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妳真是個天真的大小姐啊,妳以為一年一億這麼容易賺嗎?至少妳也得替我生下一個擁有望族血液的後代才行。」他冷酷的說。
「不,我不要……」她顫抖著頻頻搖頭。
「由不得妳要不要。」在黑暗中他輕易的找到她纖細的身軀,一把攫住,他牢牢的將她攬入了懷中。
「妳太瘦了。」
她彷彿可以看到他正皺著眉頭「嫌棄」她。
「你根本沒看過我,為什麼可以這麼做?」她顫抖著身子,想要掙脫這讓她心悸的擁抱。
「只要妳是個女人就夠了。」他沒有感情的回答再度刺傷了她。
「我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白筠反抗的踢著雙腿,慌亂中踢中他一腳,隨即聽到他一陣悶哼,箝制住她的雙臂也暫時鬆了開,讓她得以逃脫。
落地窗邊透入月光,她想往陽台逃去,跑沒兩步便被抓了回去,並強硬的壓在床上。
「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妳不喜歡溫和的方式,那就如妳所願。」
邊燁的話聲方落,她感到身體一涼,衣物被他狠狠的撕開。
「啊--」她慌張的想用手摀住裸露的胸脯,但雙手卻被他單手固定住,根本動彈不得。
「邊、邊燁,求求你不要,否則……」
「否則如何?」他毫不在意的問。
「否則我會恨你的。」她緊咬下唇,話聲裡無限幽怨。
突然,他感覺這個聲音是那麼的熟悉,穿透他的酒意,好似要喚醒他什麼記憶似的……他搖搖頭,跟自己說這只是一瞬間的迷惑。
「我不在乎。」邊燁用手攫住她的下巴,淡淡的道:「還有,提醒妳,我一向最討厭人家威脅我。」
不等白筠回答,他的唇已經迅速落下,找到她輕顫的唇瓣,懲罰似的啃噬著她柔嫩的唇。
她是怎麼了?為什麼會使不出力來?她困惑於自己的身體反應,一時間也忘記了反抗,不由自主的沉浸在這陌生的情慾悸動中。
他的唇感覺好柔軟,完全不似他的個性那般堅硬,這樣的碰觸讓她心弦一震,勾引起她原始的本能反應。
「放開我。」她虛弱的道,恨死自己剛才的完全失控。
「來不及裝烈女了,寶貝。」他冷冷的揚起唇。
「不要!不要--」白筠尖聲高喊,雙手慌亂的揮舞,卻是徒勞無功。
「由不得妳。」他咬咬牙,緩緩俯身接近她。
就在她感到絕望之際,她的手不意在床頭櫃摸到一把裁信刀,想都沒想,她就抓起往他的手臂揮去。
「該死!」一道怒吼驟然揚起,他自她的身上翻滾開去,氣惱的按著不斷滲血的傷口。
白筠趁機起身逃開,她衝到窗邊,握著裁信刀的手劇烈的顫抖著。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再過來。」她的聲音破碎而充滿驚恐。
邊燁冷凝著臉用衣物將傷口摀住,抬起憤怒的黑眸往窗邊望去,這一望,卻讓他震愕住。
是她?!
月光下雙手緊握著裁信刀的她,雖然臉上充滿了恐懼,卻依然那麼的美麗。
天,他到底做了些什麼?
他怔愣的與白筠對視,誰都無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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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那場混亂在邊燁離去後結束,白筠戒備了一整晚不知在何時迷糊睡去,早上醒來時,看見床上遺留的斑斑血跡,證明了昨夜發生的事情並不是一場夢。
想起他看到她時震驚的神情,是不是代表直到那時,他才發現自己娶的人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她?
她呆坐在床上,回憶起昨夜的驚心動魄,心頭還是一陣陣的抽痛。
為什麼他要這樣對她?那麼無情、那麼殘酷。
他娶她只是想要一個可以提供望族血統的生小孩工具,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與死活。
她緊咬著下唇,說不出心中的失落與難受。
「叩叩叩--」敲門聲忽地響起,她的神經不由得緊繃了起來。
會是他嗎?
昨夜他那樣待她,她竟然還在期待他的出現?真可悲。她自嘲的想著。
「進來。」她隨手用被單將自己包裹住,因為她的衣服破碎的散在床腳下,她深呼吸鎮定自己的心緒。
房門緩緩開啟,但是進來的不是邊燁,而是一個帶著和善笑容的婦人。
「太太,我是這裡的管家,叫我貞媽就可以了。」她笑起來眼睛幾乎瞇成一條線,讓人感到親切極了。
「貞媽,請不要叫我太太,叫我筠筠就可以了。」這是白筠在這個家中頭一次感到放鬆的滋味。
「不行,妳是少爺的老婆,當然要叫妳太太嘍。」貞媽搖搖頭,堅持的道:「太太,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請妳去餐廳用餐吧,這裡交給我整理就可以了。」
「呃,謝謝。」她點頭笑笑,卻沒有動作。
她現在只包裹著被單,怎麼好意思起來呢?
貞媽看出她的羞赧,爽朗的笑道:「太太,妳不用不好意思,新婚之夜都是這樣子的啦,況且我們都是女人,沒有關係。」
白筠尷尬的扯扯唇,「貞媽,事情不是妳想的那樣。」
「呵呵呵,真是年輕的太太,也難怪會害羞了。」她瞇著眼睛笑笑,瞭解的替她拿來一件罩袍讓她套上。
她套上了罩袍,才敢下床站在一旁,讓貞媽處理房內的一團混亂。
「謝謝妳了,貞媽。」
「不用謝,這是我的職責。」貞媽微笑的道,雙眼在瞥見床上的血跡時,笑得更瞇了。
白筠瞥見她曖昧的笑容,雙頰忍不住嫣紅一片。
她一定是誤會了,但是她又無法解釋什麼,只有更加尷尬的呆站在一邊。
「太太,說真的,我本來還很擔心少爺會娶一個刁蠻任性的千金大小姐回家,但是現在我總算可以放心,少爺跟妳一定可以過得幸福美滿的。」貞媽邊將髒掉的被單換下,邊開心的道。
「是嗎……」
貞媽沒發現她的神色黯然,還繼續興匆匆的說個不停,「雖然我是個下人,但跟著少爺可有一段不算短的時間了,少爺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可憐他以前曾經遇到一些事情,所以對人有些防備,不過我想有太太這麼美麗溫柔的妻子陪他,一定可以讓他忘記那些不愉快,重新找回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