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士,要人再留意靠近那男子電梯前的兩名東方女子,還有二十樓下面一個三十多歲的東方男子,這個西方人被制伏後,那兩個女孩馬上打電話,下面這個男於正好就接到電話,這三個人應該是同一夥的。」
重點是這兩女一男,好像從昨晚就經常在酒店內四處觀望,且其中一個還常想突破禁入的二十五樓,明顯很有意圖。
身處高處眺望,一目瞭然,小栽迅速掃視鎖定。
「那個攜械的西方男子,收了他的東西,恐嚇的警示一下,他要能說出什麼便罷,什麼都不說就放了他,雖然幕後者定然狡猾,放餌的效用下大,但是放一條線追源頭試試也無不可,暗中監視他便行。」目前不宜過大的動作,惹來什麼官方還是在地的黑幫勢力就頭痛了。「在你家主子痊癒之前,掌握情況就行了。」
「一切依小姐之言照辦。」查士聽了,笑意頷首,轉進身後電梯辦妥這項命令。
「小姐。」侍者遞上望遠鏡。
「M24的狙擊槍!」小栽透過望遠鏡,看到手提箱內那掉出來分解開的槍體,法西教她槍械時,她見過,只是那些東西看來,是原體經過行家再改造。「原本只是身藏手槍,現在偷渡這些進來,是已經要狙擊目標嗎?」
從她昨晚一進酒店,要樓下精品服飾送大批物口凹上來時,就發現酒店內有異樣的目光正監視著他們,對方全是異國人士且明顯身攜武器懷有敵意,礙於對方並無直接侵犯之事,無憑據,酒店內的幹部不好出手將事情鬧大,若因此而惹來官方查問,那世界級殺手西方豹眼正窩藏酒店之事走漏了可不妙。
「不會是打算狙擊法西吧!」這可好玩了!「一般嘍囉想狙擊世界級殺手?!還是……另有高手藏身呢!」
小栽漫言似的要侍者再拿過箭矢,搭弓後,高聲自語,「其實那一箭也是替我自己出手,看能不能逼出我要的答案。」
她引弦後卻慢慢轉過身,對著右前方大柱,瞄準似的說:「我想那些暗藏的敵意勢力不見得對準法西,更有可能是對準我,究竟想做什麼,世界級的殺手之一,雙尾狐狼,應該能給我答案,是嗎?」
一陣狂態的長音啞笑從柱後傳來,走出的是一位秀挺蒼白,卻帶著一股迷詭俊美的男子,正是小栽在墓園遇上對空開槍的男人。
「西方豹眼,東方麒麟,另一個是雙尾狐狼,你果然就是狐狼!」小栽確定了來人的身份。「聽說狐狼,狡猾如狐,陰狠似狼,常偽裝豹眼和麒麟的手法來掩藏行蹤,更愛發揮挑撥和玩弄這兩種特性,將人逼至絕處,最後再置人於死地是焉?」
「怎麼?想讚美我嗎?」狐狼笑得非常自得與高昂。
小栽揚唇,手一鬆弦,箭矢劃過對方俊臉,射到一旁長柱,狐狼始終避也不避的自得勾唇,面頰邊微淌的血絲,在他蒼白的臉上反形一股對比的邪美。
「比我期待的還差一點。」她也朝他笑得一臉燦爛。
「哇喔!」他戲劇化捂著心口。「這話比妳的箭還令人受傷,我還期望妳能移情別戀呢!」
「我也很失望呀!還以為傳言中的狐狼是多了不得的呢!」小栽也大表慨歎。「拿你和法西相較的話,唉!英氣比不過他、猛勁比不過他、眼光也不比他犀利、身材更沒他有料、能力待鑒定,從頭到尾沒一樣比得過我的法西,我怎麼為你移情別戀呀!」
「我的法西!」像抓到犯錯的小孩似的,他的手比出手槍鎖定的姿勢。「我以為妳該是極度討厭他!」
「哇喔!」她也學他誇張大呼。「不要又來一個不懂少女心的臭男人,我的答案就是,我討厭他呀、很討厭他、討厭死他了,這樣夠明白嗎?!」
「嘖嘖!果然是淺顯易懂的少女心。」比成槍的食指改放到邪魅揚笑的唇上,「明白極了。」
「不錯,你一點就懂了。」小栽也發揮不吝嗇的講賞。「搞不好以溝通這點來說,我會比較喜歡你,努力點,得到我芳心的機會,你開始有了。」
「感謝小姐的欣賞。」狐狼忽擺出受教的紳士風度。「妳這麼認定我就是狐狼?」
「否則你想演誰呀?東方麒麟嗎?」她笑,笑得相當瞭然於胸。「西方豹眼,東方麒麟,這兩句話在業界是恭維他們的行話,應該也是指特徵吧?法西像頭豹,有雙犀利的眼和利落的動作,那麒麟呢?雖然有人說他是墮落的貴族,這個稱號和這句話讓大家都將他的生活和外表描繪的華麗,但我不覺得這是此話的意思!」
狐狼攤手一副咋舌搖頭。「果然不能小覷古聖淵調教出來的愛女哪!」他虛心鞠躬一禮求教。「還請小姐說說高見?」
「麒麟應該是個性格相當對比的人,對殺人有獨特的偏執堅持,和你玩弄人性的狡猾是不一樣的。」她環胸道。「更何況在中國的傳說中,麒麟是瑞獸,牠生性慈悲不忍殺生,連在地上踩死蟲子都是不忍,我想這才是他真實的個性,只是西方豹眼是殺手,為何東方麒麟如此心境的人也會成殺手,這個就要麻煩麒麟本人替我解答了!」
另一道幾近氣音般的輕笑,低回沉揚,帶著繚繞感由高見和栽身後傳來。
「或許麒麟覺得天地間的生命力漸漸被人類破壞了,在眾多生命中,人類已不再配成為有生命的物體,可是一己之力又無法摧毀全人類,那就先從害蟲開始殺吧!所以,他殺人的宗旨向來是摧毀自然、盜獵動物和暗肋恐怖活動的領頭者,這個回答和栽小姐滿意嗎?」
「有麒麟閣下的親自解答,我滿意極了!」她回首看著漫步而來,立於身後幾步之外的周青瀚。
「妳對我的身份一直有懷疑,對吧?」周青瀚也正是東方麒麟,拿下臉上的無框眼鏡,爬掠過額上的發,雖身為男子,但摘掉眼鏡後的他,斂凝的眉宇竟帶著一股清艷與貴氣,真實的他,再加上那獨特的氣音之語,給人一種深沉的奢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