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們只是單純的主雇關係,他根本毫無權力那樣對你。」
「問題就出在,他覬覦我的美色,處心積慮想得到我啊!」
一聽這話,殷層雲也神經緊張起來,「那你呢?你心裡怎麼想?」
飛嫣嘟著嘴,似嗲似怨地橫了他一眼,「就是因為他知道我對他沒意思,所以他才以我最在乎的工作來威脅我啊。」
「威脅你?」他的濃眉蹙起,「這男人真是太可恥了!」
「原本他還勉強用心思討我歡心,到後來,他很快便失去了耐性,轉而想要以暴力控制我的行動,不准我跟其他男人有任何的接
觸,以為這樣,久而久之我就會死心,願意乖乖留在他身邊了……」
飛嫣泫然欲泣的將自己的處境說的楚楚可憐。
那天晚上,還是因為他在台灣臨時被公事耽擱,我一個人先過來,才有機會到酒吧去透透氣,放肆一下……」她含情脈脈地瞄了他一眼,「也才有機會……遇到你。」
「這未免太扯了吧!」殷層雲無法置信地搖搖頭。「控制了你的行動,就控制得了你的心嗎?」
這下子,他終於能夠瞭解,為何初次見她時,她眼中散發出的是純真率性和坦然,再次相遇,在那個男人身邊,她的眸子卻透著壓抑和驚惶。
「唉……」飛嫣乘勝追擊,又幽幽地歎了口氣,「縱使我再有什
麼志氣,也不得不向現實低頭。」推開眼前的美食,她作勢起身,「我得趕快回房了,你在他眼前把我救走,我又一夜沒回自己的房間睡,他肯定要氣炸了。」
「飛嫣,不要回去!」殷層雲著急地拉住她的手,光想到她回去後,得一個人面對那個男人凶神惡煞的嘴臉,他就心疼不已。「工作事小,怎麼能因為工作讓你失去尊嚴呢?我不允許!」
「工作對你也許真的很不重要,但對我這種人而言,就完全不同了。」她意有所指地瞄了他一眼,「至少比不切實際的愛情重要多了。」
語畢,她抽回被他按住的手,轉身就要離去。
「飛嫣——」殷層雲及時抓回她,表情十足十的認真,「工作的事你不要擔心,有我在,你還怕什麼呢?記得認識那夜,你提到那個哥倫比亞航空的副總裁Kevin嗎?」
「嗯,你怎麼會忽然提到他呢?」表面上裝得一臉無知,天曉得,飛嫣此時此刻可是緊張地心跳如擂鼓。
快了快了,殷層雲就快要掉人她精下設下的陷阱了!上帝、阿彌陀佛、聖母瑪莉亞,拜託你們大發慈悲保佑我,事情成不成,就差最後這一小步了。
「我現在可以明白的告訴你,那個Kevin就是我,因為我的母親是台灣人,以我從小就有個中文名字叫殷層雲,中文也才能說得還算流利,所以身為哥倫比亞航空的副總裁,你覺得,我會連一個工作都無法給你嗎?」
她忍住狂喜,杏眼圓睜的故作驚訝,「什麼?!你就是那個Kevin,天哪,他在商場上的行事風格一直是我的偶像……」
看見她驚訝的模樣,殷層雲開心地笑了出聲,「親愛的,不是他,是我,我這個Kevin就活生生坐在你面前,並且正深深迷戀著你哪。」
飛婿仍假惺惺地捂苦唇,。我真不敢相信,我的偶像竟然願意出手幫我!」
「不是我幫你,是你幫我。」她小嘴微張,長睫閃呀閃的樣子真的好可愛,殷層雲忍不住傾身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然後將她重新技回椅子,「這次我們來台灣,除了尋找合作夥伴外,最終的目標還是設立新公司前進大陸,你的反應敏捷,思路也很清楚,正是我所需要的好幫手。」
「Kevin,我真是太好運了,居然會遇見像你這麼好心的人。」她看來感激地泫然欲泣,其實心底早已樂翻天了。
「我不也同樣好運嗎?來一趟LAKUNA渡假,居然會讓我遇見心上人。」
天哪,他那雙桃花眼的電力好強啊,才看一眼,就讓她心跳失控!飛嫣敢緊低下頭,假裝吃東西。
「Kevin謝謝你,能擺脫那個恐怖的男人,我真是太高興了。」
問題解決,殷層雲心情愉悅地拿起酒杯,「親愛的,讓我們為相識彼此的幸運乾一杯吧!」
短期目標達成,飛嫣大方地朝他嫣然一笑,「乾杯。」
哼哼,等進了哥倫比亞航空的決策核心,憑她的口才和殷層雲目前對她的迷戀程度,她還怕無法影響他們的決策,讓藍天航空打敗其他候選集團出線嗎?
殷層雲啊殷層雲,你千萬別怪我欺騙你的感情,誰教你先對我不仁,讓我的第一次就這麼不白不明地被你給摸去了?那我理所當然對你不義啊,要不然,我們兩個哪能扯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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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不管,你一定要幫我阻止Kevin把那個女人帶回來,要不然我一定會氣死掉的!」
邵昕無力地看著暴跳如雷的妹妹,心裡睹罵好友還真是個二百五。
人都已經快到公司了,才臨時打電話來公司跟他說,他會帶個女人回公司,教他按捺好邵葳,別讓她嚇到人家。
Kevin這不是存心為難他嗎?又不是不知道他妹妹是什麼樣的個性,他哪有什麼辦法平息她這個大醋桶啊?
「好啊,你去死啊,死了豈不是更趁了人家的心,趁了人家的意?」邵昕沒好氣地說道。
「可是……哥,我、我真的不能忍受Kevin身邊有別的女人啊。」邵葳氣得眼淚都飆了出來。
本來她滿心期待她的Kevin哥哥終於回到台灣,讓她一解思念的苦悶,沒想到,他竟然給她帶個女人回來,存心氣死她嘛。
「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Kevin一向很有女人緣?」邵昕隨手指指玻璃窗那頭,「有本事,你不是早該把外面那群女人全都殺了?來台灣多久了,你還不是忍了下來?所以,結論是,根本沒有事是不能忍的嘛,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