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家院外,雲菀一顆心很躊躇,不知道自己今天來這一趟究竟對不對?可是如果那是解決事情的唯一方法……
「走路專心點,否則會撞牆。」
聞聲抬起頭,再熟悉不過的溫文俊逸瞼孔,就在她面前。沒等她開口,他已低頭俯向她,在她唇上竊了個吻。
「你、你很沒禮貌。」他猝然的親吻,教她紅了臉低啐。
「下回如果我記得,我會先告訴你,然後再吻你。」晏風柔笑以對,在她頰上又添紅霞、眼裡嬌羞再現時,將她攬入懷裡,然後說道:「我很驚訝哦。」
「你很驚訝?」他的話太沒頭沒腦,讓她很自然忘記他正「很沒禮貌」的攬著她。
「你主動來找我約會啊。」
「你臭美,誰來找你約會。」這回雲菀狠狠給他一記瞠瞪。
誰知他摟著她,笑得好開心。「好吧,那麼告訴我,來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讓你煩惱得連大門都不敢進?」
放任自己將小臉貼著他溫暖胸膛,聽著他令人心安的沉穩心跳,她輕聲道:「上回你問我要不要上佟家一趟,我想了很久,覺得好像也只有這個方法能獲得想要的平靜,可是……我不想一個人去,」她仰起小臉,「你可以陪我去嗎?」
「傻瓜,這還用問?」晏風憐惜的摟緊她一些。要上佟家,她肯定下了很大的決心。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
「現在。」明白她心底的掙扎,他牽起她小手就往他停放在院裡的座車走。
事情,終究是要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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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家客廳裡,佟紀雍再次和阿曼耳在電話中連上線。
「我要你現在就施法完成我委託的案子。」
「礙難從命。我說過那道降頭已經被破解。」
「開什麼玩笑?我可是花了兩百六十萬,現在你說破解就破解?」
「哥--」佟瑋瑋忙拉住想一掌擊碎電話的哥哥,然後按下電話的擴音鍵說:「大師,不是我們不信你,而是我們要你除去的那個人性子孤僻怪異,不可能會有人愛上她的。」
電話那頭的聲音平冷依舊,「凡事都有意外,總之降頭的的確確是已被破解。」
正走近佟家微敞廳門的晏風和雲菀,正好聽到這些對話。
「狗屎的意外!當初我送血到泰國,選擇了這道讓對方受三次椎心之痛即會死亡的降頭,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表示,只要降頭一旦啟動,對方肯定會在最後一次心痛時暴斃?現在竟敢以凡事都有意外做為搪塞你無能的借口,你根本是存心斂財。」
一連串駭人的字句,讓晏風聽得渾身僵凜,腦中轟然乍響。原來雲菀那連醫師都診斷不出眉目的揪心之痛,全是佟紀雍尋求邪魅狠毒的巫術,對她下手的結果?
該死!真是該死!
「晏風--」雲菀低聲喊,先一步拉住繃著臉就要衝進屋的他。她同樣萬分震駭佟紀雍竟會對她起教人毛骨悚然的歹念,但她想知道,他們說的「意外」是什麼。
讀出她眼裡的心思,晏風勉強忍下胸中怒火,只聽見客廳內傳來比之前更森冷的聲音--
「聰明的話,就別再出言不遜的侮辱巫師。信不信由你,這次的巫術被破解得很徹底。另外我得提醒你,我下的這道降頭還有一項禁忌,就是一旦降頭被破,付錢的請托人若想再對付原先的目標或者是我,將會反受原先的降頭所累。」
「大師的意思是?」佟瑋瑋問得惶顫,付錢的人?那不就包括她?
「會受三次椎心之痛,而後一命歸西。」
「聽你在放屁!」佟紀雍冷嗤。
「你可以不信,不過別說我沒提醒你,這反降在你身上的降頭,可是沒有方法可解,你們就好自為之吧。」這也可以算是他巫術中暗藏的歹毒點,找上他的人自個就要認命。
喀的一聲,電話隨之斷線。
佟紀雍氣得將它摔在地上。「可惡!兩百六十萬我們真的白花了!」
「我覺得阿曼耳不像在耍我們。」想起那個降頭將反降在自己身上,佟瑋瑋渾身發毛的說。
「對,他不是在耍我們,只是在玩我們--」
砰的一聲推門聲,猝然打斷他的話。
「你們兩兄妹實在該遭天打雷劈!」寒冷的嗓音接著響起。
「是你?」佟瑋瑋驚愕的望著突來的闖入者,還有他身旁的--
「佟雲菀?!」兩兄妹一同驚呼,無法相信她此刻竟會出現在他們眼前。
雲菀覺得這兩兄妹好卑鄙、好教人唾棄!她原是要拉晏風離開,怎奈他卻反牽著她進佟家。
「你來這裡做什麼?這傢伙又是誰?」佟紀雍不由得豎起全身的防備,莫非這私生女今兒個是要來瓜分佟家財產的?
「你不配知道我是誰!竟然找人對小菀下降頭,你們兄妹怎會這麼心殘?」
小菀?佟瑋瑋心思敏感一溜,終於注意到晏風緊緊牽住雲菀的乎,這景況……「那天那個戴著面罩幫裘娜茵走秀的人,原來是你?!」
「小菀走不走秀不干你的事。」晏風環手將雲菀攬住,好杜絕佟瑋瑋對她出手,做出任何傷害的舉動。
然而佟瑋瑋只顧對佟紀雍說:「我相信阿曼耳巫師說的了,因為這個男人曾親口向我說佟雲菀是他的妻子。」
「你為什麼突然提這個?」雖然因「妻子」兩宇而忸怩不自在,雲菀還是好奇的問。
「哼!兩人真心相愛就能破解那道降頭?」佟紀雍鄙夷的視線來回梭巡他們兩個,而後定在晏風臉上,「你不知道她是見不得人的私生女嗎?竟然愛上她?你腦袋有沒有問題?」
「有問題的是你,居然想奪去小菀的性命?!」晏風真想狠狠揍他幾拳!
他邪肆狂笑,目光轉向雲菀,「沒想到你也會愛人?哼!等著瞧,我一定會再到泰國找其他巫師,將你解決掉……唔--」
「哥!」佟璋璋大驚失色的扶住突然問撫心痛吟的佟紀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