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嫣美麗的大眼睛驚惶地瞪視著他,但他卻無動於哀地攫取那比想像中更加誘人的甜蜜,渾然忘我的吻著她。
唔,她的頭好昏,心跳得好快,全身發軟,只能緊緊挨著他堅實的身軀,才能確保自己不會昏倒。
原來,這又酥又麻的感覺就叫做接吻?
嗯,或許……其實……在遇到Kevin之前,嗯……先練習一下也不壞。
就在這麼不知不覺。及自我催眠下,飛嫣忘了再推拒他,彼此越吻越深、越擁越緊,忘情纏綿,根本忘了自己在何處……
第三章
忽地,手機的音樂聲響不識相的傳來。殷層雲低咒一聲,懊惱不已地離開飛嫣那如沾了蜜般的唇,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接聽。
「Hello,您好,我是Kevin……是啊,我現在在飯店,但我正在忙,很忙很忙,改天再跟你聊好嗎?」
Kevin?
什……什麼?他剛才說……他叫Kevin?
飛嫣原本只有兩分清醒的腦袋瞬間活像被雷劈中,立刻澄明起來。
難以置信地怔望著眼前的男人,心跳如擂的她,著實不敢相信自己會有此的好運道。
待殷層雲掛下電話,她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殷層雲,你……你剛才說你英文名字叫什麼?」飛嫣勉強鎮定,心跳卻快得讓她幾乎要無法呼吸。
世界上會有這麼巧的事嗎?
「Kevin啊!我的父親是美國人,母親是中國人,所以我有英文名字,也有中文名字。」殷層雲自然而然地回答。「怎麼,這個名字很特別嗎?你臉上的表情為何如此驚訝?」
「有嗎?」她心虛地摸摸自己的臉,反應快速地答道:「其實也沒什麼啊,只是……我最近才從<Business Week>雜誌上讀到,美國最大的航空公司,哥倫比亞航空集團最近好像派了他們的副總裁到台灣來,為前進大陸尋找合作夥伴,如果我沒記錯,那位副總裁的名字也叫Kevin呢。」
聞言,殷層雲眼中露出幾許驚訝,「喔!像你這種美女也讀財經雜誌?」
「不然,你覺得我應該讀些什麼呢?」
殷層雲敲敲自己的頭,不覺想起了那個任性的邵葳,雖然她現在是他的特助,但她可不會關心什麼財經大事呢,在她的腦袋瓜裡,名牌和流行時尚才是她最關心的話題。
他依著自己的想法回答,「女人愛看的應該都是些流行的雜誌吧?」
飛嫣立刻不依地瞪他一眼,「這是什麼理論嘛,難道女人就不能用點大腦,多關心一些有意義的議題嗎?」
「好吧,那你倒說說,如果我就是你剛才提到的那位Kevin,你會給我什麼好建議呢?」
飛嫣明快地答道:「我會建議他……紙上的評估是必要的,但,何不花點時間微服出巡,實際搭乘台灣幾家航空公司的飛機呢?如此一來,誰的飛機新、誰的服務好,誰讓你會想再度搭乘,不就一目瞭然?」
她說的真好!也正說到了他的心坎裡。
這次出國,他就特地搭乘了藍天航空的班機,至於回程,則訂了立偉的飛機,目的就是為了親身體驗兩家公司給客戶的整體感受究竟如何。
公司裡,怎麼就從來沒人能這樣貼心的給他建議呢?
望著宛如維納斯化身的她,殷層雲不得不承認她美得驚人,也美得有深度,她身上散發的自信光采,雖然仍有些稚嫩,但比起許多用盡心機想沾上他的女人都略勝一籌。
深不可測的黑眸裡多了幾分讚賞,但他存心考她,想聽她再多說一些話。
「搭幾班飛機就選出合作夥伴,這樣會不會太隨便了點?」
「一家航空公司的決策過程是否正確、經營是否完善,將完完全全的反應在最後呈現給消費者的東西裡,優勝劣敗轉瞬間就決定在消費者的心裡,這很殘酷,也很直接,沒什麼折扣可打。」
「說的好!」
她嬌媚萬千地睨著他,「喂,考了我那麼多,你還沒告訴我,你這個Kevin到底是不是那個Kevin啊?」
「這很重要嗎?」他握住她的手,跟隨音樂搖擺,卻沒有直接回答,低下頭,又忍不住想在她微噘的唇上偷得一吻。
這回,飛嫣卻直接轉頭避開,「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之前,休想吻我。」
殷層雲一陣歎息,「老天,我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偷閒來渡個假,你就非要逼我背回那件重重的殼嗎?」
這會兒,答案呼之欲出,就算他不正面承認,聰明如飛嫣也幾乎能百分之百確定,眼前的他,就是她所要找的人了。
沒想到原本以為會艱困無比的任務,現在連上天也幫她。
飛嫣興奮在心頭大聲歡呼,盡情尖叫……這次,她肯定會贏!
想到這裡,她隨即換上甜甜一笑,雙手主動環上殷層雲的頸項,「算了算了,管你是誰呢?我真無聊,幹麼跟你嘔這種氣啊?」踮腳送上輕輕一吻,「算我跟你道歉,行嗎?」
「能吻上你的唇,要我做什麼都行……」
殷層雲自認在感情上並不是個隨便的人,但眼前的女子,卻有股特殊的魅力足以牢牢吸引住他的目光,讓他像是被施了魔法,完全無法抗拒想要與她有更進一步接觸的慾望。
這一次,不等他低下頭,飛嫣便閉起眼睛仰頭歡迎他。
雖然知道這樣做很危險,但眼前除了釣上這個姓殷的,她什麼都顧不了了。
反正……不過就是一個吻嘛,只要她腦袋保持清醒,便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她微張的性感紅唇,誘人的讓殷層雲想也不想便直接俯首含住。
很快的,單純的接吻已無法滿足他的渴望,滑溜的舌直接滑人她溫熱的口腔,汲取蜜津。
他火熱的攻勢、纏綿的熱吻,將飛嫣的理智一口口給吞光了,讓感情上仍如一張白紙的她只能輕喘著氣,不由自主地回應,直到她胸腔裡的空氣都快被抽盡,才掙扎著推開他厚實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