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好一會兒後,才抬起頭來望著他的下巴,困惑而不解的問道:「你是雷鳴嗎?」
「廢話!」雷鳴先是微微的支開自己的身體,然後俯視著仍是睡眼惺忪的芷芹,他
發覺自己竟然是生氣的、嫉妒的反問:「不然還會有誰?」
「哦!」芷芹只迷迷糊糊的隨口應著,然後眼睛一閉,彷彿就這麼的又睡著了。
「喂!小鬼,你……你要不要先回你自己的房間去睡呢?」
一點反應也沒有,只除了她均勻的呼吸外。
這可惡的傢伙,她可好了,她這一睡的可能就到天亮了。而自己呢?就只能留在這
兒清醒的、苦苦的受慾火煎熬。
於是緊閉著雙眼,雷鳴開始嘗試著撇開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然後一再的對白己下
著命令道:「一隻羊,雷鳴趕快睡:兩隻羊,雷鳴趕快趕快睡:三隻羊,雷鳴趕快趕快
趕快睡;四隻羊,雷鳴……」
突然間,雷鳴感覺到他的腰間,正有只細綿綿的心手在那兒緩緩的移動著;而在他
赤裸的胸膛上,則有片軟軟的肩在那兒輕輕的吻著。於是雷鳴立刻睜開眼睛低頭一看,
只見芷芹雖仍是閉著雙眼,但卻不斷的輕吻著他的胸膛,於是一片擋不住的熱流立刻貫
穿了雷鳴全身,他極力的克制著自己說道:「小鬼,別鬧了,我……」
隨著雷鳴的警告,芷芹的眼睛才緩緩的睜開來盯著他看,接著她的雙手馬上又來到
了他的脖子上,然後她不斷的玩弄著他頸後的頭發問道:「我不是早告訴你了嗎?我才
沒鬧呢!」
「你要真沒鬧,」雷鳴現在只覺得自己全身熱得就快要爆炸了。「那就離……離我
還一點,否則……」
芷芹反而又挨近了雷鳴一點,一手輕輕的撫弄著他的眉心問道:「否則怎樣?」
雷鳴愣愣的望著她,他現在哪有心思再去思考呢?現在在他的意識裡,就只剩下一
件十分清晰而嚴重的事實——那就是她似水般柔軟的身軀正緊密的包圍著自己,這一切
的一切都在在的考驗著他的意志。於是在一番的掙扎下,他忍不住的啞著聲音下最後的
通碟:「小鬼,不要考驗我,我只是個平凡的男人,我……」
「我也只是個平凡的女人,所以儘管做你現在所想做的事。」
雷鳴有些困惑的回望著她,他迷失了,只為她眼裡的那份誘惑與邀請。
芷芹立刻風情萬種的一笑,接著微微的支起身子,雙手一用力,她的唇很順利的找
到了他的,而她的舌頭更是毫無阻礙的就溜進了雷鳴的嘴裡。
試問,這天下間有哪一個男人禁得起這樣的誘惑呢?雷鳴當然也不例外。於是當雷
鳴摟著芷芹一個翻身的壓在她身上時,原本那個被動的男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流
連在她唇上、臉上的吻是渴望的,而他火熱的雙手則是急切的、佔有的將她身上的那件
睡衣給扯了下來……當睡衣墜落至地面的那一剎那,雷鳴忍不住喘息的望著芷芹那幾乎
半裸著的?體,他有些顫抖的碰了碰芷芹細白的肩膀道:「小鬼,我……」
芷芹當然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見她先是朝按著芷芹又再一次的伸出手來,然後她
輕易的纏住了他的手臂,只輕輕的一拉,只見雷鳴那龐大的身軀便一下子覆上了她的。
於是雷鳴些許的猶豫便消失在芷芹的熱吻裡,而他已不怎麼管用的理智則更是消失
在芷芹盈盈的溫柔裡了。
月正悄悄的向西邊移動著。
一屋子的黑暗加上兩個仍相擁在一塊兒的男女,一切是靜止得如此美好。但……心
疼的吻了吻她的額頭,他還是忍不住的責問道:「為什麼不告訴我,這是你的第一次。
」
輕抵著他的下巴,芷芹倒是十分俏皮的反問道:「如果早讓你知道了,你還會碰我
嗎?」
雷鳴是立刻的、毫不猶豫的就回答道:「不會。」
芷芹笑了,這答案似乎早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說我才不告訴你啊!」
雷鳴的眉頭馬上皺了起來,她這話的意思是說……「別想了,讓我告訴你好了。」
芷芹抬起頭來凝望著雷鳴,在她的眼裡有的只是一片最真摯的坦白。「打從我們一開始
認識到現在,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看我的,是一個天真而黏人的小女孩呢?還是一個老是
勾引你、行為不檢點的女人?」
不能否認的,當他們倆結合的那一剎那,雷鳴十分意外的發現,這小鬼居然還是個
處女。不過這能怪他嗎?誰叫這小鬼平時簡直就是一副豪放女的樣子,誰會猜得到她竟
還是塊白玉呢?「我……」
「不,你聽我說。」芷芹摀住了雷鳴的嘴巴道:「我並不急著想知道你對我的看法
,我只是想告訴你,方纔的事都是我們彼此心甘情願的。正所謂的男歡女愛,所以你根
本就不久我什麼,你明白嗎?」
「不,我不明白。」雷鳴十分慎重的搖了搖頭,他不明白是不是自己太過於死腦筋
,抑或她的想法太過於新潮。否則她怎麼能在現在的這種情形下,還能表現出一副灑脫
自在的樣子,於是第一次的,他發覺自己並不如想像中那麼樣的瞭解她。輕輕的將她臉
頰上的髮絲給撥至其後,望著她脂粉末施而顯得十分孩子氣的臉。更是第一次的,他發
覺自己好想能清清楚楚的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麼?「我不明白既然你是這麼樣的守身
如玉,那你為什麼還這麼輕易的就把自己給了我?」
對於他的困惑,芷芹只是不在意的笑了笑,接著她輕輕的將臉頰貼在雷鳴胸前,耳
邊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然後才喃喃自語的說道:「誰說我把自己輕易的就給了你?
我會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
雷鳴立刻是好奇而緊張的追問:「什麼原因?」
「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
芷芹若有所思的凝望著他許久許久後才緩緩的說道:「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