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傲視天下的武狀元,一個是稱霸一方的武當掌門,過招之激烈可想而知。
但是兩人卻因這次交手,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情懷,經一番深談後才發現原來是誤會
一場,於是化干戈為玉帛,後來冷劍情還協助杜允峰逮出真正的刺客。
而那個挑起事端的薛愛,事後一臉無辜的向冷劍情請罪道歉。三人盡釋前嫌,而成了患難與共的好兄弟。
這真的符合所謂「不打不相識」的情節。
「唉!漢水依舊,景色如昔,只是下一回再見時不知是何年何月了!」杜允峰突然長歎一聲有感而發的說著。
他並不是那種會無病呻吟或是強說愁的人,只是有時難免感歎人生無常,仕途無定,對於即將遠赴新職、離鄉背井心中有些不捨。
「別歎息,只要你像我一樣做個江湖浪子,四海為家,要看幾次的漢水洛陽都沒有問題。幹嘛為當個芝麻綠豆官而讓自己無法逍遙自在呢?」冷劍情直截了當的建議。
他實在搞不懂當官有什麼好,繁文耨節一堆不說,日子也不能自由自在的過,這些人何苦自找罪受呢!
杜允峰苦笑不語,人各有志嘛!他們杜家一門均以奉獻朝廷為己任,死而後已。
此次由長安西來洛陽,主要是因為杜允峰被皇上冊封為都護大將軍,掌河東都護府。三個月後就得走馬上任。
此行一去,可能得三年五載才能再回到洛陽。
杜允峰希望趁上任前的假期,好好的與這兩個好兄弟聚一聚。
「你聽!」杜允峰突然停住步,沒頭沒腦的冒出這句話。
「聽什麼?」冷劍情一頭霧水的看著杜允峰。
「有女子的哭聲。」
「又來了!杜兄啊!何時開始你對女子的哭聲那麼有興趣?」
冷劍情望著人稱「無情將軍」的杜允峰,笑謔的說著。
平時的杜允峰訓練禁軍獎罰分明,極為嚴格從下循私,雖深受將士們的愛戴,但由於不苟言笑,也就被部下封為「無情將軍」的別號──取面「無」表「情」之意。
「我自己也無法理解,最近為何對哭聲特別敏感。尤其是這個哭聲。」後一句話杜允峰幾乎是喃喃自語。
「嘿!還真的有哭聲,而且還不只一個人。」
「應該是從前面橋邊傳來的。」杜允峰指著前方,說完便快步往橋邊走去。
「等我!杜兄。」冷劍情趕緊跟了上去,他有預感,有好戲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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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鈴!我們……我們……我們一定要想想辦法幫助蔻兒。」
李瑾用那已經沙啞的聲音抽搐的對著火鈴說,臉龐還掛一串豆大的淚珠。
「小姐妳不要哭了!」
「姑娘,請別哭了!」
火鈴和蔻兒的聲音同時響起。兩人為這突然而來的默契露出會心的一笑。
蔻兒並細心的用手絹輕輕抹去李瑾臉上的淚珠。
答對了!咱們「哭聖」李瑾這一次又足足哭了半個時辰,鼻涕眼淚糊了滿臉不算,那充沛過人的哭聲,也讓蔻兒歎為觀止,深怕她哭壞了身子,急得趕緊反過來勸慰她。
這下子誰是苦主都搞不清了。
「好!我不哭了,我要開始想對策對付那秦色狼,並解救沈大夫,讓蔻兒他們兄妹團圓,對不對火鈴。」李瑾用一副救世主的語氣忿忿不平的說著。
「小姐!妳不覺得我們應該先訪查一下,再下結論比較好嗎?」
火鈴見超級軟心腸的公主又發揮她「人溺己溺」的本性,不禁搖頭歎息。
「為什麼呢?蔻兒不會騙我們的,對不?蔻兒!」
李瑾用「我相信妳」的眼光看著蔻兒。
而後者則感激似的直點著頭。
火鈴看到這個情形,無奈的苦笑著。
她不禁想起出宮那一天長孫皇后的叮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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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鈴!此次妳與公主微服出宮,一切均要小心謹慎,懂嗎?」
「卑職知道。」
「由妳獨自一人來保衛公主安全,責任實在是過重了些,但是還好此行去洛陽只要個把月就到,加上妳們微服走官道,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口中雖這麼說,但長孫皇后心裡還是有點擔憂。
「妳可知為何我要妳陪公主微服西去洛陽嗎?」皇后問道。
「小的不知。」火鈴回答著。
「唉!妳也瞭解,這合浦公主什麼都好,美麗、善良、活潑,更難能可貴的是雖受她父皇的極度寵愛,卻不會恃寵而驕,對人也和善得很,唯一的缺點就是天生愛哭心軟,而她的愛哭卻不是軟弱怕事的愛哭。」
皇后停頓了一會兒。「像有一回殿下拿蜘蛛嚇她跌傷了手,她連哭都沒哭一聲,但當殿下挨我打、挨我罵時,她卻哭得像淚人兒似的,只因為她感覺殿下被打會很痛、好可憐。而每回看四郎探母那齣戲時,竟能每次都將她父皇的龍袍哭濕一大片。」
皇后啜口茶搖著頭:「這個小娃兒就是心太軟了,認為天下只有善人善事,不會防人。她在宮中還好有我護著,沒人敢欺侮她,但她終究是要出閣的,誰能擔保未來婆家不會利用她心軟善良的弱點騙她、欺侮她呢?」為人母的有著極度的憂心。
「這趟出宮,我希望讓她多看看人世百態,世間事看多聽多了,可能也就較能淡然處之,如此,看能否稍稍改掉她愛哭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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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我對不起您。」火鈴低喃著。
這一路行來看的人也多,見的事也不少,就沒見到咱們公主眼淚停過,也沒見著她變機伶些,只是當了一次又一次的好人好事代表。
這個蔻兒雖然看起來是個好姑娘,但也不能只聽片面之詞,就相信了人家,更何況還牽扯到衙門的判案,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