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的手根本沒辦法好好洗,因為,馬菲麗那一幫人跟在她身後進來,並堵住門口。
「方小米,你太過分了!你怎麼這麼野蠻,竟然用板擦打人!」馬菲麗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方小米置若罔聞,自顧地洗著手。
馬菲麗街上前關掉了水龍頭,「方小米,你真是沒有教養!這麼野蠻的事你也做的出來?」
相對於她的怒氣沖沖,方小米手擦著腰,故作不解地道:「奇怪了!你是羅旭東的老婆啊!他本人自知理虧都不說話了,要你這個地下夫人來撐腰?
你也不去桿秤自己幾兩重順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什麼資格在這兒像沒婦一樣叫囂。」
「你……」馬菲麗氣得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親衛隊見主子有難,紛紛上前,左一句護罵、右一句譴責,了無新意,全是連續劇中那些爛台詞。
方小米充耳不聞,轉身繼續洗手,任憑那些女人罵個夠。
而另一邊,苦主羅旭東早已洗去了臉上的白污,臉色難看地把方小米詛咒了好幾遍。
「可惡!要不是她是女生,我早一拳揮向她。」
「這是你自找的!」汪浩風不以為然地掃了他一眼。「她是一隻渾身是刺的母老虎,難道你不知道嗎?」
「少說風涼話,惹到她的可不只我一個,別忘了那兩桶水你們也有份。」
「但我跟治風可沒笨到像你一樣再去拔虎毛,落的抱頭鼠竄的下場。」
賀士齊落井下石地加了一句。
「你們兩個到底站在哪一邊?」他憤怒的吼著。
面對他的火氣,汪浩風仍是不以為然。
「哼!此仇此恨不報非君子。」羅旭東揮掉了臉上殘餘的水滴,恨恨地坐了下來。
操場邊、涼亭旁的灌木叢草地,是三人最常聚集的所在。
賀士齊跟著坐了下來。「說真的,方小米也真夠野蠻的,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拿板擦扔你。」接著,像想起什麼地笑了一下。「不過,她肯定是射飛鏢好手,不然怎麼能丟那麼準。」
賀士齊的話當然換來羅旭東惡狠狠的一眼。
不過,還是沒嚇退羅旭東,只見他戲謔地又道:「阿東,看來你一向無遠弗屆的魅力踢到鐵板了,世上竟然有女人不買你的帳,而且還是朝夕相處的『同班同學』是你的功力退步了,還是方小米異於常人?」
「賀士齊,你少拿話來刺激我,我告訴你,我根本不把那個潑辣野蠻的女人放在眼裡,只要我願意,不用一個月,我一定讓方小米那頭母老虎乖乖馴服在我懷裡,就像一頭小貓一樣。」
「真的假的?」賀士齊故作懷疑狀。接著,眼角閃過一絲惡作劇的光芒。「這麼有自信的話,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羅旭東挑挑眉。「什麼賭?」
「很簡單,如果你在一個月內讓方小米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我請你吃兩客台塑牛排。」
「兩客台塑牛排?」一道眸光亮了起來。「此話當真?」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一言為定。」羅旭東伸出手掌與賀士齊用力擊了一下。
「我真服了你們兩個,這樣也能玩?你們不覺得太幼稚了嗎?」一旁、斜倚在涼亭柱子旁的汪浩風冷冷地開了口。
「只是好玩嘛!」賀士齊笑道。「這麼枯燥乏味的日子裡,總得找點樂子當消遣,否則青春留白、日後只能徒傷悲。」
他停了一下,轉頭對著羅旭東道:「剛好,阿風就當我們這場賭約的見證人。」
羅旭東冷哼一聲,當作同意。
汪浩風卻不戚興趣地道:「別把我扯進你們這種無聊的遊戲裡,我的時間很寶貴,不想浪費在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上。」
「拜託,只是當個見證而已,又不是要你做什麼。」他看看羅旭東,一道勝利的笑掛上嘴角。「再說,有現成的台塑牛排可以吃,你還囉嗦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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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兩客鮮嫩多汁的台塑牛排、以及偉大的男性尊嚴,羅旭東果真豁出去了。隔天早上,他隨即展開行動。
「方小米,你等一下。」在方小米踏進福利社前,他出聲喊住了她。
與林波靜定在一塊兒正在說笑的方小米聞聲回過頭,卻在看見他時立即變了臉。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她警戒地看著他。
「方小米,是這樣的,針對昨天的事,我想跟你道歉。」
他還真不是蓋的,說這樣的違心之論,還真臉不紅氣不喘。
方小米不意他會說這樣的話,睜大眼呆了五秒鐘。
「我昨天是過分了點,不應該再拿你跟豬開玩笑。」羅旭東心裡雖一直想偷笑,表情卻一臉誠懇。
「羅旭東,一大早你就吃錯藥嗎?」她戲謔地望著他。幾秒後,她眼中的怔愕已退去,理智重回大腦。
「我是真心誠意跟你道歉的。」
「是嗎?」她沒好氣地道。「只可惜——本姑娘無福消受。」說完,拉了林波靜就走。
低聲下氣卻換來如此待遇,羅旭東嘴角的笑容迅速在空氣中凍結。他寒著臉轉身,卻不意對上一雙強忍住笑的眸子。
「看來——你有個很不好的開始。」賀士齊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
「你得意什麼?遊戲才剛剛開始。」羅旭東沒好氣地斥了一聲。
一旁冷眼旁觀的江浩風,眼中的譏諷則逐漸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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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早上非得要用三個鬧鐘才爬得起來的方小米,今天反常地在鬧鐘響前一個小時便睜開眼睛。
想要再人睡,卻愈翻愈清醒,因此,她乾脆起身,想早點到學校寫生。
這幾天,被那三隻大恐龍搞得心情奇差,把她偉大的米開朗基羅美夢放到一邊,幾天畫不出一張好畫,害她被指導她的美術老師罵的差點臭頭,說她朽木不可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