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你到底愛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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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那笑容順著陽光刺進念盈眸底。

  她微微瞇起眼,嘴唇拉出一個生硬線條。

  「是嗎?那我有事先告辭了。」說完她甩頭就走。

  裴玦快一步地抓住她的肩膀,念盈像是觸電般地跳回來瞪他。

  她兩眼睜得大大地在裴玦的臉與他放在她肩膀的手上穿梭,臉上的震驚逐次累積。

  第一次看到她誇張的表情,裴玦也忘了反應,手就這麼繼續擱著。

  最後是念盈在眼珠子即將掉下來的前一秒,先撥開他的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回神的裴玦馬上道歉,即使他不覺得自己有錯,但看到念盈的反應,他反射性地賠罪。

  念盈又狠狠賞了他一眼,腳步更快地步向大門。

  就在她手碰上門把之際,裴玦突然開口:

  「妳很討厭我?」

  「沒有。」念盈毫不猶豫地否認,把門拉開。

  「可是妳的態度讓我覺得妳在排斥我。」他再次出聲留住她。

  背對他的念盈不露痕跡地歎息,收回腳步,轉身看他。

  「很抱歉造成你的誤會,但我沒有不歡迎你的意思。」她正色地說,嬌顏上沒有半絲虛假。

  「那為什麼妳總是偷偷觀察我,卻又避著我?」昨晚他在宴會中就發現一直有道目光跟著他,在見過念盈後,他才曉得是誰對他這麼有興趣。

  明白事情無法敷衍過去,念盈抿抿唇,決定攤牌了。

  「你很美麗。」她劈頭就是這麼一句。

  裴玦有點反應不及,楞了幾秒後才找回聲音。

  「我以為這句話應該是我對妳的讚美才是。」他很紳士地笑著。

  「謝謝。」

  「不客氣。」他很直覺地回應。

  這麼理所當然的禮尚往來又讓他呆了一會。

  完全消化這段對話後,裴玦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知道念盈是個古怪的干金小姐,可是他沒想到她會怪得這麼有趣。

  「妳真的很可愛,難怪惟天這麼疼妳。」要是他有一個這麼好玩的妹妹,他也會寶貝得天天掛在嘴上。

  提到惟天,念盈的臉色變了。

  「二哥他是學藝術的,這種人最不能抗拒美麗的事物。」她意有所指地說,視線直直射進裴玦的綠眸。

  裴玦這下終於懂了。

  「所以他加倍喜歡妳。」他笑彎眼,神情溫和得像個疼愛妹妹的兄長。

  「你也是嗎?」念盈問。

  這個問題很片段,沒有明確的主詞與受詞,裴玦不曉得該怎麼回答。

  「我喜歡他,也開始跟著喜歡妳了。」他還是笑著,彎瞇的眼睫閃著迷離的綠光。

  聞言,念盈沉默地與他四目相接,嘴唇抿了抿,終究還是沒有出聲,朝他點頭示意後就離開了。

  望著她的背影,裴玦的唇線彎,眼睛也彎,勾勒出一張高深莫測的面孔。

  「原來如此呀。」他低喃,臉上的笑意愈深。

  第四章

  暖和的陽光依舊,書房外的露台舒適依舊,不過這天下午卻少了份靜謐安和的氣氛。

  「喂!該醒了吧?你是貓嗎?一到下午只會找地方窩起來睡覺!」惟天口氣不善地踢向地上睡死人的肩膀,硬是要擾人清夢。

  被打擾的裴玦緩緩睜開眼,只見到一顆逆光的大頭壓迫性地籠罩住他。

  「惟天?」惺忪之間他試探性地問。

  「就是我!不然你以為會是誰呢?」惟天的語調更刻薄了。

  清醒後的裴玦終於接收到他的敵意,慢慢站了起來。

  「心情不好?怎麼了?是那些崇拜者太熱情,煩得你受不了嗎?」他輕鬆地勾起笑,倚著欄杆對上惟天難看的臉色。

  「他們是很煩,不過只要門一關起來就清靜多了。但有個麻煩卻怎麼也掃不出去。」惟天憤怨地睨向他。

  裴玦心知肚明那個麻煩是誰。

  「我在這裡睡午覺也礙到你了嗎?」他很虛心地請問。

  「沒錯!就是因為你在這裡睡覺,我才會這麼不爽的。」惟天不客氣地怪罪。

  裴玦不動氣,笑笑地把手擱在惟天的肩上,被對方一把掃開。

  裴玦還是笑著。「我可以請教一下罪名是什麼嗎?」

  惟天兇惡地瞪了他一眼。

  「你還敢問我!自己做了什麼不敢承認嗎?你是故意要惹我生氣的嗎?」

  「你不說清楚,我被罵得一頭霧水,又丟下這麼多問題,你要我怎麼反應呢?」裴玦仍是好脾氣地彎著嘴角看他。

  已經徹底摸透裴玦的底,惟天不吃他那一套,裴玦友善的微笑無法卸下他的氣憤與不滿。

  「我不是早警告過你不要接近念盈的嗎?你為什麼明知故犯,天天來這裡報到?!」他一字字咬出裴玦的罪行。

  裴玦眼中閃過瞭然的眸光;他就知道在這屋簷下能讓惟天反應激烈的,莫過於那個被捧在手心的小公主了。

  「你沒告訴我不能到書房來睡午覺。」裴玦說得很無辜。

  「要睡覺為什麼不回房睡?唐家這麼大,為什麼你偏偏要選在念盈常出沒的書房睡?!」惟天吼了起來。

  惟天過度的反應令裴玦挑眉,一臉興味地看著他。

  「你很疼念盈?」裴玦突然問道。

  「廢話!我只有她一個妹妹,不疼她難道去疼那些臭兄弟嗎?!」說到念盈,惟天的火氣緩了下來。

  「不過依你對她的保護程度看來,似乎超過了一個哥哥該做的範圍。你非常喜歡她吧?」裴玦又問一個突兀的問題。

  沒啥耐心的惟天斜了他好幾眼。

  「你不要顧左右而言它,快回答我,你接近念盈的目的!」

  裴玦莫測高深地睨看他。

  「若不是早知道你是念盈的哥哥,我恐怕會誤會你是她吃醋的丈夫呢。」他噙著笑說,綠眸裡轉著難解的光釆。

  惟天不想理會他的胡亂聯想,只想知道他行為後的動機。

  「你為什麼天天到書房來?」

  他很明白裴玦跟慕河是同一種人,做任何事都一定會有附加的目的。平常他可以不管,但只要扯上念盈,他不得不提防。

  「真的只是來睡午覺罷了。你不是說我是貓嗎?貓就是喜歡在溫暖的角落休息呀。」裴玦笑得很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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