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昕,你怎麼這麼說呢?"Kevin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瞅著好友,「女人是世上最美的花朵,女人是世上最貼心的小可愛,女人是上帝賜給世界的最大恩典啊!而我只是純粹欣賞,又怎麼可能會惹禍上身?」
邵昕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下以為然的挑眉,「你說的是沒錯,不過……剛才你口中形容的花朵和小可愛,都跟我親愛的妹妹一點也沾不上邊吧?」
「喔——"Kevin一拍額頭,臉上做出驚恐的模樣,「她鐵定是上帝打瞌睡時所製造出來的瑕疵晶,把她帶在身邊,就像口袋裡擺著隨時可能爆炸的不定時炸彈般令人提心吊膽,太恐怖了!」 .
邵昕忍不住噴笑出聲,「但她遇見你就沒轍啦!」他正色地斂起笑容,「其實,她只是孩子心性了點,只要多哄著她,她其實是很好搞定的。再說,她是那麼、那麼地喜歡你,我想,在台灣這段期間,她的壞脾氣『應該』會收斂一點的話剛落下,門外立即傳來一陣尖銳的叫罵聲。
「你是哪裡來的狐狸精?這裡是哥倫比亞航空的台灣辦公室,可不是你家隔壁的7--ELEVEN,沒預約就想找Kevin,門都沒有!不行不行,改天也不行……為什麼?因為我是他的特助,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所以無論你說什麼通通不行……」辦公室裡兩個大男人互看一眼,隨即動作一致,無奈地搖搖頭。
邵聽覺得丟臉的將臉埋人雙掌,沒好氣地道:「唉,就當我剛才什麼也沒說過……」
第二章
屏住呼吸,于飛嫣強迫自己將最友善的假笑掛在臉上,保持平穩的音調。
「小姐,請你別激動……我是財星雜誌的特派記者,非常希望能有機會採訪到Kevin先生,聽取他對大陸航空業前景的寶貴意見,才會冒昧來訪,請相信我,我絕對沒有惡意。」
幾次試圖接觸下來的經驗告訴飛婿,以藍天航空董事長特助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讓她如願見到哥倫比亞航空大陸計劃的主事者Kevin。
她只好突發奇想跟好友菲菲借來雜誌社的記者證,看看能否闖關成功,先見到他的面再說。
不料,一進門就遇到一個特難纏的女人,她還未開口,對方就已先將她狂罵一頓,好似跟她結了深仇大恨似的。
「哼!我又不認識你,幹麼要相信你啊?天曉得,有沒有惡意是其次,就怕你有什麼居心不良的企圖。」
本來就在氣頭上的邵葳,正想走到茶水間喝杯水順順氣,誰知道居然又好死不死讓她發現有美女想要藉故接近Kevin,她當然是死也不肯,用盡各種方式也一定要阻止。
更何況,眼前這位美女一看就知道是屬於「電死人不償命」的等級,即使她刻意將長髮盤起,穿上拘謹的套裝,仍無損她渾身散發的無窮魅力。
「這怎麼會呢?」飛嫣討好地陪笑。「財星可是全台灣最暢銷的財經雜誌,形象一向相當良好,先生能夠接受我們的採訪當然是我們的榮幸,對他個人,也是一件只有加分不會減分的事啊。」
「Kevin的知名度夠高了,不需要靠你們雞婆的錦上添花。」
「這不叫錦上添花,應該叫互相抬轎。」
「喂,你很魯哎,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命令你立刻給我離開這裡!」
嗟,蹺什麼蹺啊?這女人!矮歸矮,氣焰倒挺高張的。
但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飛嫣雖也是個千金大小姐,此刻卻只能識時務的以最謙卑的姿態陪著乾笑。
「呵呵,沒關係,Kevin先生剛來到台灣,想必十分忙碌。」飛嫣恭敬地遞出名片,「這樣吧,我方便先跟小姐您交換一張名片,等過一陣子,我再打電話過來跟您聯絡看看,Kevin先生是否有意願接受我的訪問,這樣好嗎?」
不料,接過她的名片後,邵葳毫不留情的將它撕成兩半。
「我說過!不、必、了,你是聾了,沒聽見嗎?」
微笑面具底下,飛嫣正恨恨地磨著牙。
雖然她氣到快爆炸,但既然人了虎穴,要她打退堂鼓可沒那麼容易。
「抱歉,無論您怎麼說,我還是很希望能跟Kevin親自碰到面,如果當著他的面,我仍然說服不了他,我保證就此死心,再也不會來打擾……」
「你少鬼扯。」
飛嫣不理她,朝她身後指了指,。如果我沒猜錯,Kevin先生就在後面那扇門裡面吧?」
語畢,她索性厚著臉皮扯開喉嚨大喊,「Kevin先生,您好,我是財星雜誌的記者,很希望能採訪您,如果您願意,只要給我三十分鐘就行了,不會佔用您太多時間的——」
見狀,邵蕆氣得短髮幾乎全要豎起來,直接衝上來摀住她的嘴,然後憤憤然地瞪視著她。
「你想見Kevin?門都沒有!」
邵葳慌張地往裡頭瞄了瞄,就生怕Kevin會聽見外頭的動靜。
萬一他一時好奇,跑出來看,發現了眼前這個性感尤物,那還得了啊?
越想越不放心,她索性粗魯地動手推人,「出去出去出去!現在就給我出去,我們這裡不歡迎狗仔隊!」
什麼跟什麼嘛,「小姐,我必須澄清,我是專業的財經記者,跟那些不入流的狗仔隊完全扯不上關係。」
「我不管,你立刻給我出去就是了。」邵葳隨手抓了把雨傘,情急之下,竟然沒頭沒腦地就往飛嫣身上打。
這簡直是種天大的羞辱!
飛嫣的音量也無法控制的大了起來,「喂,小姐,我之前沒惹到你吧?這裡是堂堂的哥倫比亞航空台灣辦事處,怎麼會有個流氓在裡頭啊?」
邵葳才顧不得她怎麼想呢,「本小姐看你不顧眼就是不順眼,不需要任何理「你是誰?你有權力替Kevin先生決定任何事嗎?」狼狽的飛嫣一邊用手遮擋她的攻擊,一邊被迫向大門外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