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平,你如此關心人家,我實在好感動喔!上次在湖中發生的事情,人家……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她放下手中的酒糖巧克力,低聲說著。
「別說了,我知道你也很為難,薔薇姐已經把原因都告訴我了。」他輕摟著她,眼底好溫柔、好深情。
「真的?你已經都知道了?!既然如此那為何還要我嫁給你?我們以那種方式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說到這裡,玫瑰不免又神情黯然。
擁有除魔的特殊能力,雖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好事,但也有它的缺點及壞處。
其中不能和心愛的「平常人「相結合,就是最大的缺點。
「阿詩,只要能夠跟你在一起,其他的事情我全不在乎,跟你快樂地一起生活,就是我最大的幸福。」駱平迷人的嗓音彷彿春風般,令玫瑰無法將視線自他俊秀的臉龐移開。
此刻的他,真的令人心神迷亂、好不著迷。
「駱平……「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玫瑰只能滿臉感動地凝望著他。
沒想到他竟然願意為自己做如此大的犧牲,這可是需要極大的勇氣與毅力啊!娶了自己之後,駱平就等於得當一輩子的和尚,不但無法碰她,就連其他女人……她是不准他去碰的,想要偷腥?做夢都別想!「阿詩,是我自己願意的,你就別替我感到委屈了。」他將她緊緊擁入自己懷中,他成功了,他成功了!哈哈哈!駱平在心地暗自竊笑。
阿詩終於無法抵擋他的魅力,真是太開心了。
「哼!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啊!你可以不要小孩,可是我想要,我是為自己抱屈,而不是你,懂嗎?你這只沙豬!「她一把推開他,小小的臉蛋上已掛滿淚水,恨駱平一點也不瞭解她的心情。
喜歡小孩的她,如果沒有個一兒半女,那是多麼令人遺憾的事情。
如果自己真的嫁給了他,那就注定終生無兒無女,她才不要呢!「阿詩,如果你喜歡小孩子,我們可以去孤兒院領養一堆小蘿蔔頭,恩?」突然被潑了盆冷水的駱平,耐著性子哄她。
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前一秒鐘還像只小貓咪,乖順地窩在自己寬闊的懷中,但下一秒卻突然變成母夜叉,狠狠的推人一把,然後又哭又鬧。
哎!真是摸不懂這小妮子變化無常的脾氣,太難伺候了!「不要,我才不要領養小孩,我要有自己的小BABY!」她搖搖頭,滿臉的堅持。
「我也想啊!可是一旦我們結了婚,根本就不可能有孩子,這是你自己說的,不是嗎?」他快發瘋了,這小妮子究竟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沒錯,但我絕對要生好幾個孩子,否則等我們兩個年老之後,你若死了,那麼我會很孤單、很寂寞的。
所以,我一定要有小孩來陪伴我,」她才不想在人老珠黃的時候,依然無依無靠,就像現在這樣。
「阿詩,為什麼一定是我先死呢?說不定你會先行離我而去,那麼我會一直陪伴你,直到你閉上眼睛為止,你也就不會孤單寂寞。」這是哪門子的對話?一個十六歲的小女人,竟然在考慮六、七十年後的老死問題,而且還如此肯定的說他一定會先死?這是什麼鬼思想?駱平簡直快頭痛死了!
「當然是你先死啦!女性平均壽命原本就比男性長許多,我可不想冒這個險。」她已可以想像到,此生若是真的無後,那麼她七老八十時,一定是抱著幾隻小貓,坐在堆滿柴火的火爐旁,孤單地織著毛衣,佈滿皺紋的臉上還戴著一副老花眼睛,好可憐喔!
「阿詩,那麼你到底想怎麼樣嘛!」已經快抓狂的駱平捧著她的小臉蛋,「微笑」地問。
「拜託,駱平,不要笑得如此勉強,好難看的。
我在想,由於以上的種種原因,所以……所以我還是找個擁有特殊能力的男人嫁算了。
和你結婚,我們是不會幸福的……」她說這話的時候,感到有點心虛,以至於只敢偷偷瞄他,不敢正視那已經鐵青的可怕面孔。
「你……你跟我扯這麼多,原來……原來只是想告訴我,你根本不想嫁給我,是不是?」覺得自己被耍得團團轉的駱平,以把所有的修養與氣質丟至一旁,抓起阿詩的小手,很不開心的質問她。
剛才還覺得自己宛如置身天堂,現在竟一下子跌到地獄裡去,脾氣再好的人也無法忍受她這種出爾反爾、一再反悔的耍賴行為。
今天,他一定要阿詩給自己一個滿意的交代才行!「好痛!你放手啦!人家的手腕本來就手傷了,你不要再抓著不放,快點鬆手!」他想謀殺她嗎?幹嘛一副殺氣騰騰、世界末日的表情?只不過是不想嫁給他罷了,沒這麼嚴重吧?「阿詩,為什麼你要一直欺騙我、玩弄我真摯的感情?」他怒問。
「我才沒有,人家只是想要有小孩罷。」「還說沒有,我們是不可能有小孩的。」「所以我才不想和你結婚啊!」「不行,你一定要跟我結婚!」「要結婚可以,除非你能讓我的肚子裡有BABY。」「不可能,除非你想謀害親夫,否則不可能有孩子,這是你說的。」「沒錯,這是師父一再告誡我的訓示。
可是我不管,我一定要有小孩!」
「誰理你!反正我一定要跟你結婚,你休想『落跑』。」
「誰想『落跑』?!是你自己差勁,無法擁有特殊能力,否則所有問題皆可解決。」
「不是我差勁,是你父母太畸形,生了一個天生具有法力的孩子,所以是你不好,不是我的問題。」
「不准罵我父母!是你父母太無能,無法讓你擁有超能力,所以你不對!」
「我們的事情不必扯到雙方父母,反正我是娶定你了。」
「我已經說過,除非有小孩,否則免談!」
「我們兩人好不容易才見面,為什麼要吵架?」駱平實在不想再為這種不可能實現的問題繼續爭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