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算了算了,遷怒只是一時,現金卻是實實在在的,她還是忍一時之氣,等著領那令同業眼紅的年終獎金吧。
輕歎一口氣,她終於認命的起身,緩慢的走向會議室的方向。
第二章
事隔整整八年,他們這群地上的七星終於又再度齊聚一堂了。
前五年是倪天樞那個傢伙在耍酷鬧失蹤,後四年卻又換成了天權那個混蛋在發神經,突然跑到義大利去不回來就算了,還好的不學學起天樞來鬧失蹤。
漫長的八年,在他們都以為他們這群死黨要再聚首是個遙遙無期的事時,失蹤許久的簡聿權終於回來了,而他們七星也終於又能齊聚一堂。
「好了,你現在可以解釋過去四年來,到底在搞什麼鬼了吧?天權。」沒讓大家有閒話家常的時間,麥峪衡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後,迫不及待便開口問,想弄清楚這一切。
如果說天權的失蹤對於他們剩下的六人一-不,正確一點來說應該是十三人,有什麼影響的話,施子嬋理所當然是名單上的第一名,而他則絕對是名列第二的。
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當初是他極力促成天權和施子嬋交往的,他可以說是他們倆戀愛的推手,但是天權卻莫名其妙的對人家始亂終棄,這叫他怎麼有臉面對施子嬋?
所以,他非得搞清楚天權的腦袋瓜裡究竟在想些什麼,看他到底還記不記得有施子嬋這號人物的存在,以及要如何處理他自己所造的孽?
天知道施子嬋為了他,在過去四年來變得都不像她了。天權他究竟還記得她嗎?
「峪衡,你至少先讓我們大家跟他打聲招呼,聯絡一下被迫生疏的友情吧?」季芛瑤語帶諷刺的瞄了四年不見的簡聿權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
真是個好傢伙,四年不見竟又讓自己變得更帥、更有男人魅力了,不過還差她的高碩一截就是了。
「天權,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小瑤,季芛瑤。你這個貴人應該還不至於真的忘了我是誰吧?」她笑得一臉燦爛,但卻讓簡聿權不由得寒毛直豎。
「小瑤,你別對我這樣冷嘲熱諷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在這裡說聲對不起,請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忘記過去四年來我讓你們感覺不快的一切,OK?」他直接認錯的說。
「說得還真簡單。」季芛瑤假笑的咧嘴,隨後卻冷冷的哼了一聲,生氣的不再看他。
簡聿權立刻望向其他死黨們救助,誰知他們全都以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回視他。
「就算是歡迎我回來也不行嗎?」他苦笑的問著眾死黨。
「你這次回來之後,還要回去嗎?」看著他,羅致旋問了個重點,立刻引起大伙的矚目。
「空中飛人的命運是跑不掉了,不過我會將重心放在這裡。」搖晃手中水杯裡的水,簡聿權老實的回答。
「過去這四年來,你到底在義大利那邊做什麼?為什麼不能給我們聯絡你的方式,好不容易讓你打通電話給我們了,卻又總是匆匆忙忙的沒說幾句就掛斷電話。天權,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梁矢璣也開口問。
已進入自家公司學習工作的他,在收斂花花公子的浮華氣焰之後,所呈現出來的沉穩氣勢像極其父梁豪宇,是個標準的天生將領。
「說來話長。」簡聿權看了他一眼又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只說了這四個字。
「那你就不會長話短說呀?」坐在他對面的楊開敔忍不住皺眉,「這是你欠我們的,你應該知道。」
看著圍繞在他週遭,一張張等著他解釋的臉,簡聿權慢慢的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緩緩的吐了一口氣之後才開口。
「當初我所以會這麼匆忙的趕去義大利,其實是因為聽說我的親生父親得了絕症,來日無多。為了讓他見我一面,我才會這麼匆忙的跑去義大利,連通知你們的時間都沒有。」他解釋著。
「你父親得了什麼病?」羅致旋皺眉問。
「肝癌。」
「所以過去四年來你都一直陪在他身邊,沒辦法回來?但是這實在是說不通,為什麼你不給我們聯絡你的方式?你不能回來,至少我們可以去看你。你知道過去四年來,為了工作我平均每年至少都會到義大利一次嗎?」麥峪衡忍不住發難。
「還記得四年前我最後一次找你是為了什麼事嗎?」簡聿權看了他一眼,突如其來的問。
「當然記得。」麥峪衡楞了一下,立刻答道。「你為了施子嬋負氣離家出走而鬱鬱寡歡的找我陪你喝悶酒。」
「當時我有跟你說她離家出走的原因嗎?」
麥峪衡輕皺了下眉頭,認真的回想著。
「我記得好像跟你家那群上等人有關係對不對?」他憑著模糊的記憶,不是很確定的說。
簡聿權沉著臉點頭,沉默了一會兒後啞然的開口,「她不知道其實她根本就用不著管那些人的態度,只要我在乎她就夠了。」
「問題是你有跟她這樣說嗎?」
「我們在一起不是只有一天或一年的事,我以為她應該瞭解我的個性才對。」
「如果她瞭解就不會負氣的離家出走,你也不會鬱鬱寡歡的找我陪你喝悶酒,以至於後來陰錯陽差的搞成現在這種情形。」麥峪衡瞄了他一眼說,「你知道子嬋她現在已經完完全全都不和我們聯絡了嗎?」
簡聿權倏地抬頭震驚的看著他。他將目光移向在座唯一的女性季芛瑤,希望她能給他不一樣的說法。畢竟她們同樣是女生,子嬋應該不會連小瑤都沒有聯絡吧?
「你看我做什麼?你有請我幫忙照顧她嗎?而我有答應過你,我會幫你照顧她嗎?」季芛瑤涼涼的開口。
簡聿權再度將目光轉向其他死黨們,只見除了當時人不在國內的倪天樞之外,其他人個個都朝他露出了抱歉的神情,遺憾的看著他。
「當時大家都剛從大學玩四年畢業,正頭痛於未來走向的抉擇,所以當我們知道你去了義大利短時間不會回來,再想到施子嬋時,她已經換了手機、換了工作,甚至於舉家遷離不知道搬到哪裡去了。」楊開敔抱歉的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