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要我滾可以,把人給我,我立刻就走!」張倩妮頭抬得高高,一雙眼朝他猛瞪去。
「妳神經病!人是我的,憑什麼要給妳?」她以為她是誰啊,想跟他搶人?她作夢!
「你才有病的徹底。」不甘示弱,張倩妮胸一挺,繼續吵!
「妳這瘋婆子!」辛明磔被氣到眼都紅了,兩手早已握成拳,巴不得往她那囂張的臉上招呼去。
「你才是瘋狗一隻。」反正他罵什麼,張倩妮就有辦法回什麼。吵架可是她的專長之一,她怎麼可能會輸?
「咳、咳咳……別吵了……」拉住捉狂到極點的辛明磔,康閔諠試著想安撫他過度激動的情緒。唉,她的頭更痛了,這兩個人可不可以別這麼會吵?
是啊!真的不要再吵了,他這個「三角」外的人,都聽他們的對話聽到頭很痛。現在的情形真的是很複雜難懂,還好他有先見之明的把門給密密實實的掩上,不然外頭的人又有八卦題可申論了。
頭一低,他怒火連連——
「我才不想跟她一般見識,是她自己太無聊!」
「我才不是不想跟妳一般見識咧,是妳自己神經有問題!」不曉得什麼時候,張倩妮已經衝到了康閔諠的身側,現正穩穩的挽住她的手。
「妳、妳給我放開!」一見張倩妮的手竟掛在心上人的手上,他一個火大,伸手就拍,也不管力道有沒控制住。
啪地一聲,清楚的聽見那重重的拍擊聲,所有人一呆,沒料到他下手會那麼重。
「哎喲,你很差勁耶!」被打疼的手在半空中揮啊揮,她氣憤的瞪著「兇手」。拜託,好歹她也是個女的,下手不用這麼狠吧?嘖,果然,她就說那男人很差吧!
「我沒說我很好!」哼,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碰他的閔諠!?是她自己不對,沒經過他的允許,竟然也敢亂碰!
「磔……咳咳……你怎麼可以……咳……」康閔諠從沒見過這樣失禮的他。對方終究是個女人啊!
「老、老闆,這樣子不大好吧?」打女人耶!這是很糟糕的行為哦!符毅宏也不贊同的出了小小的聲。
「就是說嘛!我是女人、你是男人耶,怎麼可以動手……」嘖,雖然痛一下就過去了,不過有人要幫她伸張正義,她當然是會用力配合囉!
「在我眼底,男人女人沒什麼不一樣,我為什麼不能動手打妳?」辛明磔沒有半絲愧意,反倒還說的理直氣壯。
嘩——真的假的!?此話一出,其他三人聽的目瞪口呆。
「你、你說的還是不是人話啊!?拜託,自古就有明訓……」張倩妮簡直快氣瘋了。
「哈,古有明訓?古有什麼明訓?我只知道論語裡頭有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就是古時候的明訓。」訕笑回應,他樂得看討人厭的傢伙氣死。
哇——這句話應得更是讓人絕倒!康閔諠從沒想過會從他口中聽見這樣張狂的話,詫異更是滿滿塞在心中。
至於符毅宏的反應呢?也沒多特別,不過是很佩服老闆敢於「直言」的勇氣,他鼻子摸一摸,已經有落跑的打算。開玩笑,不消說康小姐會生氣與否,光是那凶悍的張小姐就夠嚇人的了。
最後,張倩妮的反應就讓人比較難以理解了,因為——她笑了,而且笑得很開心!
「你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呵、呵呵……乾笑掛在唇邊,她想到要怎麼整那討人厭的傢伙了,就是——離間他們倆的感情,喔呵呵呵,叫她壞人吧!
「是我說的又怎樣?」沒注意到張倩妮眼底的壞心,他只知道自己很討厭她、非常討厭,尤其是當她想接近閔諠時,他就更加厭惡她!
「咳……咳咳……」康閔諠眼底有著些微的指責,然而他卻沒空注意。因為他正忙著想趕人走。他不要有任何人、任何事佔去了閔諠的心思,她是他的!
「閔諠吶,人家說妳是難養的其中一隻耶,妳還站在他旁邊做什麼?過來,我們女人就要自成一國,這樣才不會教臭男人給欺負到死!」哼,看她怎麼整那討人厭的傢伙!
「喂,妳……我是針對妳,妳扯到閔諠身上去做什麼?」頭一低,他瞧見了康閔諠眼底的不贊同,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說的話的確是有欠思量。
「咳、咳咳……我也……咳咳……是女人……」是真的從沒聽他說過這樣不合理的話,她還是不明白他的疾言厲色因何而來。
她知道他的脾氣不好,但他未曾對她說過重或惡毒的話,更遑論會出手了。
唉,他對張小姐是不是太過惡意了些?難道他真這麼不喜歡張小姐?為什麼呢?她覺得張小姐是個好人啊。
難得地,人前總是酷冷著一張俊顏的人竟有絲慌亂了起來,只見他兩手牢牢的捉住康閔諠纖瘦的上臂,有些急又有些慌的說著:
「不是!妳別聽那瘋婆子隨便亂說,我的意思是——除了妳之外,其他人對我而言根本沒有男女之分……」
那頭努力的解釋,這頭則是用力的看戲,然後反應是——訝異、驚詫,但更多的是想要狂笑!
天!人前老冷著一張臉也沒客氣過的人,竟然也會做「解釋」?
「但,咳咳……你不該動手的,她……咳……終究是女人……咳咳……」咳聲依舊,她還是覺得他的行為不對。即使他說的話讓人甜在心頭,她還是覺得他不該動手。
「我就說了,我根本沒當她是女的。」該死,誰教那女人沒事跑出來攪什麼局?他討厭她、非常討厭!
沒當她是女的!?她忍不住的上下看了自己好幾回……啊她哪一點不像女人了?可惡!她跟辛大少的仇真的結大了!
「但她……咳咳……就是女的。」歎口氣,康閔諠對他的解釋愈來愈感無力。
「我……不然現在是想怎樣啦!?」孩子氣的脾性一上來,辛明磔也不管身旁有沒有其他人在,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嚇到了看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