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偷心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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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調酒師的眼淚都快飆出來了。「這位大姐,你這樣我很痛耶!」他緊緊護住耳朵,很怕耳朵就這樣被扯下來。

  「知道痛了?」

  「知道、知道。」趕緊點頭如搗蒜。

  「那待會兒還敢不敢廢話這麼多?」

  「不敢、不敢了。」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起勁。

  成美這才放手。

  他當她是白癡啊!喝了一晚的酒,卻還以為長島冰茶是茶?嘖∼∼「快點送上來,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成美的行為就像是個酒鬼一樣無理取鬧,害得調酒師不得不從,於是他先先後後又送了兩杯長島冰茶跟冰原泥漿,還有一杯瑪格麗特。

  這位小姐從他們開店就開始喝,喝到店裡人群散去,他們都要打烊了,她還不回家。

  怎麼辦?

  去叫她嗎?

  其實調酒師有些怕怕的,因為他先前吃過她的排頭,而雖然她現在像是醉倒了,但他怕她還是恰北北。

  還是不要理她算了?

  但,她就醉倒在店裡,他怎麼打烊啊?

  想想,最後調酒師還是鼓起勇氣叫她,「小姐、小姐——」

  手很怕死的推推她,而人站得遠遠的,打算她要是一發瘋,他馬上就逃得遠遠的,免得遭受池魚之殃。

  沒想到這一次成美只抬起頭來,問了他一句,「什麼?」

  「我們要打烊了。」

  「哦∼∼」點點頭,看起來還是有些醉意。

  「要不要我幫你叫計程車?」調酒師很好心,成美對他這麼壞,他還是盡可能的釋出他的善意。

  「不用了。」成美揮揮手,拿起她的包包問調酒師,「多少錢?」

  「三千八百二十元。」他把她的帳單拿給她看。

  成美看都不看一眼,便低下頭扭開她的包包,從裡面拿出錢來一張一張的數。

  「一、二、三——喏,三千。」放在桌上,給他,然後又低頭,拿出一百元的。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喏,八百。」然後——忘了要給多少零錢了。

  「你剛剛說多少?」成美酒意甚濃地問他。

  調酒師說:「不用了。」

  「不行,一定要給你,我顏成美從來不欠人家錢的,多少?」後面那句「多少」變得凶巴巴的,頗有江湖味。

  調酒師膽小,怯怯地伸出兩根手指說:「二十。」

  「哦!」扭開零錢包來,本來她還一個一個的拿,但最後可能是嫌麻煩吧!所以把所有的零錢都倒出來。

  零錢頓時滿桌子亂滾,成美哎呀一聲,是滿場追著她的零錢跑。

  她也不看看她是喝醉酒的人了,連站都站不穩,她卻還想跑哩!

  一個不小心,腳絆到了桌前,整個人撲倒下去。

  調酒師看了急忙跑過去。「你要不要緊?」他想伸手扶她起來,但是卻聽到成美隱隱啜泣的聲音。

  她不顧形象的哭得唏哩嘩啦的,調酒師不敢驚擾她,他想,她一定是跌得很痛吧?在某段感情上,要不然她也不會哭得這麼慘。

  調酒師幫成美撿起掉在地上的零錢,然後就守著她,讓成美哭個痛快,直到她哭累了,睡倒在地上。

  調酒師又手足無措了。

  怎麼辦?他不放心放她一個人在這裡,可是又不方便帶她回去他的住處,因為要是讓他女朋友小風知道了,鐵定跟他沒完沒了。

  啊∼∼對了,她的電話!

  調酒師跑到吧檯,拿起成美的手機,他記得稍早之前有人不斷的CAll她,或許那人是她的朋友,或許那人可以解決他的難題,把她帶回家。

  調酒師回撥出去,電話很快的接通。

  「喂,成美嗎?你在哪裡?」

  那人的口吻聽起來很急,像是真的很關心這位小姐。他應該可以把她交給他吧?調酒師當下決定把成美的狀況跟那個男人講。

  談文生聽了之後,立刻趕到現場。

  他風塵僕僕的趕來,臉上看得出來他已奔波了一個晚上。

  是為了找這位小姐吧?調酒師心想,「她人在這裡。」把他帶到成美哭倒的地方,又說:「她喝了很多酒,起先還好,但付錢的時候,桌角絆了她一下,然後她又哭又鬧的……哭鬧久了之後,可能是累了吧!然後就直接睡倒在這裡。」

  「先生,你是她朋友嗎?」

  「是。」談文生點頭,但目光卻瞬也不瞬的看著成美。他不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又突然失意了起來?

  「你可以送她回家嗎?」

  「可以。」談文生抱起成美。

  「等等,這是她的錢包還有她的手機。」認酒師把成美的東西全都拿給談文生,之後,他還支支吾吾的。

  「怎麼?你還有什麼話沒說嗎?」談文生看出調酒師有難以啟口的事要對他說。

  「唔——是這樣的,你的身份證可不可以讓我看一下?我抄一下你的身份證字號,還有姓名。」他還是有點小怕這個男的是披著羊皮的狼,然後對這位小姐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所以先留下他的資料以備不測之所需。

  談文生知道他的打算,也知道他之所以會這麼做是為了成美的安全著想,於是他大方的拿出他的身份證讓調酒師抄寫下來,然後再帶著成美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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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要借酒消愁呢?

  談文生將成美帶回住處,將她梳洗乾淨,看他睡著了卻仍皺著眉頭,一臉哭容的樣子,他心裡清楚,她想必是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才讓她如此傷心,只是,還有什麼事讓她如此傷心難過呢?

  談文生首先想到的是蔣叔遠。

  會是他嗎?

  她又想起蔣叔遠了是不是?

  他的愛仍然不能填滿蔣叔遠給她的傷害?還是她愛蔣叔遠太深,以至於兩人分手了,她還是無法忘懷?

  談文生怔忡地望著成美,這是他有生以來,頭一次拿一個女人沒轍。她看似堅強實則脆弱。

  在別人眼中,她或許像只花蝴蝶似的花心浪性,事實上,她只是在尋找她一生中難得的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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