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急的想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該死的!早點對他說清楚就好了,現在好了,誰知道黎鎮安會對她發神經,她真是恨死他了!
「何必還要多作解釋?我沒瞎也沒聾,看得清楚,聽得更清楚。」章力打斷了她的話,很瀟灑的打開大門。「我走了,你們慢慢敘舊。」
「章力!你不要走!」她急著想追出去,黎鎮安卻死命拉住她不放。
「小路,他是誰?為什麼會有這裡的鑰匙?」黎鎮安也鐵青著一張俊逸斯文的臉,他想要的女人屋裡冒出一個男人,他要弄個清楚。
「你放開我!」她沒好氣的往他腳上一踩,這個討厭鬼,當年被她母親數落兩句就放棄她,現在有什麼資格質問她些什麼呢?她真是受夠了!
她追出去,章力卻已不見蹤影。
她連忙跑回屋裡打電話給他。
接通後,他雖然不說話,但她很慶幸他還願意接她的電話,當她正要開口時,他的聲音冷冷的傳到她耳中。
「回去你的舊情人身邊,我祝福你。」
他掛了她的電話,而且不再接聽。
她疲憊的拿著聽筒,感到欲哭無淚。
好,太好了,她就知道自己的戀情不會順利,她的戀情是受過詛咒的,沒有她母親的阻撓也一樣不會成功。
「小路,我們好好談談。」黎鎮安嚴肅的看著她。「剛剛那個男人是唯?你老實告訴我,我不會追究,只要你答應我,不再跟他來往……,還有,你們有發生關係嗎?應該沒有吧?」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的難受漫天捲來,她失神的拿起皮包,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自己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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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瑄路在一間民歌西餐廳獨坐到凌晨兩點,人家打烊了她才拖著沉重的步履回到家裡。
黎鎮安已經走了,屋裡一片漆黑靜悄悄的。她用精神上的極度疲累換得了安靜。
一直到剛剛,她不斷打章力的手機,他都不接聽,看來他是鐵了心不接她的電話。
她洗了澡,拿了一大瓶柳橙汁,咕嚕咕嚕的全部喝完,乾涸了一整晚的喉嚨仍然沒有好過一點。
她抬眼看看時鐘,已經半夜三點了,她不死心,又撥了章力的號碼。
響了數十聲,終於有人接了。
她的精神一陣振奮,她要好好跟他解釋,他看到的只是她一時不知如何反應的畫面,並不是他所想的,她跟舊情人擁抱在一起那麼不堪。
「喂──」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杜瑄路驀然愣住了。
「你找章力嗎?」女人輕聲說:「他喝醉了,現在無法接聽電話,你明天再跟他聯絡好嗎?」
杜瑄路的喉中像梗著魚刺,能說不好嗎?
「好。」她比女人先掛了電話。
她完全不敢想他人在哪裡,在什麼女人的懷裡。
她木然的走進臥室,把自己扔到棉被裡,但她知道,這將會是一個失眠的夜。
就算他覺得被她傷到了,就一定要這樣殘忍的對待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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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藍寧收起章力的手機,看著仍趴醉在吧檯上的男人,感到無計可施。
嚴御臣撇撇唇,這種經驗他也有過。「還能怎麼辦?把他留在這裡過夜,明天他自然就醒了。」
這傢伙爛醉如泥,一個小時前藍寧打電話通知他,他還不敢相信他們的好兄弟章力會掛在這裡。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嚴御臣皺著眉頭問。
看來他得先打個電話通知章量才行,別讓章家人著急。
「很多。」她歎了口氣。「都怪我不好,我忙著招呼朋友沒注意他,誰知道才沒多久,他就喝得爛醉。」
「真是的,不會喝就不要喝那麼多嘛,害我三更半夜還要來當搬運工……」
藍寧看著男友笑了。「你就不要再念了,先把阿力搬進去休息,我們就可以走了。」
「我當然知道,不過你以為這位力董的體重是開玩笑的嗎?」嚴御臣一邊抱怨,一邊脫下西裝外套,還誇張的捲起了袖子。
「這傢伙起碼比我重十公斤,我不保證能把他背起來,如果背得起來,我的脊稚骨大概也會斷,如果沒有斷,明天也會腰酸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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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門診快結束的時候,有個上吐下瀉的小朋友吐了杜瑄路一身。
她連忙到病房的盥洗室裡洗澡,換上備用的衣物,這種經驗她以前有過,所以在辦公室裡多放了一套衣服。
回到辦公室後,她忽然覺得好累。
章力完全不跟她聯絡已經兩天了,這兩天來她都食不下嚥,幾度想放棄這段才萌芽不久的感情,卻又不甘心。
就為了一個不明不白的畫面,他們就要結束嗎?
他,至少跟她談個清楚,這比因她母親的干涉被判三振出局還要讓她難受。
「李醫生嗎?我是杜瑄路……」她撥了另一位小兒科醫生的內線,情商對方為她代診,晚上她實在沒精力再去看診了。
脫下白袍,背起皮包走出辦公室。
奇怪了,在沒有邂逅章力之前,日子不就是那麼過了,平平淡淡的,沒有特別好,也沒有特別不好,她心如止水,對於感情沒有期待。
但是為什麼,現在一個人的她,連好好吃頓飯都提不起勁?
她頓住了腳步,看到黎鎮安迎面而來,真是冤家路窄,碰到個她最不想碰到的人。
「小路,你怎麼了?」黎鎮安對她很關心。「臉色很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週日下午,她的乍然離去讓他很難堪,坐在沒有人的空公寓等了半天,他也只好悻悻然離去。
後來,她傳了數次簡訊要求他出面對她的男朋友解釋清楚,他相應不理,不想讓她跟男友和好。
接來她就不願理睬他了,連在醫院也避著他,讓他的男性尊嚴大受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