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琉璃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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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除了他的聲音和兩個人的心跳,車裡安靜無聲,她心折的聽著他率直的告白,一時間,她的心又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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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蘭市區,位在服飾名店街的咖啡館裡,往來的儘是衣著光鮮的紳士淑女,店內裝潢得金碧輝煌,空氣中飄送著蛋糕和咖啡香醇的味道。

  「聽說這裡是來米蘭一定要來坐坐的咖啡館,是曼菲斯的一位主管向我推薦的。」官城君啜了口咖啡,悠閒寫在他俊秀的臉上。

  琉璃動著叉子,又喝了口咖啡,擠出一抹起勁的微笑。「甜點確實很精緻,咖啡也很好喝。」

  上午和齊朔亞一道在機場接到官城君之後,她就像活在地獄的監牢裡受苦。

  雖然齊朔亞答應過,不會對官城君說些什麼,可是她的一顆心,還是忐忑不安。

  每當齊朔亞的話題稍微偏向風花雪月,她就急急打斷他,將話題拉開,生怕會扯到感情上,一路她努力不懈地找話題,直到回到曼菲斯總部。

  幸好後來齊朔亞有必須處理的公事,非走不可,否則她不知道她還要受煎熬到什麼時候。

  齊朔亞離開之後,官城君對她微微一笑,提出陪她出來逛街的邀請。

  她欣然同意,總算得以逃離和齊朔亞有關的一切事物,稍微喘口氣了。

  只是現在,跟官城君獨處的她,卻依然無法把心定下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勁,居然想回曼菲斯去。

  「琉璃,來這裡之後,我一直忙著公事,都沒辦法好好陪你,今天你想逛什麼地方都可以,我一定一直陪著你。」

  官城君人明明在她面前,可是聲音卻像很遙遠,琉璃連忙把自己飄遠的心思拉回來,對他故作輕鬆的笑了笑。

  她攪動著咖啡。「其實也沒有什麼地方特別想逛,這樣坐著就很好了。」

  她沒有逛街的心情,也不想血拚。

  雖然如願以償跟齊朔亞避得遠遠的,但她卻一點開心的感覺都沒有。

  坐在這裡,她心裡想的、念的,都是早上在路邊,齊朔亞給她的那個纏綿熱吻,他那雙深邃好看的藍色眼瞳,好像刻在她心版上,忘也忘不掉。

  怎麼會這麼想他?

  怎麼會這麼想一個人?

  她好想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也好想知道,辦公室裡的他,有沒有在想著她?

  她輕輕的吁了口氣。

  真糟糕,帶著這種心情,她怎麼跟城君結婚?

  更糟糕的是,她跟城君的新婚之夜要怎麼度過?

  她無法想像,心裡住著一個深愛的男人的她,要怎麼投入他的懷抱?

  「琉璃……」官城君關心地看著未婚妻。「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什麼事困擾你嗎?可不可以告訴我?」

  「沒有。」她牽強的笑。「這蛋糕……」她又起好大一塊卡布其諾蛋糕放進嘴裡,眼瞳綻出牽強的笑意。「好吃得令人想歎息。」

  她說謊了……

  她在心裡學母親畫了個十字──上帝,原諒我!

  「原來如此。」他笑了笑。「這裡的糕點本來就有名,你喜歡的話,待會外帶幾塊回去,晚上可以當消夜……咦,好巧,曼菲斯總裁在對面。」

  「哪裡?」琉璃水眸一抬,馬上忘了她的十字架。

  「卡爾飯店的旋轉門前,跟一位身材高挑的小姐走在一起的那一個。」官城君微微一笑。「看來他們交情很好。」

  君子不道人長短,因此他保留了一些想像空間給琉璃。

  她鮮活的感覺到,有把利刃殘忍的插到心臟裡,血流了下來,心裡受傷了。

  那是一幅很曖昧、很曖昧的畫面。

  身著米白色短裙套裝的法蘭絲,長腿踩著高跟鞋,移動的姿態婀娜多姿,而齊朔亞的身軀就緊緊的貼在她的……屁股上!

  琉璃攢起了柳眉。

  她實在不願意用那麼粗俗的字眼來形容,可是唯有那樣說才最貼切──因為齊朔亞真的是扶著法蘭絲的水蛇腰、黏著她粉臀而行,從遠處看,火熱的兩人像是連體嬰。

  然後,他們親密的走進了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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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蘭的年度時尚大事──皮革大展盛大的揭開序幕。

  來自巴黎、倫敦、紐約、東京的時尚家與義大利的名流雅士共襄盛舉,飯店的展示廳湧進無數賓客,曼非斯集團的作品依然是其中最受矚目的。

  琉璃身著一件淡銀白的連身晚裝,雪白的肌膚和淡雅的氣質,讓她成為展示會裡最迷人的東方美女。

  「累不累?要不要到貴賓室休息一下?」官城君挽著她,不時體貼的低聲詢問。

  她搖了搖頭,綻露一記笑給他看。「我不累。」

  令天她寸步不離的跟在未婚夫的身邊應酬,連上洗手間,也要他陪她去。

  她是下定了決心,不再給自己單獨見齊朔亞的機會。

  昨天下午,當她看到他和法蘭絲親密的走進飯店,她的心揪得都痛了,也霎時冷了。

  她傷心欲絕,不願再回想他們之間的纏綿──因為她發現那個醜陋的事實會令她覺得自己像天大的呆瓜,一逕為他而苦惱,他卻在大享齊人之福,把她耍得團團轉。

  每當她無法自抑的想起他和法蘭絲的親密舉動,她就會聯想到第一次見到法蘭絲時,她所說過的話。

  「自從那一夜之後,你的宮殿就不歡迎我了,我怎麼敢再造次,妄想能再得到你的招待呢?」

  他對法蘭絲說的曖昧話語並沒有否認,她早該想到他們關係匪淺,他們極可能是未公開的地下情侶。

  每當想到這,她的胃裡就像吃進一整顆連皮都沒去掉的檸檬,好酸。

  只是,有未婚夫的她,又有什麼資格指責他呢?她既不能給他承諾,總不能要求他做個清教徒吧?

  她應該看開的,等皮革大展一結束,就是她忘掉這段異國短暫戀曲的時候。

  她不必再天人交戰了,可以好好、堅強勇敢的、帶著微笑與城君結婚,不會有什麼心酸、心痛和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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