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妳喜歡人家叫妳熏熏,就叫熏熏。」反正只是個稱呼,他沒意見。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這麼敷衍。」好像這名字是她鬼扯來的一樣。
太敷衍了嗎?沒辦法,閻天駒向來很少跟女人說這麼多話,更何況是要他說出違心之論。
不過為了早日讓她臣服在他的西裝褲下,閻天駒不介意讓讓她。
「熏熏,走吧,我們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無謂的爭執上,島上有許多很美的風景等著我們去發掘。」
閻天駒拉著她的手,開始四處閒逛。
「喂!不要隨便拉我的手。」斐茗熏抗議道。
「不拉著妳,妳跟得上我的腳步嗎?」
「我為什麼要跟著你的腳步?」
「夫唱婦隨!」他答得順口極了。
問題是他們根本不是夫妻。
「你有沒有讀過書?這句話不適合用在我們兩個身上。」
閻天駒才不理她,繼續拉著她到處逛。
美麗的島嶼風景如畫,到處都有驚奇,斐茗熏簡直看得目不暇給,不一會兒就忘了跟他抗議牽手之事。
「哇!螃蟹,有螃蟹耶!」斐茗熏突然驚訝地大叫。
「是寄居蟹。」閻天駒更正她的說辭。
「寄居蟹?真好玩。」斐茗熏紅唇邊揚起了一抹動人的笑容。
她突然用力掙脫他箝制的手,拉起裙襬開始捕捉。
「別逃別逃,別逃啊--」
這裡真的好美好奇特,斐茗熏忘了自己身在何方,只管盡情地沉浸在這片充滿驚奇的天地裡。
閻天駒看著她孩子氣的樣子,薄而好看的唇輕輕勾起。
輕柔的海風微微地吹著,吹拂在這對璧人身上,再交和著大自然的聲音,是如此契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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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傑尼亞島佔地不大,如果用走路的,大概只要一天的時間就能夠環繞整座島嶼一周。
剛開始斐茗熏還覺得新鮮有趣,但幾天過後,她發現不能再繼續這樣縱容自己沉溺下去。
畢竟她不屬於這個地方,總有一天那個叫天駒的男人會發現自己不是他要找的人;因此趁現在還夠清醒,她必須盡快退離,免得越陷越深。
「我要回家。」斐茗熏嬌俏的臉蛋上寫著固執,對著正在啜飲著酒的閻天駒道。
閻天駒坐在吧檯前,修長的手指拿起一隻高腳杯,輕輕地晃動杯裡琥珀色的液體,表情閒適而優雅。
「我說我要回家,請趕快讓我回家。」
可惡的綁匪,居然對她的話無動於衷。
閻天駒黑眸一抬。
「我不是說過了,現在是屬於我們兩人的假期,妳為何不好好享受?」真不明白她為什麼那麼想回去,明明很喜歡這個地方的,不是嗎?
「這不是享受,是拘禁。」他沒有權利拘禁她。
「拘禁?」閻天駒薄唇輕撇,「我看妳也挺樂在其中的。」
「我……」斐茗熏不能否認這是事實,「也許一開始是,但我已經陪你這麼多天了,你還想怎樣?快放我回去啦!」
「妳陪我?」這種話她居然說得出口。
閻天駒盯著她,這幾天他捨命陪君子,跟著她像瘋子一樣到處跑,為她抓螃蟹、抓小蝦、撈魚……
這是他以前從不曾做過的事,而她居然敢大言不慚地說在陪他?
「反正我要回去,我已經厭倦這裡了。」斐茗熏不得已說出了違心之論,「何況我還要去工作。」
她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心儀的工作,而且還是大企業耶,這麼好的機會錯過多可惜。
「妳要工作。」
「對啊,B&K集團,我被B&K集團錄取了。」她驕傲地宣佈。
B&K集團可是國內百大集團中的佼佼者,相信他應該也聽過。
不過一想起當時那個副理看到她的那副驚嚇樣,斐茗熏還是想笑。
「呵呵!」她在說什麼笑話?她就是B&K集團的大小姐,被自家的公司錄取需要這麼開心嗎?
或者閻天駒該為B&K擔憂,因為這個任性的小女子看起來想搗蛋的成分居多。
「笑什麼笑?你到底放不放人?」
「不放!」閻天駒還是老話一句。
既然求他不成,那只有使出第二個方法了。
「好,那我就游泳回去。」斐茗熏脾氣也夠倔的,她才不受威脅。
長髮一甩,她轉身走出了這間華麗的屋子。
閻天駒不疾不徐地拿起桌上的酒杯放到唇邊,輕輕啜了一口,好整以暇地等著她回來求饒。
女人可以寵愛,但他可不願意過分縱容。
「糟了糟了,少爺,小姐真的跳下海了。」一旁的僕人緊張地報告。
「無妨,讓她去玩玩水。」閻天駒繼續品嚐手上的好酒。
「但是……但是小姐越游越遠,而且……而且她好像根本不會游泳--」
「不會游泳?」閻天駒皺起濃眉。
不一秒,他擱下酒杯,迅速地往外走。
那動作之快,簡直教人來不及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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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她居然敢這麼做?她居然敢真的用生命威脅他?
當閻天駒看到水面上那個浮浮沉沉的身影時,簡直氣壞了;這個女人真是欠修理,不過在這之前,他必須盡快將她救回岸上。
閻天駒二話不說地跳進海裡,快速地將斐茗熏給拉上沙灘。
在他還來不及喘息時,即發現她正昏迷著。
「該死,妳真的不要命了?」可惜再多的訓話她也聽不見。
閻天駒趕忙緊急地對她進行CPR。
他深呼吸了幾下,再將自己口中新鮮的空氣灌入她發顫的冰唇裡,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發出咳嗽聲、吐出污水為止。
「咳咳咳……」
斐茗熏在恢復知覺後,發現有人侵犯她的唇。
那霸道的氣息,不斷地從他口中直接傳入她的口中。
啪!她想都沒多想,立刻賞給這登徒子一巴掌。
那一巴掌打得清脆又用力,尤其打在閻天駒臉上,讓他原本冷然的臉色更加鐵青。
「妳打我?」那聲音聽來十分危險,彷彿有想要掐死人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