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她從來就不記得他有起床氣呀?
「你剛剛跑去哪裡了?」他冷聲問。
施子嬋莫名其妙的轉頭看了浴室的門一眼,然後又看向他。
「我在浴室裡刷牙洗臉呀。」她被問得莫名其妙。他剛剛不是看著她從浴室裡走出來的嗎?怎麼會問出這種白癡問題?「你還沒睡醒呀?還在作夢呀?」
簡聿權瞬間緊抿了下唇瓣,沒有說話。
「怎麼了?」她走到他身邊坐下來問。她可以感覺到他的不悅,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他仍是悶不吭聲的不發一語。
「你陪我到超市買菜好不好?今天中午,我們自己煮來吃。」看著他,施子嬋霍然咧嘴一笑的摟住他的手臂,興匆匆的提議。
面對他悶不吭聲時的最好辦法,就是視而不見,然後繼續做自己想做或想說的話就行了,這一點在很多年前她已經有所領悟,所以根本就難不倒她。
簡聿權看了她一眼,仍是沒開口說話。
「快點去刷牙洗臉換衣服,都已經快要十二點了,等我們買菜回來再煮來吃,午餐可能都要變成晚餐了。」她起身拖著他的手臂,一邊想將他從床鋪上拉起來,一邊催促的說。
「為什麼突然想自己煮來吃?」他皺著眉,終於開口說話。
「幹麼,我突然心血來潮想做飯給你吃,你還嫌呀?」她故意道。
「你今天不是計畫要去找房子嗎?」他問。
「嘿,你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喔,我還以為早上你根本就沒在聽我說話。」
簡聿權看了她一眼,一副你明知道我不會的表情。
「開玩笑的啦。」她咧嘴道,「本來我是想趁著你還在睡的時候,自己去超市買菜的,沒想到你--」
「下次醒來就叫我,我不喜歡醒來的時候看不到你。」他突然打斷她的話。
施子嬋聞言楞住,終於知道他剛剛在不高興些什麼了,但是除此之外,讓她雙眼發亮,唇邊緩緩泛出一抹幸福微笑的,是他言詞裡所代表的在乎。
「嘿嘿。」她突然傻笑出聲,然後像頭小貓似的鑽到他懷中不斷的磨蹭他。
簡聿權眉頭微皺,莫名其妙的低頭看她。
「你幹麼?」他問。
「嘿嘿。」她抬起頭又對他傻笑了兩聲,然後才恢復正常。「好吧,那我們先打電話給喻琦的朋友,看她下午有沒有空,如果有空的話我們就到外面吃飯,晚上再自己開伙。
如果她沒空的話,那我們中午就自己煮來吃。你說這樣好不好?」
「只要你高興就好。」他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的說。
「好,那就這麼決定了,你快點去刷牙洗臉,我來打電話。」她說著將他推進浴室,然後轉身找到昨晚掉到床鋪下的那張紙片,照著上頭的電話用手機撥過去。
電話響了約有五聲之後,被人接起。
「喂,你好,請問莫麗柔小姐在嗎?」她問。
「我就是。」對方答道。
「妳好,我是喻琦的朋友,名叫施子嬋。」
「啊,施小姐嗎?喻琦一個小時前才打電話給我,告訴我說你可能會找我,沒想到你現在就打來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說沒關係。」
「喻琦有打電話給你?」
「嗯,我們才掛完電話沒多久。」
「太好了,那我就不贅言了,可以和你約個時間見面再談嗎?」
「當然,你什麼時候有空?」
「今天下午方便嗎?」
「可以。」
「那我們約兩點好嗎?至於地點,你覺得哪裡你比較方便?」
「嗯,仁愛路四段上有間STARBUCKS,你知道嗎?」
「知道,要約在那裡嗎?」
「嗯。」
「好,那我們到時再以手機聯絡?」
「好,下午見。」
「下午見。」
施子嬋說完剛切斷電話,簡聿權便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我和喻琦的朋友約了兩點見。」
「我有聽到。」
「所以中午我們只好到外頭吃了,晚上我再下廚煮給你吃好嗎?」
簡聿權點頭。只要她高興,即使要他三餐都在外頭解決,他眉頭也不會皺一下的。
「你知道嗎,喻琦這個朋友的聲音好輕好柔,感覺起來就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美女一樣:不知道她的長相會不會跟她的聲音一樣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的名字取得還真是恰到好處。麗柔、麗柔,美麗又溫柔,真是個好名字。」她邊換衣服邊說,耳邊似乎還能聽見莫麗柔那輕聲細語的溫柔語調,真的非常悅耳。
「你的名字也不錯,用不著羨慕別人的。」簡聿權看了她一眼說道。
「我沒有羨慕呀,只是突發奇想的隨便說說而已。倒是我想聽聽看,你為什麼會覺得我的名字不錯?」她好奇的問。
「難道你不覺得嗎?」他嘴角微揚。
施子嬋搖頭。子嬋這兩個字不管分開來看,或者合在一起看,感覺都一樣平凡到不行,一點特色都沒有,他怎麼會覺得不錯呢?
「把重點放在嬋這個字上。」他提示。
「嬋?嬋有什麼特別意思嗎?」她想到古代美女貂蟬,但是貂蟬的蟬好像跟她不同一個字,然後好像就沒有了。不過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嬋這個字的字面意思好像是姿態美好的意思,聿權指的應該不會是這個吧?
她?姿態美好?
「嬋,同音字纏,很會纏人的意思,我不就被你給纏到了嗎?」他嘴角微挑的說。
施子嬋一呆,這才慢半拍的發現自己被他揶揄了。
「你竟敢這樣說我,可惡!你別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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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麗柔人如其名,看起來既美麗又柔媚,絕對是大部分男人夢中情人的典型,也是大部分女人最擔心害怕將自己的男朋友介紹給她認識的女人。
不過施子嬋深信,這大部分的男人和大部分的女人,絕不包括簡聿權和她自己在內,其理由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