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站在閻門右翼的立場,白亞知道自己有責任為YDR所有成員提醒他,未來與雷集團正面對峙的後果。
「黑少,她是雷集團的人,萬一處理不當,惹惱雷集團那幾個男人,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白亞道。
「那又如何?」翻開床頭櫃上的煙盒,他拿出煙與打火機。
斂下黑眸,黑傑克含住煙。他微側過顏,按下黑色打火機點燃煙。
「與其如此,那你何不收回天地禮?」
「你要我收回天地禮?」走到窗前,他望向窗外夜色,吐出一口煙圈。
「是的。」白亞肯定地點頭,「我想你與雷法伶只是初次見面,並沒什麼感情基礎,而且只要她消失,你就可以繼續擁有其它女人,既然這樣,那你又何必攬個麻煩在身上。」
「要我收回天地禮,唯一辦法就是讓她消失,不是嗎?」他黑眼瞟動。
「沒錯。」一抹殺機掠過白亞精明的眼,「我知道要你主動收回天地禮是不太可能,但只要你點個頭,一切就交給我來辦。」
「你想動手做了我的女人,嗯?」他問得輕柔。
「你放心,我絕對會找人處理妥當,不會給組織帶來麻煩。」
「你真有這個心?」瞟動的眸光冷意乍現。
「當然,只要對你、對閻門有利,我就絕不會心軟。」
「是嗎?」轉過身,他直視白亞眼底的殺機,「難道你不知道,就算她是個麻煩、是個禍害,她,還是我黑傑克的女人?」
「這……」白亞臉色微變。
「而既是我的女人,那除我之外,誰要敢動她絲毫,就等於是跟我、跟閻門作對,那下場……就只有一個死字。」他眸光幽冷。
「黑少?!」自他口中吐出的死字,教白亞瞠大雙眼。
他是認真的,他真的想要雷法伶!但,不可能。
以他對他的瞭解,他根本就不可能會對女人付出真心。
因為,教人聞名色變的他,根本無心!
「黑少,你這是為了什麼?她有什麼地方值得你這樣對待?」
「你這是在質問我?」他唇噙冷笑。
驀地,白亞這才驚覺自己已然越權。
「對不起,我……」
「這對不起來得太遲了點,你自己看著辦吧。」再吸一口煙,黑傑克將煙按熄在煙灰缸裡,不再說話。
「黑少?!」白亞知道自己剛才那番話,已經惹惱了他。
「出去。」走回床邊,他冷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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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多的春藥劑量,讓雷法伶一直昏睡到隔天下午。
而為確定她沒事,在這近二十四小時的時間裡,黑傑克始終留在她身邊。
因為前十八個小時,她的情況時好時壞,呼吸不勻,就連心跳躍動頻率也忽快忽慢,讓人擔心。
而每遇上突發狀況,他總是讓意識模糊的她緊纏住自己,讓她在他身上汲取她所需要的激情發洩,為她紆解體內殘留藥效。
不過距上次她神志不清的時間已過四小時,他猜,她應該就快醒了。
只是就不知道當雷法伶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她在清醒前曾多次向他索愛後,會有什麼的反應?又會如何面對他?
是怒顏相向?還是倍感羞怒,痛哭失聲?靜凝呼吸已然平穩的美麗睡顏,上身光裸立於床沿的黑傑克,心底不禁升起一絲好奇。
突然--
「嗯……」雷法伶緊閉雙眸,緊擰眉拾起手輕揉著額際。
她感覺頭好暈,而且,好像有人擋住她的光源……
雷法伶警覺的強睜雙眼坐起身。頓時,一室的黑色佈置,教她愣住。
黑色的牆,黑色的窗簾,黑色的大床,還有一套黑色沙發組。
除了盈滿剛強冷硬、霸意及黑暗的房間擺設外,那瀰漫在她四周空氣裡的氣味,在在告訴她,這是一個男人的世界。
她緊抿唇,環視四周環境。這是哪裡?週遭陌生的一切,與左臂傳來的疼痛,教雷法伶神情略顯驚慌。
只是,再如何驚慌也敵不過乍入眼簾的男人胸膛,與發現自己全身光裸的驚詫來得教她駭然。
緊抓被單遮身,雷法伶驚瞠雙眸,抬頭仰望床前身穿黑色睡袍,敞著胸,有著高大、健壯體格的陌生男人。
「醒了?」黑傑克傾下身子,兩人距離不過五公分。
突然放大的冷俊顏容,教雷法伶倒抽一口氣,而急速後退。
「是你!」就著明亮光線,她認出他就是自刀疤男手中救下她,卻又在其它人面前羞辱她的男人!
頓時,她眼底驚慌退去,黑瞳冷凝。想起他對她的羞辱,想起他讓她無地自容,一道憤怒火焰染亮了她黑色瞳眸。
再見他一雙黑眸直盯著自己不放,她心中怒火已熊熊燃起。
她討厭他那樣看著她,尤其他那佔據她所有目光的冷酷臉龐,更是教她……看了礙眼!
直覺地,她黑瞳一瞇,即高揚手掌,朝他憤然揮去--
啪!一聲清脆摑擊聲,讓她五指印痕清晰地印在他左臉頰。
面對突來的掌摑,他黑眸一怔。
打掉他對她的凝視,喚起它的清明,雷法伶唇角一揚,毫無怯意。
撫著受到摑擊的左頰,黑傑克的雙眸仍是定在她臉上。
因為之前受到藥物控制而昏睡的她,似乎美得無害,且令他憐惜。
而此時已清醒、正常,多了一道怒焰,而有生氣的她,卻更令他無法移開目光。
穿窗而入的午後微風,拂揚起她微亂的發,掠過她如湖水般清亮的黑瞳。
他看著她抬手撩過微卷髮絲至耳後,看著她斂下卷長眼睫,綻露出無言的美麗風情。
見她毫不為眼前的狀況驚懼,且能冷靜以對,他那有如塵埃覆蒙的黑眸,飛閃出一道佩服光芒。
她的美,她的靜,她的冷,讓他不得不承認以往所擁有的女人,不過是一群平庸俗顏;而這樣的她,絕對值得他用心對待。
「真不愧是雷集團的秘書長。」看著她,他的黑沉眼眸有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