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對街的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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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你那是什麼表情?你能住這裡我就不能住?」微仰小臉,她不馴的反問。

  她剛剛不行說「怎麼會」,他現在就可以說「怎麼可能」?哪有這麼不公平的事!

  「我是在問你什麼時候住這裡的!」看似嬌柔的她,怎麼骨子裡如此倔強?

  「不知道。」皺著鼻子嬌哼一聲,她隨即轉身走開。

  霸道的男人!要問人家口氣還這麼壞,她又不欠他,為什麼要告訴他,她是因為三個月前舊租處的房東要收回房子自己住,才轉租到這裡。

  項爾彥覺得自己額際的青筋彷彿在隱隱跳動。

  這個老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小女人,要不整整她,他就不叫項爾彥!

  「喂,你還不知道吧?」壓下心底的不悅,他放緩聲音喊。

  「什麼?」沒打算停下腳步的於奷奷雙腳卻極其主動的停下,很自然的回過頭問。

  「你不覺得你屋裡,一到半夜常有奇怪的聲音嗎?」走近她,他一臉嚴肅的說。

  「奇怪的聲音?」

  「聽說你住的房子不乾淨,有人曾在那兒尋短見,前幾任屋主都受過於擾,住不久就搬了,怎麼?你和那個女鬼處得那麼好?還是她長得一點都不嚇人?」

  「女……鬼?」匆覺背後冷風吹過,她背脊鑽進陣陣寒意。

  「聽說死狀很慘!你今晚仔細看看她吧。」成功瞧見她不自然的臉色,項爾彥微揚眉梢,神情自若的從她身旁跨步而過。

  這下應該知道,不可能永遠都是她於大小姐佔上風了吧!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還以為他項爾彥老拿她沒轍?

  仍然站在原地的於奷奷,只覺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她屋裡真的有……那個嗎?

  ※  ※  ※

  好寂靜的夜。

  靜得於奷奷只敢躲在床角,緊緊抱著蜷曲瑟縮的自己。

  都是項爾彥啦!沒事告訴她她一點也不想知道的事,害她回來後心裡就直發毛,怎麼也無法揮走那疙瘩。

  她其實並不算膽小,但偏偏就是那種只要看見一小段恐怖片或聽見一小段恐怖故事,就會接連好幾天睡不好的人,因為儘管她不想去想,腦子裡也會自動閃現那些可怕的畫面。

  就像現在,她便無法控制的想起,項爾彥說的那些讓人冷意直冒的話。

  她沒聽人說這屋子出過事,之前也都住得很好呀!為什麼今晚空氣特別的陰冷,好像有人在哪裡瞪著她……

  「哎呀!好討厭!」將頭埋進膝蓋裡,她忍不住發起抖來。

  她本來想找夜欣過來陪她住一晚的,誰知道她家的電話卻老在占線中;住中部的爸媽一向睡得早,她又不好意思打電話要他們陪她聊天,現在怎麼辦?

  「鏘啷!」

  「呀啊!」

  臥房外冷不防傳來一聲碎裂聲響,嚇得她尖叫出聲。

  「什、什麼啊?」抱緊雙膝,她害怕的望向房門,腦裡忽然晃入白色身影在門外飄浮的恐怖影像──

  「啊──」

  駭叫的拉過薄被蒙住頭,於奷奷只能在心裡不斷的念著阿彌陀佛……

  而就在她全身顫抖擔驚受怕時,另一棟大樓的項爾彥正忙著打電話和邵繼奎討論一宗緊急的投資顧問案子,根本沒時間記起他對於奷奷扯的「鬼話」,更沒料到一場由他引起的麻煩即將等著他……

  ※  ※  ※

  褪去黑夜的白晝,依然帶著慣有的清爽明媚,然而於奷奷卻是渾身疲累的迎接迫嶄新的一天。

  她昨晚根本沒睡,發著抖、緊繃著心神,戰慄悸怕了─整夜。

  此刻,她正準備到巷口搭公車上班,只是踩著的步伐有些虛弱輕浮,她只好稍微停下來休息。

  「嗨!」

  「哇啊──」

  「喂,你怎麼了?」

  邵繼奎簡直足傻眼外加手忙腳亂的扶住驚叫一聲便軟下身子的於奷奷。

  來找項爾彥的他恰巧看見她,爽朗的從她背後伸手拍上她的肩大聲招呼,怎知她會連頭都沒回就癱軟下來。

  「喂,你還好嗎?」輕拍她緊閉雙眼的小臉,無奈沒得到半句回答。

  「繼奎?你在幹什麼?」剛由大樓出來的項爾彥質疑的走近一大早出現,還奇怪蹲在路邊的老友。

  邵繼奎苦笑的回望,指指自己扶抱的佳人無奈的說:「她昏倒了。」

  「誰昏……於奷奷?!」

  輕問的聲調頓時轉為訝異的驚嚷,項爾彥幾乎在看清那張泛白小臉的同一刻,便蹲上前攬過她的身子。

  「你對她做了什麼?」他眼神犀利的盯向老友。

  「我哪有對她做什麼?我送昨晚討論的個案報告來,想看有沒有要修改的地方好讓你直接拿去跟羅董談,剛好看見於奷奷站在這裡,我才拍她肩膀『嗨』了聲,她便突然尖叫著,接著整個人就倒下來啦!」

  「只是『嗨』了聲?」他瞇起的眼裡帶著懷疑,他怎麼從來就不曉得只是嗨一聲就能讓人昏厥?

  「喂、喂!」邵繼奎連聲抗議。「事實就是這樣。我邵繼奎雖然喜歡把美眉,但可不是下三濫的色狼,你別亂用那種有色眼光瞇我,更何況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還懂,我怎麼也不會對於奷奷下手。」

  「妻你的頭!」項爾彥不客氣的白他一眼,將於奷奷橫抱起來。「個案報告不用給我看了,由你和羅董談就好,我晚點到公司,有事打電話給我。」

  邵繼奎實在無法不呆怔。不是因為項爾彥將煩人的工作交給他,而是他那二話不說便將於奷奷抱往他住的大樓的舉動驚住了他。

  上回他一問再問,煩得爾彥不堪其擾,才讓他眼神兇惡的說出於奷奷是他父母要他相親的對象,看他當時那副事不關己的酷樣,就知道他根本不打算和於奷奷有什麼進展。

  可剛剛見他不由分說就從他手上攬過於奷奷,他還以為爾彥終究是敵不過美人關,那顆石頭心已經動了說,哪知他會用那就算是對朋友也不會收斂的銳利眼神回他「妻你的頭」?

  這麼說他們沒什麼嘍?問題是沒什麼的「妻你的頭」之後,他幹麼有什麼的抱著人家往他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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