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義看起來五十好幾了,身材仍保持良好,除了小腹微凸外,一身因東奔西跑考古而曬成古銅色的皮膚、加上俊偉的面容,顯得意氣風發。他老婆錢月香,身材高跳,頗有巾幗不讓鬚眉的氣概,而她和陶心綠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眼見情勢再也掩蓋不住,火早一把燒開紙,陶家人都找上門理論了,還是趕緊說出宣情的好。
否則待會兒他們桑家男人又完了,非得被桑家女人釘上十字架不可。
只見桑威真及桑少軍兩父子,一搭一唱的將桑聿臣與姚擎如何相遇,及交換身份,巧妙安排姚擎到美國療傷等……種種因緣巧合,以及時勢所逼,只能一再將計就計的情況說明。
「什麼?」 桑母憤怒的眼神就足以殺死他們父子了。她們被瞞了那麼久,竟得來時勢所逼的辯稱,還害得清梵一氣之下宣告失蹤了。
對啁!他們又沒說謊,聿臣是在電話中這樣交代的沒錯,他們只有照實說,難道又錯了?
「現在怎麼辦?」葉晴玉急了。
男人做事就是如此莽撞,又愛逞英雄。
「等聿臣回來再說。」被聲討的結果,桑威真說話聲音只得壓得低低的。
「還等他——」陶義拍桌站起。
那傢伙才是罪魁禍首!.
顧不了討伐聲洶湧而起,桑少軍躲在一邊接電話。反正現場有他爸主持大局,早萬夫莫敵了。
「什麼?」他再三壓抑自己的聲響,以免引發眾人的注意,可惜他們早向他圍攏。
美國那邊傳來情報,指出姚瑞峰昨天越獄了,在他們抓他赴偵察庭審問時,給他逃走了。他們猜測這是項有計劃的逃獄行動,而已搭昨晚的飛機抵台,但一入境即失去行蹤,似乎是發現了他們的計劃。
他並不準備告訴眾人的,怎麼……怎麼他們全聽見了,而且還聽得一清二楚?!
「這可怎麼辦?」桑母憂心不已。
清梵的下落已夠令人擔心了,半路還殺出程咬金,聿臣會不會有性命危險?
事情演變至此,連桑威真也不免著急起來。所有事情彷彿失了控!
不一會兒,桑聿臣抵達家門,被告知了桑少軍剛收到的消息。
眾人根本忘了問候,紛紛對他與姚擎投以不可思議的注視。
兩個雙胞胎兄弟同時出現,不僅身形、外表一模一樣,連講話
低沉迷人的嗓音都相似,難怪桑家女人會一直被蒙在鼓裡。「請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和姚擎正是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兄弟。」桑聿臣急急的道。
大家仍好奇的上下打量他們倆。
但他沒空理會,只急著想找回陶清梵。
她一定懷疑姚水依與他有染,因而氣炸了跑走。
「你說該怎麼辦?」陶義開口問。
能怎麼辦?當然是想辦法找回她嘍!桑聿臣心裡暗忖。
「大哥,你先回刑事局等候姚瑞峰父子的消息,隨時保持聯繫。」
0K!
「老爸,我早在小陶子身上放了追蹤器以防萬一,你可不可以設法鎖定她的所在位置?」他丟給桑威真一個追蹤器。
「沒問題。」
「那我要做什麼?」葉晴玉緊張的問。
「顧好老媽跟所有人,這樣我們才能安心。」桑聿臣安撫大家的情緒道。
於是在他的冷靜指揮下,一千人等動了起來。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桑威真將陶清梵的位置定位後,結果與桑聿臣猜想的剛好不謀而合,她躲到陶心綠的公寓去了。
他毫不猶豫的馳騁前去,現在他不只與老天爺搶時間,更要與人搶時間,姚瑞峰父子絕不會輕言善罷甘休的。
雖然尚未接到大哥的消息,但是曉得小陶子下落,他心頭的大石便落下一半。分別了三個月,今晚,他會將一切說給她聽。
當桑聿臣一趕至陶心綠的公寓,看見門口站著心上人時,不禁氣急敗壞的直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月光灑落下來,她那活潑鮮麗的身影,緊抓住他的視線,叫他深深為明媚而動人的她癡迷。
他甚至未發現門根本是開著的,是她為他而開的。
彷彿心有靈犀般,當她聽到戶外急促的煞車聲,心裡竟篤定的感覺到——他來找她了!. 「你最好交代清楚,與那個妖嬌美麗、艷光四射的女人究竟是什麼關係?竟然住在同一個屋簷下,虧我那麼信任你……」陶清梵硬生生的擠出一滴眼淚。
雖然她還有看見那女人身旁的四個熟面孔,但她才不輕易原諒他!
桑聿臣心慌了,原先正心喜老天爺讓他找到她,現在卻因她一滴淚,使他頓覺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她真是醋勁大發才離開的?
想起她的善良、她的美好,如此一個令他動心的女子,竟然讓她為他掉淚……他動容的跑過去摟緊她。
哦!老天,他真辜負了她!
「別用你骯髒的手碰我,我怎麼知道你還碰過幾個那種漂亮女人!」陶清梵故意對他嗤之以鼻。
桑聿臣拉她的手去摩挲他下巴的胡碴,有點任性、有絲撒嬌。
拜託!她才沒那麼容易搞定,詭計剛要開始,好戲還在後頭咧!
陶清梵一把抽回被磨蹭的手背。
「不要這樣,我又不是去幹壞事!」他一副有話好商量的模樣。
聽也不聽他的解釋,她轉過身去不給他機會。
「你應該體諒我的辛苦。」
「體諒你口口聲聲回拒我的感情,字字句句要去美國療傷,然後事實上是在街頭與美女閒晃是嗎?!就算我是聖人,我也沒辦法原諒!」
天殺的!她的誤會不只這樣,由於她尚不曉得他與姚擎為雙胞胎兄弟的事實,理所當然不清楚他們互換身份臥底之事,他應該如何啟口?她可不能把姚擎的罪行加到他身上啊。
「我有苦衷!」桑聿臣趕緊跪到她跟前,討饒道。
「不用講苦衷,我才不想聽。」她又別過臉去。
他立刻一五一十說明原委,故事雖然有點冗長,卻與桑少軍講的相差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