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學會用這件事取笑我了?一定是自己做過什麼好事。」昭媚斜著眼睛看她,很奸詐地說:「齊彥最近好像比較瘦,一定是你整天纏著他的緣故。」
香瑩聽不懂她的弦外之意,困惑地皺眉。
「齊彥瘦了?哪有呀?他向婚紗公司租來的伴郎禮服,一樣穿二十九腰,腰圍並沒有改變呀。」
「二十九腰?」昭媚大驚小怪地。「你對他的腰圍攻怎會瞭若指掌?快點招供!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說,劉彥表現好不好?他在床上的身手,就像做其他事情一樣優秀嗎?」
「阿媚!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香瑩一下子臉紅到耳根,匆匆忙忙地假裝整理牧蓉禮服上的綴飾。「我才不跟你說這個。」
「為什麼不呢?」牧蓉一掃疲倦的神色,很好奇地轉身面向香瑩,「說來聽聽看,我也很想知道小齊的表現。他長得那麼可愛,不知道是不是懂得如何取悅女人?」
「大嫂!連你也這麼說!」香瑩更害羞了。「為什麼你們都對齊彥這麼感興趣?他跟豫東大哥。還有蘇夷士,又有什麼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差得遠了!」昭媚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來,一副準備聽故事的架勢。「我的笨運河,怎能跟齊彥相提並論?你沒聽說嗎?齊彥交過的女朋友,一個比一個漂亮,他還沒認識你以前,可是出了名的情聖,而且他根本不必耗神費力,都是女孩子主動追他的。」
「以小齊的備件,這一點也不稀奇。」牧蓉笑著安慰香瑩,「香香,你可千萬別為他以前的戀愛史生氣,聰明的女孩,絕對不會讓已經結束的關係,影響目前的感情,你必須對自己有信心,懂嗎?」
「我懂,其實我早就問過他了!他也很坦白,自己承認交過五個女朋友,其中三個關係很親密。」
「那你不就佔盡全家了?」昭媚取笑著:「齊彥在別的女生身上練習得來的經驗,全都讓你坐享其成。再說,他最給你面子,當初他在蘇夷士家看見我們的合影,開口要求想認識你,這可是破天荒第一遭,蘇夷士說得沒錯,咱們的齊公子,竟然會為你大動凡心,主動追求你,可見他對你特別認真。」
「他並沒有追我。」
香瑩很老實地招供:「是我黏著他,主動對他投懷送抱,剛開始他還嫌我性感情不夠成熟,拒絕跟我發生關係。」
牧蓉早就洞悉這個事實,並不覺得驚訝:昭媚就不同了,瞠目結舌地,訝異到說不出話來。
「阿媚!你嘴巴張這麼大,想讓蒼蠅飛進去嗎?」香瑩責怪地瞪昭媚一眼,「怪來怪去,最該怪的就是你,臭阿媚,沒事叫我玩什麼性吸引力的實驗,惹我滿腦子想的都是齊彥,每次見到他,忍不住就會想摸摸他,抱抱他,到後來……」
「他就被你攻陷,打出全壘打了!」昭媚拍著手,放肆地大笑。「真是看不出來,謝香瑩小姐,你是敢愛敢做的新女性,作風既開放又大膽,以前我們全被你天真無邪的偽裝給騙了。」
「香香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牧蓉也在笑,「我用的成語沒錯吧?」
「大嫂!我對大哥的尊敬和崇拜,一輩子都不可能變成愛情的。」
「我早就跟你說了,只是你一直不相信。」昭媚很多嘴地罵著,「要不是齊彥出現得正是時候,還不知道你這蠢丫頭要執迷不悟到哪天才會罷休。」
「阿媚,你少說兩句吧!香香已經找到她的幸福,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我們應該替她高興才對。」
「幸福?」昭媚忽然又露出奸詐的笑容,「你還是快點把齊彥的秘密供出來吧!香香,不要一個人獨享他的優點。快點告訴我和牧蓉姊,他有什麼特別的偏好?他對你身體的哪個部位最感興趣?他有沒有要求你為他做什麼?」
「還有,他最偏愛哪種姿勢?」牧蓉連忙補充問著,這個問題引來昭媚的拍手叫好。
香瑩被她們的一連串露骨問題逼得倒退兩步,又羞又急,可是又忍不住想笑,只好掩著臉,招架不住地說:「大嫂,阿媚,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說不出口。」
「真是的!挑逗男人的時候,膽子比誰都大;現在又沒有別人,叫她透露一點秘密,偏偏害羞到惹人厭。」昭媚不耐煩地罵了幾句,退而求其次地說:「好吧!饒過你,剛才問題都不用你回答,你只要告訴我們,齊彥跟你做完那件事之後,他都說些什麼?」
香瑩紅著臉,嬌羞地低下頭,很小聲地說:「他說……他很愛我,我是他永遠探索不完的謎題,每一次我帶給他的剌激,都是一個炫麗的驚喜。」
昭媚和牧蓉交換了一個會心的眼神,昭媚又問:「然後呢?他翻個身就睡著了?」
「怎麼可能?大哥不准我在他那裡過夜,哪有時睡覺?」香瑩終於抬起頭,嘴角浮現一抹沉醉的微笑。「齊彥會幫我洗澡,他喜歡看我身上沾滿雪白的泡泡,洗過澡之後,他就拿嬰兒乳液幫我保養全身的皮膚,因為他最愛嬰兒乳液那股天真純潔的香味,那香味就是我在他心中的印象。」
「噢!小齊真體貼!」牧蓉露出羨慕的神情,「豫東連偶爾幫我按摩一下肩膀都嫌麻煩,真該叫他去跟小齊學習怎麼伺候女人。」
昭媚什麼話也沒說,忽然站起來,走到香瑩身邊。俯身用力嗅著香瑩的頸窩,就像一隻訓練有素的獵狗,越嗅越低,甚至想拉開香瑩的禮服拉鏈。
「阿媚!你發什麼神經啦!」香瑩低叫一聲,連忙按住衣服,逃離昭媚的魔爪。「別碰我!」
「小氣鬼!讓我聞聞看會死呀?如果昨晚齊彥才幫你擦過乳液,今天應該還留著餘香。」
「去你的餘香!」香瑩又羞又急,不小心洩漏了秘密,「昨晚齊彥陪豫東大哥出去狂歡,度過什麼告別單身漢之夜,午夜還不見人影,哪有可能幫我擦乳液?最近這兩個星期,為了婚禮,大家都忙,我根本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