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少,你看這該……」沉迪走上前。
「把織田武的資料調出來給我。」
「是。」沉迪轉身示意一旁待命人員辦理。
才幾個按鍵動作,織田武的個人資料已清楚明列在計算機屏幕上。
「有聽說他缺錢嗎?」
「剛才南堂那邊有消息傳來,說他前一陣子常上賭場。」
「不是家有急用,而是上賭場?」他冷笑一聲,「看樣子,他是可以提早退休了。」
「黑少?」
「把帶子拷貝一份給我。」他頓了下,看一眼時間。
「你要親自去日本?」沉迪感到訝異。
他會親自出馬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清理門戶,只是,織田雖已犯下大錯,但畢竟還來得及阻止,這樣他應該罪不至死。
「難道你要我等到他對日本皇室新成員下手再辦他?」他冷峻顏容無笑。
「這--」
「好了,你什麼都不必再說。」他抬手制止沉迪的發言,「倘若讓我查出一切消息屬實,那就是他犯下門規在先,到時也怨不得我清理門戶。」
冷視沉迪一眼,黑傑克身一轉,即大步邁出信息室。
「黑少……」沈迪快步跟出,並帶上身後門。
「你近來怎麼回事?話變得這麼多。」似因被拖住時間,他神情不耐地回過身。
「會嗎?我話從來就沒少過。」他無辜道。
黑傑克冷哼一聲。
「聽說雷家人已經分頭在找她了,你打算怎麼辦?」他說出最新消息。
黑沉的眼似無任何情緒。他知道沉迪指的是雷法伶。
「雖然雷家老大已經封鎖她失蹤的消息,但就我們內線人員所得到的消息指出,他已經私下向國防部商借人手搜尋她的下落,堅持活著要見人,死了也要見屍。」
「是嗎?」他唇角微揚。
「還有,雷家老二負責的雷法醫院,近日來對病人身份過濾的很嚴格,雷家老四也已經透過關係在找人。」
「你是不是還漏說了一個?」點燃煙,抽一口,他懶懶的提醒。
對黑傑克若無其事的模樣,沉迪已經不知道是該佩服他的冷靜沉著,還是該說他已經讓雷法伶牽去所有心思。
「雷家老三已經派人嚴守國際機場出境驗關處,而且已經放話,誰要敢動他妹妹一下,就得拿命來抵。」
聞言,黑傑克微揚眉。
「好,我知道了,這事我自有主張。」他表明不想再談。
「對了,黑少,那有關白亞自請處分的事,你是不是可以……」畢竟有著多年交情,沉迪開口想為白亞求情。
「你知道他犯了哪一項門規嗎?」提到白亞,他眼色一暗。
「我知道。」
「那你還想替他求情?」
「他的出發點,也是為閻門……」
「住口!」他怒聲一喝。
「黑少?」
猛地,黑傑克一把揪住他的領子,一雙厲眸泛出冷光。
「難道你和他一樣,也想做掉我的女人,嗯?」
「唉,怎才說一句,你就生氣了呢?」見他臉色已變,沉迪不疾不徐地哈哈笑道:「這當然不是了,我可沒白亞那麼容易鑽牛角尖。」
他雖然明白白亞對雷集團的顧忌,也知道他是不希望閻門為雷法伶而與雷集團正面衝突,造成兩敗俱傷,才想直接做了她。
但,黑少與白亞不同,白亞是冷靜,會想以大局為重,可黑少不一樣。
黑少除了冷靜外,更為精明且狂傲霸道,一旦讓他認定的人事物,任誰也無法改變;而倘若有人執意改變,那……將會招來他無情的報復。
「再說,我就是給老天借膽子,沒你的命令,我也不敢動你的女人。」
「這樣最好。」斂下厲眸,他鬆開手,推開沉迪。
「只是,黑少,再怎麼說,白亞也是為閻門著想,我相信經過這一次事件,他已經清楚雷法伶在你心中的份量。」冒著會被連累的可能,沉迪再道。
他相信黑傑克對白亞還是手下留情了,否則,他早在白亞露出殺機時,就已親手制裁他,而不會要白亞自請處分。
黑傑克濃眉微擰,思忖半晌。
他知道沉迪說的沒錯,白亞一心以閻門為重,而站在他右翼立場,會想除去可能對閻門造成不利的人,乃是正常反應,那他是不應該再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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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遇上的男人是閻門首腦,人稱閻黑的黑傑克,雷法伶足足花了一個禮拜時間才回過神,也才確定那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夢。
她真的在午休外出用餐時,被刀疤李下藥,而為了她,他,黑傑克下令剿了刀疤李的西幫地盤,之後,她成了他的女人……
靜立窗前,雷法伶凝望窗外一片漆黑,眸光清幽淡然。她想認了這一切,想忘去一切發生的事,更想離開那個莫名男人的身邊。
但,他拒絕。因為他說他要將她永遠禁錮在他的世界裡。只是她不想如他的願,她只想離開這一切,離開不屬於自己的地方。
而且至今,她已經被囚禁在閻門分部快十天了,若再不與家人聯絡,爸媽他們一定會擔心她的。
她希望大哥他們能盡快找到她,只是,想起兩年多前,二哥法斯曾為救出依伶而與閻黑正面對峙,她……
意外竄進腦海的往事,教雷法伶無力地垂下雙肩,輕聲歎息。
她擔心這樣的新仇舊恨加起來,大哥他們一定會與閻門發生衝突,進而展開報復。
她是想離開這裡,但她不希望事情被鬧大,讓雷集團因她而與閻門扯上關係,導致聲名受損,她只希望事情可以有完美的解決辦法。
但是在被控制住行動,且無法與家人聯絡之時,她根本無法可想。
她想逃,但她逃不出他局限的範圍,走不出閻門分部大門,在他的世界裡,她就像是一隻被他囚禁在籠裡的金絲雀。
「在想什麼?」黑暗中,傳來黑傑克無情緒起伏的低沉嗓音。
眨了一下眼眸,她回過神,褪去臉上多餘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