,我從來就沒同你客氣過。」

  「為了罰你今日沒有風風光光地贏過我,你得陪我喝上幾杯才行。」

  「那有什麼問題,只怕你沒幾杯就醉倒了。」

  「別把我看扁了。」

  「這可是你說的!來人啊,給我備酒。」

  冷靳析一聲令下,隨即僕人就送來陳年好酒,哥兒倆就這麼大喝起來。

  ※※※

  綺蘿覺得自己好像已沉睡了有半年之久,迷迷糊糊中醒來,才一睜開眼,就感覺全身痛得要命。

  她吃力地試著坐起來,卻怎麼也爬不起來。

  「起不來就別起來了。」

  一陣沉穩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傳到綺蘿的耳中。

  綺蘿仰頭一看,見著一名陌生卻器宇軒昂的男子站在她面前,那男子給人十足的壓迫感。

  那男子長得很好看,有著一雙深如泓潭的鷹眼,剛毅的臉龐,既俊美,又孤傲,全身上下都散發出王者的風範。

  乍見他的剎那,想要不動心也難。

  「你是誰?」雖然那男子長得很俊逸,但綺蘿還是本能地防備著。

  她才要坐起身,又不小心扯動了肩上的傷口,頭也疼得要命,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個地方不疼的。

  「啊!好痛喔!」

  「我不是說過你起不來就別起來了,你是聽不懂嗎?」冷靳析只是面無表情地說著。

  輕撫著發疼的頭,她問道:

  「我昏迷了多久?」

  「七天。」

  「天哪,我竟然昏了這麼久。」

  「你不醒來我還以為你死了。」冷靳析說話像把利刃。「本來還準備要把你給埋了。」

  聽他這麼說,他不禁有些不悅。

  「你是誰?講話怎麼這麼毒!」

  「救了你一命的人。現在該我問你,你是誰?又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何會出現在皇族的狩獵場裡?」冷靳析銳利的目光在綺蘿美麗的臉上來回梭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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