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過是一個小子,難道還能阻礙得了我們山本組?這次由我親自出馬,不管是大石勇田還是其它人,只要想保護飛鳥翔的,我會一一宰了他們。」鐵口鬼之助握拳,露出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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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和林天縱「同居」了一星期之後,飛鳥翔帶著林天縱來到道館,他們一出現立刻引來一陣騷動,那些館裡的師兄弟全都圍攏過來,好奇地打量著林天縱。
「飛鳥,這人是誰啊?」
「飛鳥,妳從哪裡找來這個小白臉?」
「妳這丫頭也能釣上帥哥啊?太奇怪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地揶揄著飛鳥翔,畢竟在他們眼裡,飛鳥翔根本不算是女人。
「走開走開,別吵啦,他是我撿到的。」她急急揮開他們。
「撿到?不會吧?這種男人哪是可以隨便撿到的?」他們驚懾地看著林天縱不凡的俊臉,飛鳥翔卻說得像是撿到玩具一樣簡單。
飛鳥翔抬頭看了高出她半個頭的林天縱,心裡非常明白大夥兒的想法,林天縱這小子刮掉了臉上的胡碴之後,那張臉的俊美程度一下子提升了好幾倍,即使他只穿了一件簡單的條紋襯衫和牛仔褲,依然不減他那始終傲然孤冷卻又尊貴逼人的氣質,和他一比,眼前這些師兄弟幾乎全成了小嘍囉……
不過,林天縱長得再俊,個性卻讓人不敢恭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那天幫他買個衣服也要挑剔老半天,他身上穿的這套衣服花了她將近六千元耶,他卻不屑地摸了一下衣服就說他只穿PRADA或是亞曼尼,不穿這種粗糙質料的衣物--
「不穿你就光著身子吧!」她真的氣壞了,這位少爺有沒有一點常識啊?都什麼時候了,他以為他還能這麼囂張?
「我是很想脫光,只怕妳受不了。」他冷譏。
「我怎麼可能受不了?你有膽量你就脫啊!」她扠腰直嚷。
他二話不說,居然真的要將圍在腰間那條僅有的浴巾脫掉,嚇得她滿臉通紅地大聲驚吼--
「不--准--脫!」
他停下動作,看著她那驚恐慌亂的模樣,忽然覺得好笑。
有多少女人想剝光他的衣服,她卻嚇得好像他要脫殼一樣。
「給我穿上!不然你馬上出去。」她警告。
「好吧!在妳將我原來的衣服拿去清洗好之前,我就勉為其難地穿著這種瑕疵品吧!」他其實也很明白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
這個小事件讓飛鳥翔更認清了兩件事,第二,林天縱是個難搞的傢伙:第二,再和這位搞不好自以為是個王子的人在一起,她一定會短命好幾年。
正因為如此,她一想起道館有幾間房間可供學員住宿時,就迫不及待地把他送到道館來。
不過那小子也不知是迷上她泡的面還是鬧自閉,一聽說要搬到別處,說什麼都不願離開,非得她發脾氣硬拉他過來……
「你們在吵什麼?」
正當一片嘩然之際,一聲喝斥倏地響起,眾人立刻退開,道館的主人大石勇田一臉肅然地走了過來。
一張方形的臉孔像是石頭刻出來一樣,大石勇田人如其名,長相嚴肅,裹在和服裡的身材雖然不算高大,但自有一股凜然正氣,十足名家風範。
「大石先生。」飛鳥翔喊了一聲,從小習慣的稱呼至今仍未改口。
「小翔,怎麼了?」大石勇田一見到她臉色馬上緩和下來。道館裡的人都知道,他對飛鳥翔極為疼愛,幾乎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兒。
「我帶了一個……朋友,他沒地方可去,能不能讓他暫時在道館住一陣子?」她上前解釋,並且指了指林天縱。
林天縱一直沒開口,雖然立在一群人之中,感覺上卻像是不同次元的人,冰冷地與所有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他?他是誰?」大石勇田濃眉一攏,直盯著林天縱,突然,他驚覺地聳起了雙眉。
這個男子……絕不是個普通角色!
雖然外表看來年輕俊秀,但那一身藏在慵懶冰冷之下的強悍氣勢卻逃不過他閱人無數的眼睛。
這傢伙該不會是「他們」派來的吧?大石勇田不安地想著。
「他叫林天縱,是中國人,從上海來的,因為發生了一點事,所以目前沒地方可以落腳……」飛鳥翔很快地又道。
大石勇田走向林天縱,帶著一抹警戒的敵意盯著他。「你接近小翔有什麼目的?」
林天縱怔了一下,隨即反問:「你以為我會有什麼目的?」
大石勇田暗驚,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麼快,眉頭擰得更緊。
「哎!大石先生,其實是我救了他的,他前幾天晚上被人痛揍一頓倒在我家門口,身上的皮夾手機都被拿走,我看他可憐才讓他住進我家……」飛鳥翔連忙替林天縱說話。
「妳怎麼這麼大意?妳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倒在妳家門口好藉機接近妳,為什麼妳老是不懂得要保護自己?要是妳有個萬一,我如何向妳母親交代?」大石勇田轉而嚴厲地責備她。
「呃……」飛鳥翔莫名挨了一頓斥罵,有些傻眼。
林天縱察言觀色,霍然醒悟,這位大石先生似乎知道有人想加害飛鳥翔,所以才會這麼緊張。
看來,這件事只有飛鳥翔本人不知情。
「妳母親是怎麼交代妳的?對那些來歷不明的人要特別小心……」大石勇田接著又提醒。
「為什麼要她特別小心?難道會有什麼『來歷不明』的人想對付她嗎?」林天縱冷冷地插嘴。
大石勇田臉色微變,抬頭看著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直接地下逐客令,「你走吧!我們道館不歡迎陌生人。」
「大石先生!」飛鳥翔完全搞不懂,向來和藹可親的大石勇田怎麼會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也不想住這裡,比起這裡的怪味,我寧可擠在飛鳥那間破屋子。」林天縱轉身就走,早就受不了這些男人的汗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