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雙手用力的緊抱住他強壯的身軀,她領受著他一次比一次激烈的撞擊。
他每一次的衝刺都深達她在心深處,惹來了她的陣陣嬌吟,他狂猛的抽撤著碩大的慾望,身體的每一處細胞都吶喊著要在她體內解放。
「嗯……」領受著他的狂野激情,她只能緊緊的攀住他,而後一同沉淪其中……
***
激情過後,他已然沉入夢鄉,她卻是難以成眠。
貪看著他的俊朗容顏,她的心陣陣抽疼。抬手,她輕輕柔柔的撫著他的頰,深深一口氣只能淺淺歎出,只怕會驚醒了他。
「我愛你,真的很愛!但,你或許永遠也不會懂我的愛有多深吧……」沒有了他,即使有了全世界,她也不會希罕,可他卻不懂吶,唉!
是因為愛,所以她願做影子;是因為愛,所以她捨不得離他而去……
她什麼都不求,只求能留在他身邊,即便那代表得見他與另一個女人共結連理,她也甘心忍受,這一切……就只是因為太愛他吶,為什麼他卻不懂?
貪戀的輕吻上他的唇,她任淚刺痛眼卻堅決不哭出聲。曾經,她怨過自己這樣的身份,但是又能如何?她終究無力改變啊!
是的,她沒有能力改變現況,以前不能、現在不能、未來……也不能,這就是她必須面對的現實,她一輩子都只能做影子,一道見不得光的影子……
早在她簽下那張「賣身契」的時候,她就注定了一輩子都是這樣低下的身份了,那是再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吶!
而他,永遠也不會懂「為什麼」的;他更加不懂的是,他的每一次「為什麼」都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不是她不想將他據為已有,不是她不貪、不奢、不渴求……她只是要不起啊!能得到他的愛憐,她已覺此生足夠,怎敢再求得作為他的唯一?
不——她要不起,真的要不起!
再度望著他沉睡的容顏,她只能任淚水輕輕滑落。愛他,心很痛;可是不愛他,她的心更痛!
究竟,她是不是做錯了?不愛他,她的日子是不是就會好過點?不愛上他,她的生活是不是就可以輕鬆點?
但……已付出的心還能收得回來嗎?
一抹苦笑泛在她美麗的唇角,她無奈的自嘲著:如果能不愛,她早就不愛了,又何必在這苦苦思忖?
情字真的太傷人,無奈她卻抽不了身了!早在遇上他的那一刻、早在他選上她的那一刻、早在他說愛她的那一刻……她的心就迷失,再也沒有自我了。
從此而後,她的世界只有一個他,連自我都被捨棄,只為他、只想他、只念他、只有他……她愛的如此專心一意,他卻總是看不明白吶!
該怎麼做、該怎麼說、該怎麼表示,他才會清楚明白,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單純因為愛他?
他說:「有哪個女人會像妳這麼大方,大方到可以把自己的情人往外送還無所謂?」
無所謂嗎?她當真無所謂嗎?不——他錯了,錯得離譜也徹底!她怎麼可能無所謂、怎麼可能不在乎?
只是……他看不見罷了,看不見她的心在抽、在疼、在哭喊、在碎裂……他只是看不見罷了。
熱辣辣的淚成串落下,難受的酸楚在她心頭蔓延開來,她笑得淒涼……
她是用著所有的生命、所有的力氣在愛他!她怎麼可能會不在乎他即將抱另一個女人入懷?
可是她能如何?那個即將成為他妻子的女人,有著跟他同等的家世,她甚至是老爺子親自為他挑選的良伴,她還能如何呢?
再愛、再不甘心、再不願意……她還是得笑著祝福啊!誰讓她沒有任何足以與他辛家相匹配的家世,除了把他拱手讓人之外,她還能怎麼樣呢?
她愛的很辛苦,真的很辛苦,但她就是不能放手!只要讓她陪在他身邊,不管是一天、一年都好,只要他還要她,再苦她都願意忍受!
俯下身,她靜靜的躺在他懷中,任淚水浸濕他胸膛……至少、至少現在他是屬於她的……
愛 太傷人 才會失去了分寸
為了你 讓我揮霍青春
愛 太動人 讓我沉溺那麼深
站在你的面前 所有落的淚 只為情真……
久遠的一首歌突地落入她腦中,她無聲唱和著,代表的就是她沉沉的心傷……
第二章
辛家大宅
火爆的氣氛正在大廳處蔓延,廳堂裡的一老一少、正用眼神廝殺著彼此,沒有人肯先低頭。
唉——又來了!他們兩父子每回見面,都得如此驚天動地嗎?嚇得旁人心驚瞻顫,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
「妳!?我不是把事情交代給妳了嗎?妳都沒跟妳家主子……」對陣片刻,老人開始心浮氣躁,於是炮火另開。
「報告……」她想說話的,可是卻教一旁的人搶了白。
「不要把氣出到閔諠頭上去,有本事就衝著我來!」一個挺身,他穩穩的擋在她身前,不讓人把火往她身上發。
「辛明磔!」老人的怒火更熾,氣兒子竟會為了一名低下的人挺身而出。
「……」對於盛怒中的父親,他回報的是同等的怒焰。
老眼惡狠狠的一瞪,他氣惱的看著那被兒子護在身後的人,而後厲眼再一掃,他光火的大吼著——
「我不管你怎麼想,但你給我搞清楚了,張家的婚事我已經允了,你識相的話就給我乖乖的把人娶進門,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辛明磔惱火的瞪著那張寫滿威脅的老臉。
「很好啊,既然是你允的,那張家小姐就讓你娶啊!告訴你,我對你挑的女人沒興趣,你永遠別奢望我會乖乖聽你的話!」笑話,他又不是種牛,成天等著讓人配對!
「你!?你竟然敢違抗我?」氣死人了,真的是氣死人了!他好歹也是他的老父,他竟敢這樣跟他說話?
「我也不想這樣,是你逼得我不得不如此相對!」如果身為父親的他肯尊重自己的話,他又何須如此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