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會,那是我的夢想。」
「別扯了吧!兄弟,你從來不心虛,但是這句話你說得讓我聽得很彆扭。」別怪他不給面子。
「平堯,別勸我,我已經想清楚了。」
「是嗎?你真想清楚了,你和斐茗熏的甜蜜過去真能夠一筆勾銷,你真的能夠心無旁騖的去娶龔芸琛?」
閻天駒仰頭又喝了一杯。
腦海裡不禁思及與斐茗熏在迪傑尼亞島時候的甜蜜時光,以及回台灣後,他和她之間的衝突。
為什麼呢?她只是一個女人而已,卻能那麼勇敢的承認自己的愛、為自己的愛情努力,而他呢?他做了些什麼?
名利與權勢真的這麼重要嗎?真有這麼重要?
閻天駒開始拚命灌酒。
陸平堯是看得冷汗涔涔,這不是他來找閻天駒的本意。
「天駒,別喝了,你喝得這麼猛會醉的。」
「那你就成全我,在我醉了以後,記得送我回家,別讓明天員工上班看見我的糗態。」
陸乎堯歎息,他還是不容許自己出一點點的小差錯。
想想斐茗熏也真是令人同情,居然會愛上這樣的男人。
唉!情路難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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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少,斐茗熏明天下午出院。)段皓風沒臉見他,乾脆打電話給他。
段皓風想清楚了,他不願意看到閻天駒那麼痛苦,希望他能夠快樂,就算到時候B&K集團不願投資也無妨。
閻天駒知道段皓風的好意,也不再怪他。
但他現在最需要克服的是自己的心。他該去嗎?去了又能做什麼?
閻天駒不知道,自從遇到斐茗熏後,一切都不對了,他的迷惘和慌亂,全都是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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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來!
從斐茗熏被綁架的那天起,閻天駒一直沒有出現過,甚至連一點點關心都沒有。
好多人勸她要死心,但是斐茗熏總是傻,不到最後一刻,她說什麼也不願意放棄。
龔芸琛並沒有背叛她,那麼閻天駒應該也……
「定吧!熏熏,我們為妳準備了一個慶祝會,妳一定會喜歡的。」龔芸琛故作輕鬆地說道。她在自家的庭院裡佈置好了一切,正等待貴客光臨呢!
不過說來真是可惜,龔芸琛趁這次斐茗熏受傷,兩人進行了一次DNA比對,可惜事實證明她們並不是親姊妹,真是讓她很失望。
斐茗熏像是在等待什麼,遲遲不願意離開病房。
「走了啦!拜託妳,閻天駒不會來了,妳別那麼死心眼。」程芙葳真是好氣她的執著。
「就是啊,那個臭閻天駒,段皓風昨天就告訴他這個消息;我自己也不放心的親自打了一次電話給他,還警告他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沒想到他還是沒來。這樣的人妳不要再對他有所期待,該死心了。」龔芸琛嚷著,「放心,我認識很多青年才俊,想要多帥就有多帥,像妳這麼漂亮,根本不用愁。」
龔芸琛從香港回來後就不停的臭罵閻天駒,簡直將他當成了公敵,每天照三餐咒罵。
斐茗熏還是有所期待,所以仍舊失望了。
他為什麼沒來?難道權勢對他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
該死心了吧!他真的不會來了,畢竟他是那麼的好強,他的世界只有他自己的存在,其它人都是附屬品,她只是閻天駒生命中的過客。
「好。我們走吧!」斐茗熏終於死心了。
「耶!太棒了。我去打電話多找些帥哥來,一起慶祝妳『重生』。」龔芸琛笑嘻嘻地提議。
「哎呀!自己想看帥哥還推給熏熏,妳這個人喔。」程芙葳故意跟她一搭一唱,想要炒熱氣氛。
「喂!別這樣,把我的底細都掀了,我可是溫柔優雅的龔芸琛小姐耶!」
「拜託,妳別讓人吐了。」
「妳是什麼意思?我扁妳喔!」
龔芸琛和程芙葳兩人笑鬧成了一團,追逐著往外跑去。
「走吧!」蕭懿君替她提行李,兩人一起走出醫院。
斐茗熏在踏出醫院大門的時候,突然察覺有些不對勁。
是她的錯覺嗎?斐茗熏傻氣地忍不住左右張望,希望能看見奇跡。
「熏熏,妳在看什麼?快點上車,我們回家了。」龔芸琛站在停於醫院門前的自家房車旁對她招手。
「噢!」斐茗熏落寞地坐上車,心酸得不得了。
她頻頻回頭,不知道在找尋什麼。
「別看了,他不會來的。」坐在她身邊的程芙葳勸道。
「我知……」突然,斐茗熏眼尖地看到車後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越離越遠,她驚慌地大喊:「停車、停車,快點停車。」
「發生了什麼事?」龔芸琛趕緊讓司機將車子停下來。
車子一停,斐茗熏立刻下車跑向那道熟悉的人影,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而閻天駒挺拔的身軀也朝她追來,手裡拿著一束香水百合。
其實他一早就到醫院門前等待,只是他無法踏出那一步,沒想到最後居然眼睜睜的看著她上了車,離自己越來越遠才知道要追。
幸好還來得及!
「恭喜妳身體康復。」閻天駒調勻呼吸,將手上的花交到斐茗熏手上。
多日不見,她消瘦了,臉色也變得好蒼白,讓他很擔心。
「謝……謝謝。」他還是來了!斐茗熏感動得熱淚盈眶。
旁邊的幾個人卻頻頻皺眉。斐茗熏這個小傻瓜,才一束花就感動成那樣,有沒有搞錯?
「怎麼?你是來送花的嗎?那就謝謝你,你可以走了。」龔芸琛不客氣地搶先說。
「我……」閻天駒深深地看了斐茗熏一眼。
而後他竟然真的就這樣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地轉身。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龔芸琛是開玩笑的,沒想到他居然真的這樣就要走?尤其斐茗熏更是覺得心碎。
「等等。」斐茗熏大喊,「名利真的比我重要嗎?權勢真的比我重要嗎?我在你心裡只是個過客嗎?真的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