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柏皓聞言放鬆的笑了開來,「我剛剛說這張沙發真的很小,你下考慮換掉它嗎?」
「換不換關你什麼事?」闕苡萱戒慎的看著他,「反正我又沒有要在這待太久,再不久就要回美……」
他邪邪的笑笑,「相信我,你會待得比你想像中久。還有,既然你不願換大點的,那我也只好將就將就了。」
「什麼意思?」她皺起眉。他倏地低下頭吻住她,好半晌才放開,「我的意思嘛……」他在她耳邊喃喃輕語。
窗外,大雨仍繼續下個不停,而屋裡,夜才正要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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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毀了、毀了,這下她真的萬劫不復了。闕苡萱第一萬次暗罵著自己。
瞧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艾郁潔好奇的開口問:「你怎麼了?」
「沒什麼啊!」闕苡萱努力集中精神放在工作上。見她不肯說實話,她換個方式再問:「你看到了嗎?」
「看到什麼?」
「報紙啊,我說你一定還沒看吧!」
「我還沒時間看,是有關昨晚宴會的報導嗎?」她隨口問問。
「要我說還不如自己看。」艾郁潔戲譫的看著她。
闕苡萱從她手上接過報紙,不看還好,一看一張臉瞬間變得紅透,瞠大眼直盯著上面的內容,「那些……那……記者……」
「拍得真不錯,可不是?」艾郁潔指著上頭的照片,「沒想到你和他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
「那是,呃,那是……噢,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她臉紅否認。
「不是嗎?這——麼——大——一張特寫……」艾郁潔故意拖長語氣。
闕苡萱攤在椅子上,無力的摘下眼鏡,按摩鼻樑,「天啊!他們怎麼編出這些故事來的?」
「可是他們夠浪漫不是嗎?」艾郁潔從她手中抽出報紙,念出標題,「星光耀眼月之戀……」
「郁潔,饒了我吧!」闕苡萱一把將報紙搶走。
「哎呀!還沒念到精彩的地方耶。」艾郁潔一臉的可惜。
「還精彩?如果讓賀伯伯、賀媽媽看到就完了。」她就知道昨晚的愚蠢行為一定會為自己帶來麻煩的。
「我認為他們會很高興的。」艾郁潔笑得開心,「今天一太早聽到樓下那些員工說什麼董事長助理要被甩了之類的傳言,我差點沒跳出來說你們是同一人呢!而且,你們昨晚離開之後還發生了什麼事啊?」
闕苡萱一張臉漲得更紅,「才,才沒有發生什麼呢!」
「真的?」
闕苡萱將臉埋進手掌裡。天啊!都是那個大色狼害的……
突然,專線電話響起,她心想一定是嫂嫂打來的,歎口氣接起,一連串話馬上出口,「喂,嫂嫂,我知道你想問報紙的事,告訴你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一個郁潔就夠煩了,你不要又來湊熱……」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輕笑,「我知道事情不是報紙寫的那樣,但這不能怪他們,畢竟他們又沒有整晚跟著我們,還是你想把事後發展也告訴他們啊?」
「是你,呃……我以為是……」她這會兒連耳根都紅了。
聽到她的話,艾郁潔很識相的拍拍她的肩,然後走出辦公室。
「我倒覺得他們編得滿不錯的。」嚴柏皓語中帶著笑意,「你不認為嗎?」
她不答反問:「你打這電話就為問我這個?」
「當然不是。一早沒看到你,我猜你一定是到公司了。」
想起昨晚,她真想挖個地洞往下鑽,「我們董事長剛回國,身為他的助理,我有很多事得忙。」
「是嗎?」他毫不在意她冷冷的口氣,「可是我和賀伯父剛通過電話,他才說要放你一段長假慰勞你呢!」
闕苡萱聞言睜大眼,「你和賀伯伯談過!你沒亂說話吧?」
「什麼?」
「就是……呃,就是……該死,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我知道嗎?」他拿她之前說過的話回她。
一聽,她氣得想賞他一記鍋貼吃,「若沒事,我要掛電話了。」
「這麼沒耐性。」他失笑出聲,「中午我過去接你。」
「誰理你。」他以為他是誰?經過昨晚,他當真以為她就是他的了嗎?「別以為……」
「十一點半。」說完他立即掛上電話,留她死瞪著手中的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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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悶的注視著窗外,闕苡萱生氣的一句話也不說,心想這下子肯定會有更多謠言了。
公司每個人都看到他送來的鬱金香,而且看好戲的下賭注最後他究竟會選擇誰。若事情只是這樣還不打緊,但早上他才剛掛電話,馬上就有記者找上門,還劈頭就問她是不是真如外界所傳,正在和嚴柏皓交往,且她對安琪那名情敵有何看法。
真是氣死人了,難道他就不能收斂點嗎?準時十一點半他大刺刺的走進辦公室,毫下理會她的抗議,硬是把她由椅子上拉起並明目張膽的親了她一記,也不管門外是不是隨時會有人經過或進來。
「還在生氣?」利用停紅燈的時間嚴柏皓轉頭看她,「怎麼不說話,舌頭被貓咬掉啦!還是我做了什麼事惹到你?」
「沒錯。那些花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大家都說你是為了伯我會生氣吃醋才送那東西來的嗎?」
「聽起來我好像是腳踏兩條船的花心大蘿蔔。不過,你就為了這個在生氣?」
不對,她是在生自己的氣。氣自己不該輕易被他吸引,不該沉溺在他柔情的吻裡,讓他俊逸的笑臉奪走理智,更該死的是,她不該讓他偷走她的心。
「綠燈了。」闕苡萱眼睛直視前方冷冷開口。
他回頭繼續開車。經過昨晚,他就不信她還能逃避到幾時。
「你要帶我去哪?」
「先去吃飯,再帶你去一個地方。」
幾個小時後,他將車子停好讓她下車。
「為什麼帶我到這裡?」
「不喜歡嗎?」
闕苡萱搖頭走到岸邊望著大海深思了會,「你是怎麼知道我的事情的?」她歎息,在一顆大岩石上坐了下來,「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當所有人對我都避之唯恐不及時,你卻和他們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