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他是瘋了不成,她的所有一切都是偽裝的,她是那種勾三搭四的女人,自己不應該對她再存有任何情愫的。
鷹殿一臉陰鷙的坐在辦公室,突然內線電話響起。
「什麼事?」鷹殿低沉不悅的答著。
「副總裁,有一位秋子小姐說,是宮城小姐的僕人,她說有要事想見你,要不要讓她上去?」電話內傳來總機的聲音。
「讓她上來!」停了幾秒,鷹殿臉色陰沉的說。哼!他倒要看看她要說些什麼?
一會兒,響起了敲門聲,鷹殿應了一聲,便見秋子驚怯怯地踏入辦公室。
「你找我有什麼事?是青青派你來的嗎?」鷹殿挑了挑眉,語氣輕蔑的說著。
「沒……沒有,小姐根本不知道我要來,假如……知道,她也絕……不會讓我來的。」秋子面對一臉陰霾的德川鷹殿,心裡有點害怕。
「既然這樣,那你來找我是什麼事?」看她一臉緊張的模樣,鷹殿臉色稍緩的說。
「我……我是想問你,那天你……對我家小姐是說了……或做了什麼,為什麼她回去以後那麼傷心?」秋子緊張的有點結巴。
「難道青青沒告訴你?」鷹殿奇怪的望她一眼。
「小姐什麼事都不會說的,她總是把心事放在心裡。」
有好一會兒,鷹殿只是冷冷的望著她,然後,他緩緩的開口:「你家小姐有其它的男朋友,你不會不知道吧!」
「男朋友?」秋子驚訝的睜大雙眼!小姐什麼時候有其它的男朋友了?
「難道你不知道?」瞧她一臉吃驚的模樣,他皺起眉頭。
「什麼知道不知道!根本就沒有這一回事!除了德川少爺你,小姐根本就沒有其它的男朋友呀!」秋子直搖著頭。
「哼!是嗎?那麼前幾天青青她每天早出晚歸的是在幹什麼?還有我親眼看見她和一名男子到飯店的房間去,難道這些都是假的?」鷹殿醋火漫天的說著。
「早出晚歸?飯店的房間?」蹙著眉頭,秋子迅速的找回幾天前的記憶,「哎呀,你誤會了啦!那個人不是小姐的男朋友啦!他是小姐在台灣的大哥。」
「什麼?你說什麼?」聞言,鷹殿如遭雷殛般的渾身僵住。
「是呀!因為狄少爺他還在美國讀書,所以只能在京都停留三天,老爺要小姐好好陪他在京都玩呢。」秋子著急的解釋,「他還從台灣帶來了小姐的爸爸、媽媽、弟弟要給她的生日禮物,那天小姐就是和他大哥到飯店房間去拿禮物的,我還幫忙她拿呢。」
聽到這裡,鷹殿身子驀地一震,臉色倏變。
天啊!他真是錯得離譜,他竟然還對她說了那些羞辱她的話,瞬間,心痛與無限的後悔揪緊他的心……
「德川少爺,還有一件事,我、我……不知該不該說。」秋子怯怯的小聲說著。
「什麼事?」鷹殿強壓下心痛說道。
「我……我覺得你那天真的好過分喔!你答應小姐說要來參加她的生日舞會,小姐她好高興,好期待你來,你知道嗎?
在日本,她根本沒有什麼朋友,除了親戚,她就只邀請你一個人參加她的生日舞會,她等了你一個晚上,結果你根本就沒來,小姐她好傷心,偷偷哭了一整晚。
這是她來日本所過的第一次生日,結果她過得一點也不快樂,反而好傷心,好傷心!」說著說著,秋子不禁難過的紅了眼眶。
聞言,鷹殿心痛的猶如刀割,天哪!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在人生地不熟的日本,她最需要的是安慰與呵護,而他竟然如此殘忍的傷害她、羞辱她!
不行!他要去找她,要將她緊緊摟在懷中,誠心的懇求她的原諒!想到此,他拿起車鑰匙,轉身就要衝出辦公室。
「德川少爺,你要去哪裡?」秋子急急地喚住他。
「我要去找青青!」
「等一下!小姐她不在家裡。」
「不在家裡?那……」他焦急的望著她。
「她在醫院……」
「醫院?發生什麼事了?她為什麼會在醫院?」聞言,他驚嚇的一顆心臟幾乎要蹦出喉嚨。
「那天從你這兒要回去時,小姐渾身被雨淋得濕答答的,當天傍晚她就因為發高燒而昏迷不醒,醫生說是急性肺炎,現在還在聖若瑟綜合醫院……」
秋子尚未說完話,鷹殿早已衝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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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若瑟綜合醫院
特等病房裡,青青臉色蒼白且虛弱的半躺在床上。
「我……吃不下了。」青青搖著頭,將一碗熱湯放在桌旁。
「不行!你根本什麼都沒有吃,看你瘦成這樣子,爺爺心都疼死了,你要趕快恢復健康,然後爺爺陪你回台灣,去看看你的父母親,好不好?」宮城道寺哄著她。
「你是說真的?」青青驚訝的睜大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
「嗯,不過你要聽爺爺的話,先把這些熱湯全喝了。」宮城道寺心疼地說。
「可是我……我真的吃不下了嘛,我可不可以晚點再喝?」青青撒嬌地說。
「那你等一下要真的喝完它,知道嗎?我會交代秋子看著你喝完。」宮城道寺一臉嚴肅的說。
「哦!知道了啦。」青青嘟著小嘴不情願的說。
「爺爺現在要去找岡田醫師,你才剛退燒,身體還很虛弱,趕快躺下來休息,爺爺等一下再來陪你。」扶著她躺下,並替她拉好被子後,他才往外走。
望著爺爺蒼老了許多的背影,青青心一揪。這幾天她生病,爺爺整天寸步不離的守在自己的身邊照顧自己,連公司也沒去。
自從她來到日本,爺爺對她不但疼愛有加,還處處順著她,而自己卻連一聲爺爺也不肯叫他……想到這裡,青青心裡對爺爺的不滿倏地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是對爺爺的敬愛。
「爺……爺爺!」抬起頭來,她輕輕喊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