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冽,依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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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現在在做什麼?結婚了沒?」乙問。

  「不要告訴我你連孩子都有了,那會讓我想自殺的。」丙打量她纖細的身材,與自己圓了一圈的外表,和微凸的小腹一眼後吃味的說。

  面對著這三個她一時之間叫不出名字的同學,施子嬋楞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想起她們的名字,同時朝她們咧嘴一笑。

  「黃婷婷,你別『龜笑鱉沒尾』,你還不是跟以前一樣瘦到不行。張玉珍,我還沒婚啦,倒是你呢?妳以前不是立志要做家庭主婦嗎?現在如願了嗎?廖美惠,光用看的就知道,你這幾年來一定很幸福呴?」

  一一的回應過去在校時與她感情還不錯的三個同學,施子嬋有種時光倒流的感覺,好像自己又回到了在校時無憂無慮的那段時間。

  「你這是在諷刺我嗎?」廖美惠瞪眼道。

  「我開玩笑的啦,不過說真的,你好像真的發福不少對不對?」她笑答。

  「她都兩個孩子的媽了,不發福才怪。」張玉珍揶揄的說,「子嬋你剛剛說得很對,美惠這幾年來的確是很幸福。」

  「咦?」施子嬋訝然的叫問:「美惠你是什麼時候結婚的,我怎麼都沒聽說?你真的已經有兩個孩子了嗎?」

  「不只兩個,她現在的肚子裡面還有一個。」黃婷婷在一旁補充。

  「咦?」施子嬋在瞬間又叫更大一聲,一雙難以置信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盯在她小腹上。

  那裡頭有個娃娃耶!

  「嘿,我們別站著說了,找個位置坐下來聊吧。」張玉珍說著拉起施子嬋的手,帶領著她走向她們幾個原先落坐的位置,再從隔壁桌拉了張椅子放在她座位的旁邊,要她坐下。

  施子嬋在坐下之前,又有幾個同學與她打招呼,並與她閒話家常了幾句,不過最終她仍是被張玉珍這三人組綁架在她們之間,因為過去在校時,她們四個人的感情就特別好。

  嗯,如果加上已逝的凌白的話,她們應該是五人組才對。

  「子嬋,你這幾年都在做什麼,結婚沒?」黃婷婷問,目光落在她毫無任何裝飾品的十指上。

  她搖頭笑了笑。「沒?除了美惠之外,你們倆呢?什麼時候請吃喜酒,還是早巳請過了?」

  「玉珍大概今年年底,至於我嘛,你還有得等。」黃婷婷微微的撇唇道。

  「她上個月才和交往兩年多的男朋友分手。」廖美惠小聲的在她耳邊說。

  施子嬋輕點了下頭,表示她知道了。接下來她會盡量避開與婷婷談論有關感情與結婚的事,以免害她觸景傷倩。

  「你們現在在做什麼?在哪兒上班?」她問。

  「我在一間打字社裡做排版的工作。」張玉珍答道。

  「我在賣衣服,喏,給你一張名片,有機會到我店裡來捧場一下吧,看在老同學的份上,我給你打八折。」黃婷婷笑著遞了張名片給她。

  「才八折喔?」施子嬋接過名片,挑著眉開玩笑。「至少要打到五折吧?」

  「如果你一次跟我買到五萬塊的衣服,我就打給你,」

  「喂,當我是暴發戶呀?五萬塊?我一年加起來也買不到那麼多錢的衣服!」

  「誰叫你買,你不會要你男朋友買給你呀?」黃婷婷戲謔的說。

  「從頭到尾,你有聽說我有男朋友嗎?況且就算有,你以為以我的條件能交到多有錢的男朋友?」施子嬋沒好氣的回道。五萬塊,天知道那用來付她半年的房租都還有剩哩。

  「你沒有男朋友?騙誰呀?以前那個讀北中的混血大帥哥,叫什麼來著……」

  「簡聿權。」張王珍好記性的說。

  「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那個有對藍色眼珠的混血帥哥。你不是和他在交往嗎?我記得他的家底好像就不錯。」黃婷婷以前也很哈他。

  簡聿權?施子嬋微楞了一下,她已經好久沒聽到別人跟她提起這個名字了,沒有四年,大概也有三年半了吧?

  「八百年前的事,你們怎麼還記得呀?」她扯唇微笑道。

  「怎麼,你們該不會分手了吧?」黃婷婷一臉好奇的盯著她問。

  「早分了。」施子嬋撇唇道,一副不想多說的表情,但是大家對於她和簡聿權那段震驚校內外的癡纏往事可是記憶猶新,怎麼也無法接受她僅用簡簡單單的「早分了」三個字就帶過一切。

  「怎麼分的?我還以為你們倆會結婚耶。」張玉珍率先訝然的叫嚷。

  「對呀,那傢伙冷到不行,如果不是曾經看見過他受傷流的血是紅色的,我會認為他根本就是外星人,血是藍色的。就像倪匡小說裡所寫的藍血人一樣。」黃婷婷是標準倪匡小說迷。「他這麼冷,對任何人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卻唯獨對你特別溫柔,感覺就像判若兩人似的,你們倆怎麼會分手?」

  施子嬋聳聳肩,實在不想說。

  其實她和簡聿權從頭至尾都沒提到過分手這兩個字,只是不知為何,兩人就這麼漸行漸遠,終至完全失去聯絡。

  OK,她承認,並不是不知為何,他們倆會漸行漸遠是有原因的,而那原因除兩人家境貧富背景差距太大之外,他的被動個性其實應該負絕大部分的責任。

  從高中最後一年到大四,五年之間,簡聿權都是一個人在外租屋住,而她則是從上了二專之後,便與他同居在一起。

  他們交往了快五年的時間,卻同居了快四年。誰也沒想到結果他們倆會分手。

  交往期間,他雖從未主動帶她回家介紹給他的家人認識,不過她卻曾聽麥峪衡他們那群人提過,他出生於法律世家,家裡有一堆律師、法官之類的「上等人」。

  而她從來就不知道,為什麼麥峪衡他們每次提到他家人時,總愛特別強調「上等人」這三個字?直到她有幸親身體驗過那種可怕的感覺,真正的見識到他家裡那群用鼻孔看人的人之後,她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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