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對街的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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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聽繼奎說你抱了個美人回家,這時候你怎麼沒在床上和美人耳鬢斯磨,還不正常的跑來公司?」

  「你才不正常,堂堂一個律師,聽繼奎胡說八道就算了,居然還打電話來亂說一通。」他老實不客氣的啐回去。

  「你的意思是,不久前你沒抱個昏倒的美人回家?」江文智不疾不徐的問。

  他和邵繼奎以及項爾彥可是大學時代的死黨,邵繼奎雖然凡事都愛湊一腳的亂嚷嚷,但如果沒有那位「美人」,他如何憑空捏造?

  「你的律師事務所快倒閉了嗎?」小江這小子,什麼時候像繼奎一樣不務正業專門八卦別人的事?

  面對老友的揶揄,江文智笑得很輕鬆。爾彥這傢伙就是這樣,連對朋友也不會口下留情,不過有做的事,他倒是不會否認──今早他確是抱了個美人回家。

  「謝謝你的關心,我的事務所生意好得很,不過你這個工作狂難得肯撥出時間在人家小姐身上,我這個好友怎麼能不稍加關心?」

  「少聽繼奎在那兒瞎扯,我和於奷奷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兒,今天會抱昏倒的她回我住處純屬意外,你要跟著起這無聊的哄,小心我跟你翻臉。」項爾彥沒好氣的坐入辦公椅。

  開玩笑!看上那個打一開始就到他地盤挑釁的死對頭?他半點也沒打算!

  江文智聽得愣住,「既然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兒你抱人家幹麼?繼奎說你一見她暈倒,可是緊張兮兮的。」

  「我幾時緊張兮兮的?該死的邵繼奎是怎麼看的,等他回來看我怎麼揍得他慘兮兮!」

  嘿!繼奎的皮這下可得繃得緊一些。笑忖在心底,江文智匆又迸出一句,「於奷奷人呢?」

  「睡著了。她昨晚被女鬼嚇了一夜。」說著,項爾彥腦裡便浮現於奷奷熟睡的容顏,他出門前她睡得很安穩,應該不會再作惡夢驚醒了吧?

  女鬼?唔,這個先跳過,比這更重要的是──爾彥說於奷奷睡著了?

  「你該不會是說,於奷奷現在正睡在你……」江文智拔高的聲音硬是被沉聲打斷。

  「如果我沒記錯,你有位感情不錯的女友吧?若我告訴她,你一大早就淨追問著另一個女人的事,你想,會怎樣?」

  會很麻煩。女人不講理的嫉妒可不是三言兩語就安撫得過去的。

  「知道!不煩你行了吧?天,難怪繼奎老說他交友不慎、老被你威脅。居然跟你這個脾氣跟石頭一樣硬的傢伙成為死黨,我跟繼奎還真是三生不幸哪!」

  不甘心的嘮叨幾句,江文智才掛上電話。沒關係,有邵繼奎在,遠在台南的他不怕不曉得這嘴硬的傢伙和於奷奷的最新發展。

  「荒唐。」放下話筒,項爾彥忍不住笑罵。跟繼奎和小江這兩個淨想探究他感情世界的人結為死黨,三生不幸的人應該是他吧?

  不過今天這事兒,說到底有一半要歸咎于于奷奷,要不他也不必花費這麼多氣力應付小江的好奇追問。

  真是,他這又是幾生不幸,才會遇上那個讓他很有意見的小女人?

  第三章

  有人請吃飯是件教人很樂的事,可當自己仍陷在替人作嫁的進退兩難窘況之中,而那個「始作俑者」卻挽著情郎,在你面前一副小鳥依人的幸福樣時,於奷奷實在不怎麼高興得起來。

  「這裡的菜不合于小姐口味嗎?我看你吃得很少。」卓朝淵溫文的說。

  一直緊捱著卓朝淵的於夜欣一聽,這才抬眼看向好友,「奷奷,別客氣啦,這裡的收費雖然高了一滴滴,但東西很可口,我和朝淵來過好幾次。為了感謝你鼓勵我直接將朝淵遺失的皮包送還他,我們才有緣交往,今天我們可是特地請你的,你別怕讓我們破費,盡量多吃點。」

  於奷奷簡直哭笑不得。

  天啊!真虧她說得出這種話,明明就是她自個兒對卓朝淵的相片一見鍾情,自個兒跑去找他的,還這麼含蓄的「牽拖」到她這兒?

  「是啊,若不是于小姐,我和夜欣也不可能認識。」卓朝淵依舊笑得溫和。

  「哪裡,是你和夜欣有緣。」這麼說也算中肯,只不過這一派書生樣的卓朝淵未免也太好騙,夜欣隨便說說,他也照單全信?

  於夜欣嬌笑的猛點頭,兩眼含情脈脈地勾向心上人,如果她和卓朝淵無緣,他們的感情也不可能日益精進,有空便牽手相偕談天、散步、看星星。

  瞧夜欣這模樣,敢情完全忘記她這個大電燈泡了?「對不起,我可以跟你借一下夜欣,讓她陪我上化妝間吧?」

  「當然。」卓朝淵不介意的頷首。

  於夜欣可有話說了,「這麼大一個人,你……」

  「你陪我去,幫我拿包包比較方便。」不讓眼裡只有情郎的好友反駁,於奷奷拉起她就往另一端走去。

  「喂,你什麼時候連上個廁所也要人陪?存心打擾我和朝淵談情說愛啊?」

  「於大小姐啊,我看你當真是把另一件重要的事忘得一乾二淨啦?」將好友拉往無人的走道,於奷奷小聲的說。

  「重要的事?有什麼事會比我和心儀的人有所進展還重要?」

  天啊!果然如她所料。「既然你的戀情已經順利開始,而且也跟你父母說了你和項爾彥個性不合,那我應該可以跟他坦白,我不是你這個於大小姐吧?」

  「他?」於夜欣想了下,終於恍然頓悟。「你是指項爾彥?」

  「要不還有誰?可以了吧?」

  「怎麼可以!你要是說了,萬一項爾彥來找我攪局,那我和朝淵怎麼辦?」

  「可是這樣瞞著很累,若是哪天不小心,我還是可能說漏嘴的。」她們這兩個「於大小姐」,根本差了十萬八千里嘛!

  「你是說──除了相親那一天,你和項爾彥還見過面?」

  「你以為我願意?」於奷奷無力的回望好友,「每次不湊巧碰到他就像上一次戰場似的,很耗心神耶!」

  無辜被罵、被嚇整夜,今天還被迫請病假使得這個月的全勤獎金泡湯,她到底是走了哪條霉運了?不過還好白天在他臥房醒來時沒看見他,否則她還真不知道是要跟他道謝他逼她睡覺,還是跟他討回他亂說鬼話嚇她的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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