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搞不懂愛耍人又無同情心的壞男人,到底哪裡吃香?大公主,安琪,甚至她,都像是喝了符水,死心塌地的愛他。
不甘心卻又束手無策,她好怕有朝一日,自己也淪落成安琪這等可憐模樣,不住的哀求,還得不到一個眼神。
「大公主真那麼好,好到讓你念念不忘,拒絕所有情義,只為她而保留?」她忍不住的問。
戰克明扯出譏誚的笑容,「大公主好不好,妳讓安琪說。她們兩個是親姊妹,照理應該很熟悉。不過對一個在死前還能寬恕害死她的人……」
「不要說了。」安琪突然大吼,抱住自己的頭部,「全都是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歇斯底里的嘶喊幾聲後,戲劇性的癱倒在床上。
「安琪!安琪!」管以烈大驚失色,急忙奔至外頭找醫生。
戰克明文風不動的站在床頭,犀利的瞪著她,撂下狠話,「不要逼我。」話已傳達,便往病房外走。
聽見關門聲後,躺在床上的女孩幽幽的睜開眼,浮現異樣的笑容,在醫生開門那一刻,輕輕合上眼,靜靜的斂去所有表情,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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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飯店人員如臨大敵,拿著對講機不停在飯店裡走動。
根據氣象報告,有個超級強烈颱風即將襲台,為嚴防大雨與上石流的發生,正嚴加防範。
恩格斯與諾倫做最後的確定,「我剛巡過,侍女與公主一同睡,行李已搬運上車,明天清晨就由我打頭陣,你們殿後送她回國。」
「戰克明呢?」諾倫隨口問問。
恩格斯挑眉,「死守在管以烈的房門前動也不動。」
「嗤!恐怕也只有戰克明才會欣賞那男人婆的魅力。國王勞師動眾的調我們幾個出來隨行,目的就是讓公主見戰克明,一償宿願。誰知戰克明對她視若無睹,眼神飽含著怨恨。」
「他肯定是不想讓悲劇再次發生。」
「悲劇?!」諾倫狐疑的盯著恩格斯。
恩格斯高深莫測的點頭,「一場大悲劇,幾乎毀了我的偶像。」
這死黑人真討人厭,老是一副神秘的模樣。「別以為你是國王的心腹,就賣弄小聰明。論職位,我在你之上,畢竟真正的護衛長是我。」
恩格斯高舉雙手,「我心悅誠服,向來敬重您。我是懶骨頭,哪裡可偷閒便往哪裡去,不符合能者多勞。」
油嘴滑舌,他不擅長與這種人打交道。諾倫惡狠狠的瞪他一眼,回到工作崗位。
恩格斯笑咪瞇的朝他揮手,這年頭不流行稜角分明的硬漢,圓滑懂得進退,具溝通能力,才有資格浮上檯面,否則一切都只是空殼子。
真到緊要關頭,誰有呼風喚雨的能耐才能見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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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以烈房門前的走廊上,坐著一位沉思的戰士,他閉目養神的等待天亮。不過距離天亮還有六、七個鐘頭,因此他耐心的候著。
當然,他也曾經厚著臉皮要求入內,可惜他的表現太過差勁,她聽了之後,大聲嘲笑他,當著他的面,重重痛快的摔上門。
女人永遠不識好歹。他悻悻然的盤腿而坐。
深夜一點鐘,走廊盡頭有個身影走近,原來是位男服務人員,他閉上眼避開懷疑的眼神。
沒想到男服務人員出聲詢問,「請問是戰克明先生嗎?這裡有一封信,是位女客人要我在一點鐘轉交給你。」
戰克明瞬間有不好的念頭,趕緊將信搶過來,拆開閱讀。
下一秒激動的跳起身,急拍管以烈的房門,「阿烈、阿烈、阿烈,妳開門。」
他瘋狂的舉動引起附近護衛的注意,等他們圍攏過來,就見飯店服務人員急忙的拿出鑰匙,開門進入。
管以烈的房間空無一人,房內的窗戶大大敞開。
「怎麼回事?」恩格斯擠進來,見到房內的狀況,同樣大吃一驚,急忙趕到安琪公主的房間,就見諾倫氣急敗壞的責備侍女。「也失蹤了?」
諾倫震怒,「誰也失蹤了?不要告訴我是管以烈!」
「想不到我們防守如此嚴密,還是讓她得逞。」恩格斯首次露出焦急的神色。
「得逞?誰?管以烈嗎?」
「不!是安琪。」
第十章
「對不起!阿烈姊,我也不願意。」
說話的同時,安琪抹去額上的汗水,兩手使勁綁緊繩索,外表仍舊是無辜可人的樣貌。
管以烈看著安琪綁在她身上的炸藥,笑不出來,亦無法接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荒謬情節。
回想三個小時前,當她準備睡覺時,手機卻傳來安琪的聲音,表示她獨自一人在樹林裡散步。
她大吃一驚,這怎麼得了!身份尊貴且虛弱的安琪公主,竟一個人在颱風來臨前,深夜跑至樹林散步?
反射性的跳下床,欲通報諾倫,安琪的聲音再次從手機傳出──
「我只想妳單獨前來,否則我就往山崖下跳。」
好樣的!竟以死威脅她。萬一她又像上次一樣耍她呢?管以烈頓時陷入兩難。
「不要讓別人發現,妳到這裡來,要不然我恐怕會控制不了自己做出傷害自己的事。反正我已經不在乎。」
最後通牒,說得既狠且決裂。她先進行安撫,「好、好,妳冷靜點!我馬上到!不要做傻事!」肯定是因為戰克明給她的打擊太大。
結果她等護衛交班時,從窗戶外的樹往下攀爬,利用工作經驗的累積,成功的躲過層層關卡。
誰知,在她依約趕至目的地時,公主卻給她一個意外,用藥物攻擊毫無防備的她,使她意識清醒,手腳卻不能行動。變魔術似的,公主接著再取出繩索,將炸藥與定時器綁在她的身上。
「麻藥一會兒就消退,妳馬上能活動自如。」
震驚大過恐懼,管以烈非常不能理解她的行為,艱澀的問:「為什麼?」
「嗯?!」安琪宛如正在享受遊玩的樂趣,嘴角眉梢全流露出喜悅。「妳問我為什麼?理由很簡單,明哥愛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