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她不願意,他也不會勉強,只好跟著她去看星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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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海岸線無限靜謐,彷彿這個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陣陣的海浪拍打聲格外清楚,而天上的星月,更是璀璨得像是唾手可得。
斐茗熏和閻天駒就這樣雙雙坐在沙灘上,聆聽著大自然的聲音,而剛剛令兩人尷尬的激情彷彿不曾存在。
「哇!天上的星星好多喔,還有……今天是滿月耶,月亮好圓好漂亮,真難想像我居然能有坐在世界另一端看著月亮的一天。」
這裡的月亮真的和台灣的月亮一樣嗎?可為什麼她總覺得眼前的月亮更大更圓也更美?斐茗熏不可思議地低喃著。
「這有什麼好稀奇的?只要天氣好,都可以看得到月亮。」閻天駒就是不明白她這種少女情懷。
「不一樣,這裡的星月不一樣。它好像離我比較近,近到幾乎伸手就可以摘下來。」
斐茗熏還真的將自己的手伸向天際。
「呵!那是因為這裡沒有光害。」許是被情境感染,向來實際的閩天駒居然也會覺得這一幕很美。
「嗯,那我更要多看幾眼。」斐茗熏話中有些落寞,那雙專注的視線回到閻天駒身上。
月光下,身邊這個男人深邃的五官看來更加迷人,可這樣完美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有屬於她的時候?
是的,斐茗熏不管有多迷醉,仍不忘提醒自己這只是一場夢,總有一天她會醒來的。
只是為什麼她越來越捨不得,甚至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有醒來的一天?
怎麼辦?她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她不是不相信愛情、不想要愛情的嗎?為什麼她會有動心的跡象呢?
「怎麼?我臉上有什麼嗎?」閻天駒不懂她為什麼要用那麼熱烈又傷懷的眼神望著他,彷彿是最後一眼似的。
「呃!有,你臉上……是有點髒。」斐茗熏說了謊。
其實他的臉乾淨得很,但是她想給自己一個伸手去觸摸的機會,看看這個夢到底有多真實。
她的手就這樣伸向他的臉,輕輕地游移,心跳狂亂的聲音,幾乎要掩蓋過海浪聲了。
「怎麼樣?還要繼續嗎?」閻天駒輕柔的嗓音帶著惡魔般的誘惑。
他輕易便看出她的心思。
小女子上鉤了!當然,他的心也得到了撫慰。這才對嘛!會想抗拒帥哥的勾引,都是不正常的。
斐茗熏心一慌,隨即像觸電般地將手收回。
「你……你別亂想。」她羞澀地別過臉去。
「哈哈--」真可愛。
閻天駒真是喜歡她這種害羞的表情。
以前他從來沒想過這種花瓶妻也能夠吸引他的目光,但現在這個想法是完全被他推翻了,看來跟她相守一生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斐茗熏想的卻剛好相反,她好懊惱。
完了,為什麼他的一舉一動能夠挑惹她的心,就連剛剛他那不經意的笑聲,都能讓她心跳如擂鼓?
「妳在發抖,冷嗎?」
閻天駒一直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他溫柔地將她有些冰涼的小手放到自己的大掌裡,試圖溫暖她。
「不……不會啊!」她低著頭,像是燙到般火速地將自己的手收回。
閻天駒真是抓不住她的心思,明明她看來對他很有意思,卻偏偏又要將他拒於千里之外,害他良宵苦--悶呀。
「算了,太晚了,我們回房休息吧!」他也需要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免得一直胡思亂想。
「不!」斐茗熏突然激動地搖頭。不知道這個夢還能持續多久,她想要抓住這短暫的一刻。「我想在這裡看月亮,看星星。」
「可是……」
「就讓我在這裡好嗎?我保證只有這一晚。」斐茗熏認真地央求著。
閻天駒皺起了眉頭。
「若你困了就先去睡,別管我。」斐茗熏故作鎮定地說。
「我怎麼能不管妳?萬一妳被海浪沖走怎麼辦?」
他是在擔心她嗎?斐茗熏心裡有小小的甜蜜在氾濫著。
「我不會,我又不是小孩子。」
「總之,我不放心。」閻天駒歎了口氣,「好吧!愛看星月妳就看,我在這裡陪妳看個夠本。」
斐茗熏感動極了。
「天駒!謝謝你。」
「傻瓜!l都是自己人,還這麼客氣幹嘛?
耶!自己人?
閻天駒臉上冷酷的線條融化了,像得到什麼珍貴寶藏般,嘴角掛上一抹傻兮兮的笑容而不自覺。
凝視著他清俊的臉孔,斐茗熏的心又是甜蜜又是心慌。
怎麼辦?她對這個男人越來越無法抗拒了,明知道該跟他保持距離,但是她就是做不到。
好吧!反正她這個冒牌未婚妻也不可能當太久,就讓她縱容一下自己,好當作以後最美的回憶。
她輕輕地靠在他身上汲取他的溫暖,至於看不看星月,似乎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閻天駒也大方的將她攬入懷裡,跟她分享同一件大外套。
真有意思啊!他就要和身邊這個女人一起牽手一生,多美的約定,他心裡居然還有所期待!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第五章
「哈啾!」
一夜的浪漫,換來斐茗熏的高燒不退。
這件事讓閻天駒很自責,就知道他不該如此縱容她、不該任她予取多求,要是他再堅持點,執意讓她回房睡覺的話,她也不會感冒的這麼嚴重。
「熏熏,妳感覺怎麼樣?」
閻天駒拿熱毛巾敷在她額頭上,不敢隨便離開。
「我……我頭痛,哈啾--」
斐茗熏聲音含著濃濃的鼻音,腦袋昏昏沉沉的。
「看妳以後還敢不敢看什麼星星月亮的。」閻天駒口氣雖然兇惡,但是替她換熱毛巾的動作卻十分溫柔。
「呵!星星和月亮真的很美,」斐茗熏臉上掛著迷離的笑容。
其實她並不後悔,因為那一夜真的太美好了。
「嗯哼!還笑得出來,病情不太嚴重嘛!」
「天駒!你在生什麼氣?我的身體本來就很差也容易感冒,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咳咳--」她早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