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問你,你家裡有什麼人?」凌芙倒想知道她可像她一樣,有個非常會賺錢的老爸?
「我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遺棄我和母親,我母親在一年前已人廟宇帶髮修行。」夏孟涵不想扯謊。
「什麼?當尼姑?!」凌芙大叫。
「芙,別這樣,這是很沒禮貌的。」齊乃濰喝止了她。這時菜上了桌,他便笑說…「夏小姐,請用。」
「對,沒點什麼特別的萊,隨便用點。」齊母也很客氣地說。
夏孟涵看著他們,這樣的感覺讓她感受到家庭的溫暖,覺得自己突然變得好幸福。
有多久她不曾像這樣……一家子在一塊吃飯了?
熱著眼眶,她笑著點點頭,在吃東西上也從不挑食,這一切全都看在齊乃濰一雙銳眸中。
「你既然是齊罡的女朋友,應該很愛他了?」突然,齊母問。
夏孟涵震了下,她先看了下齊罡,她愛他嗎?一個在她心裡纏繞了二十年,讓她注意了二十年的男人,她愛他嗎?
她知道他只適合思念、適合遠觀欣賞,但那份藏在心頭的愛是不容忽視的。
齊罡瞇起眸,端詳著她看他的眼神,那眼神似乎載滿了太多情緒!
「你愛他嗎?」齊母又問。
她深吸口氣,轉首看著她,「嗯,我愛他。」
齊罡得意地揚起嘴角,因為他倒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
「哈……要是問全天下任何一個女人,在看過齊罡、認識齊罡之後,很少人會說不愛他的。」凌芙誇張大笑。
「那你會怎麼表現你的愛?如果……我要他娶這位凌小姐呢?」齊乃濰噙著一抹笑接著問。
她看向齊乃濰,想了想才說:「如果他娶這位凌小姐會得到幸福的話,那我會祝福他,但如果……這麼做只會造成他的精神壓力,我覺得您還是不要逼迫他,否則依他的個性肯定會做出讓您意想不到的事。」
「哦,那你說說看,他會做出什麼事?」齊乃濰覺得她這句話挺有意思,似乎說中了他的感覺。
「他會……」夏孟涵瞇起眸瞪著齊罡,「他會把齊硯的所有資產卷光,然後另起爐灶,接著派人把齊硯給毀了。若是您仍強而有力的支撐著,他更可能會每十天就推出一個促銷方案搶生意,直到您投降為止。」
齊罡聽著,眸子卻愈睜愈大,好哇……精采!這小妮子居然將他對付花坊的說詞全拿出來改編。
「對,這正是齊罡這小子的個性。」齊乃濰拍手稱好。
這樣的結果更是令凌芙充滿了壓力。她瞪大眼,望著夏孟涵,「你難道不知道他是花花公子嗎?以為他真會娶你?好,就算他娶了你,你認為他會一輩子都對你真心不二?告訴你吧,這些我全考慮過了,如果我嫁給他,我可以拿我家與他家的關係牽制他的心,雖然很難,但至少他會收斂些。」
聽她這麼說,齊罡只是摸摸鼻子嗤笑不已,對她這些類似天方夜譚的說詞不予置評。
「對,若是你,你要怎麼牽制他的心?」齊乃濰跟著問了。
「牽制他的心?」夏孟涵搖搖頭,「這世上沒有一個人的心可受人控制,我如果真的無法讓他為我定下心,我可以不嫁。」
「那好,你我不再是敵人了。」凌芙大笑。
「如果我要他在下禮拜與你步入禮堂呢?你願意嗎?」齊乃濰這句話可是讓每個人都嚇住了。
「這……」
「請回答我。」
這時不僅是齊乃濰,就連齊罡也注意著她,因為他想知道這個怪怪女人會有什麼樣的怪答案。
她瞇著眼瞥著齊罡,突然笑得好嫵媚,「這要看他怎麼跟我求婚羅!如果創新又另類,我或許會答應。至於他的心……就給他一年歸位。」
「要是還是無法讓他專情呢?」齊母倒想知道結果。
「我……離開。」填補了內心的空洞之後,她就離開。
記得當初他說他不想欠她……那就由她要回她想要的吧?若真要不到……她就死心了。
「很好。」齊乃濰這才拿起筷子,對著齊罡說:「我要你三天內求婚成功,否則你就別回家了。」
「什麼?爸……您是說真的?」他原是想拿女朋友搪塞,沒想到仍要結婚,老天,難道他真逃脫不掉「結婚」的魔障?
「齊伯父,我只是……」
「別跟我說你是開玩笑的,吃飯吧。」齊乃濰笑說o
「哼!」凌芙再也待不住地轉身跑了。
然而夏孟涵的心裡卻不比她好過,她甚至不明白這一切怎麼會莫名其妙變成這樣呢?轉首看向齊罡,他臉上也出現了好幾道陰沉的線條,看來他鐵定後悔死了,唉,作繭自縛的男人。
可她不也同樣很無辜、很無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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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孟涵的母親在山裡的廟宇修行,當她為了自己的婚事去找她,她老人家只有一句話——千萬別找錯男人。
可她找的這個男人本就是個「錯誤」呀!
不敢跟母親說現在的心情,只是寒暄了一會兒後便離開返回台北市。
每每夜深人靜時,她總是會想起齊罡……想著他俊逸的笑容、頎長的身材,以及談笑風生的模樣、隱藏在笑臉背後的霸氣。就像現在,她一個人徐徐走在路上,身旁的車聲、燈光對她已構不成影響,除了拂過臉龐的晚風,剩下的就只有滿腦子「他」的影子。
才剛走近花坊,就看見他站在門外等著她。
「你來多久了?怎不進去坐?」她快步走了過去。
「何鳳說你不在,所以我就索性等在這裡了。」齊罡率性地靠在車邊,一雙邪魅中帶著炯光的眼睛盯著她。
「你真傻,如果我不回來呢?」她抿笑。
「不回來?!那你要在哪兒過夜?』當這急促的話語一吐出口,齊罡才驚覺到自己似乎表現過頭了,這種感覺真的有點失控。
或許是老爸有意逼他結婚好安定他的浪子心,才讓他心煩意亂之下亂了思緒也亂了分寸。