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
甫一開口,他便吻住她,連帶身下,他高揚勃挺的慾望也抵磨上早已濡濕的陰柔處,堅硬的灼熱在大掌扶助下,一再撩撥磨著她已敞開的幽嫩,深深的吻與身下的挑弄,令小栽意識漸離的嬌軀快癱瘓掉,手機也跟著掉落椅上。
「法西……」
她嬌吟的喘息,感覺他正想慢慢進入自己,原已閉上眼想就此接受他的小栽,不禁緩緩睜開迷酣的眼,瞬然對上那雙野性的金黃眼瞳!
一剎那的畫面劃過腦海——
可怕的金黃豹眼撲上,猙獰的張開獸牙,尖銳的牙刺進皮肉中!
★「呀——不要!」聲駭喊出!「大哥哥——我不要死——不要殺我!」★
「哇——」小栽猛地用力張牙一咬,料不著她忽來這一手的法西吃痛的放開她的唇!
小栽反射性的推開他,拿起手機,要起身卻發現連續的折騰令她雙腿一軟,從椅上落下,整個人借勢翻滾進長座椅下。深恐被馬上拉出,小栽更往後退去,知道法西體格魁偉不可能擠得進座椅下的空間,她匍伏爬過座椅,竟穿進一個布簾中。
起先驚恐讓她還分不清怎麼回事,最後才弄清楚自己在一個木架子下。由於車內經過改造,椅後是一個特制定住的矮木架子,架上是為了方便旅遊時放一些杯器飲食,為了美觀蓋著美麗桌巾當布簾。
小栽俏然藉著椅背掩身,縮進架於旁的小空間內藏著。
「小栽——妳在哪——」因高燒而眩茫的法西痛擰了眉,再抬眼便見不到人,不禁怒吼震車,以為她就這樣消失了,他狂怒又痛苦的叱咆!「小栽——快出來——」
見不到人的恐慌,望著空虛的雙手,明明握著她,抱著她,撫逼了她全身每一處,這麼熱的溫度,為何不見了!法西猛踹過椅子,怒咆的想掀了它,雙拳更恨捶著車身!
「小栽——小栽——妳出來——」
「怎麼了?」接到她回撥的明雲軒,見到休旅的廂型車震搖,話機中也聽到叱咆,皺眉問。
「我、我躲了起來!」小栽聽著撼人的吼聲,顫抖抖的道:「法、法西,好像……氣瘋了!」
明雲軒一歎。「妳這樣做只會讓他更失去理性,法西只是被『不確定是否擁有妳』的陰霾覆蓋而已,再加高燒愈來愈嚴重,才會讓他完全厘不清夢與現實的讓這個陰霾完全爆發出來!」
「老兄,都已經發生了,這時候別講大道理。」
「他現在是什麼情況?」手機那頭傳來的聲已少了狂吼,連車身也不震搖了,明雲軒蹙眉地問。
「他……」小栽透過布簾上的花紋小洞看出去。「突然靜下的蹲跪著,臉還是很紅,天呀!他的眼也發紅的好可怕,看起來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樣子。」
她深知如果不是法西意識混亂搞不清現實情境的話,車子就這一點空間,自己早被揪出去了!
「他暫陷自己的世界中,妳可以有幾分鐘的時間,但是小心,等會兒,他會更可怕!」
車內,在激動吶吼後,法西隨又痛苦的抱著頭,覺得周圍的景像有點失真的朦朧,他切咬著唇直至血紅流出,不能倒下,他要找小栽,只要一有機會,這個鬼靈精就會跑人,他好不容易得到她了,不能讓她跑了,他要抱住她才行,緊緊的抱住她,她才不會溜掉!
小栽……在哪裡……在哪裡……
法西扯開襯衫,渾身的血液像燃燒起,手臂的筋脈因他躁怒而浮突,整個肌肉像繃緊到要裂開,腦與心都昏亂到讓他抓不到任何東西,甚至連身在何處,都讓他的意識開始呈現混淆!
心好空、好空,好像回到少年的殺手生涯,完全只有冰冷孤寂和濺身的血紅,不知笑與溫情是什麼,直至一張可愛的童顏,喜孜孜的給了他半塊玉開始,神秘兮兮的告訴他,給了他一道幸福的咒語,那靈亮的大眼烏溜溜的轉,明知道她頑皮精怪,但他卻認真的接過這塊玉,從此,他的人生不一樣了,他知道期待是什麼,這種他從來沒有過的溫暖感,他想握住!
燦爛又開懷的她在愛的圍繞中成長,不同於他生長於冷血無情的環境,但那份光熱就是這麼感染他,她所發出的喜怒哀樂也令經年暗中守著的他,一點一點的填補起心中的空洞。
她童年時天真的承諾讓他堅持的守著,哪怕他縱橫黑幫、看盡世間冷暖,這句幸福的咒語度過多少血腥危險的日子,讓他嘗到想要「珍愛一個人」的感覺是什麼,讓他知道人的溫暖感情是什麼,他的心始終有個無法彌補起的洞,就是那句幸福的咒語,只有她能填補好內心這個隨時像要反噬掉他的黑洞,讓他相信真的有人,願意將幸福帶給他。
但是,這個丫頭總是讓他不安,飄忽的像隨時都會消失掉,她的一顰一笑他太想要、太想要了!想要她,要她全身每一處都屬於他,抱著她,讓他好溫暖、好平靜,好像幸福就在懷中,所以要得到她,就要緊緊抱住她,無論她怎麼哭喊都不可以放手,因為這小丫頭太會騙他!
「小栽……我要妳……我要得到妳才行……時時刻刻我都想抱著妳……」
布簾後的高見和栽被他喃言的囈語攪得心慌意亂,聽他痛苦又茫然的聲,她……不禁湧起一絲莫名的心痛。
「能不能想辦法讓人進來,先將他架下車呀!」還是先脫離現在這種尷尬又詭異的情況再說。
「我說過,只有妳能讓他倒下,現在無論誰進去都相當危險。」明雲軒對她的話只是搖頭。「幸好,法西太過沉淪自我的陰霾,聽不到外界的聲音。」否則,哪能讓她這麼放心拿著手機說話。
「老兄,別用那種悠哉的口吻講這種很難的事,在你大哥的淫威之下,好幾次是我差點倒下,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老哥喜歡用『慢、慢』折磨的方式來對付人,我全身上下快被他慢慢折磨的差不多了!」她再也不顧矜持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